任天弃哈哈一笑道:“朱延寿,你这名字取得不好,大大的名不副实。”
朱延寿一愣,道:“什么名不副实?”
任天弃道:“你马上就要没命了,自然就不能延寿,这不是名不副实又是什么?”
朱延寿闻言,顿时勃然大怒,挥刀喝道:“好大的狗胆,来人啊,杀了这小子。”
在他的身后,立刻就有十余名骑兵挺着长枪驰马向任天弃奔去,就要将他挑死。
任天弃微微一笑,一捏剑诀,弃天剑化作黑光脱鞘而出,霎时之间,已从这十余名骑兵胸前穿出,顷刻之间,那些骑兵哼都没哼得一声,就倒栽在马下毙命了。
朱延寿见状,心中大骇,但还没有想到退却,又一挥刀道:“这小子有些古怪,快给我放箭。”
随着他的话音,后面的骑兵纷纷取弓搭箭,白羽已经如雨点般的向任天弃射去。
任天弃这时杀心已起,剑诀一引,弃天剑便发出了白色的光芒,正是无坚不摧的金行真气,首先一剑,就刺穿了那朱延寿的胸膛,跟着那弃天剑就厉啸着向着人群中疾掠。
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杀戮,弃天剑光芒所至,骑兵们就纷纷如秋风扫落叶般的坠下马来,没有任何的惨叫,是因为中剑者已经来不及发出这样的声音,未中剑的骑兵惊恐地叫喊着,但很快就步了后尘,被弃天剑一剑穿胸,失去主人的战马在长嘶着,地上已经是铺满尸体,血流成河,当真把这个山谷变成了一个大屠场。
那些爬在山坡上察看伏兵的大燕士兵见状,顿时被骇得魂飞魄散,纷纷想往山顶攀去,但任天弃早已见到。剑诀一动,弃天剑就在空中转了一个大圈,将两边山坡上的敌军逐个刺死。
这时后面的骑兵见势不对,纷纷转缰而回,任天弃哪里肯放,在后面放步追赶,弃天剑的啸声越厉,那些骑兵岂会有它的速疾,成片成片的落下马来。
追出了三四里路,最后十几名骑兵被他一剑刺死,至此,这大燕派出的先锋军已经无一幸免,都成了弃天剑地剑下之魂。
任天弃金丹未成,施展那五行真气极是耗费内元,也大是疲倦,心中杀气顿减,将弃天剑引入剑鞘之中。然后缓缓的回转身子,触眸所及。能够动的都是些无主的战马。
地面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已经将整个大道堆满了厚厚的一层,他大约估算了一下,这些先锋骑兵不下于三千之多。竟被自己在一顿饭的时间里全数击杀,这人力与仙力相抗,实在是太微弱了啊。
就在这时,他忽然起了一个念头,安禄山除了魔刹教,还有另外的妖人相助,其它地自己不知道,但那追魂铃的厉害他是知道的,若是用于两军交战,威力应该是巨大无比。大唐官兵能够支撑这么久,还真是一个奇迹。大唐国以道教为国教,又信奉佛理,魔刹教的人妄想一统诸教,让天下之人都去尊崇那个什么魔刹圣主,这样公然的挑衅,难道天上的三清,与西方的佛祖就会不闻不问,忍气吞声。让自己的教门再无信徒么。不,这是绝不可能的事,大唐国一定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不济,必定有人在帮着唐玄宗,只是自己也不知道罢了。
一时想不明白,怕杨玉环在那山谷出事,任天弃连忙飞身而回。
片刻之间,已经在那山谷降下,见到杨玉环坐在山坡上不停地发呕,面目苍白,根本不敢去瞧这满谷堆积地死尸。
刚一靠近,杨玉环瞧着是他,下意识的将身子缩了一缩。
任天弃望着杨玉环的眼神里充满了畏惧,知道她刚才目睹了自己对大燕骑兵残酷地杀戮,开始害怕起自己来了,便露齿微微一笑道:“环儿,别怕,是我,天弃啊。”
杨玉环瞧到任天弃的和蔼亲切的微笑,芳心才渐渐的安定下来,眼神闪烁的望着他道:“天弃,你刚才好可怕,杀了那么多的人。”
任天弃一叹道:“环儿,你也应该知道,我若不杀死这些先锋军,他们不出半日就会追上大唐官兵,而以现在大唐官兵的斗志与状态,绝不会是这些人的对手,到时候不是投降,就是被歼灭,大唐国也要从此而绝,安禄山不是个好人,我不能袖手旁观啊。”
杨玉环也明白这样的道理,点了点头,道:“天弃,你真的不一样了,过去嬉皮笑脸,老没正经,可是现在,整个人都变了。”
任天弃哈哈一笑道:“环儿,难道我就不能长大么,我听说你们女人都喜欢成熟的有本领的男人,难道这样不好么?”
杨玉环又点了点头,轻声道:“很好,天弃,琼儿一定会更喜欢你的,还有谢阿蛮与陆玉嫣,也更会幸庆自己跟了一个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