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任天弃已经做出了决定,带领弟子午时入阵,而玄水宗的女弟子多半修为不高,除了能炼剑化气的十数人,其余的都留守营中。
静真子听了,一揖手道:“掌门,弟子有一事相商。”
任天弃道:“什么事?”
静真子道:“琴儿虽然已经会炼剑化气,但还不是很娴熟,不如就留在营中另排它用。”
她说这话,实则是两层意思,一是众弟子之中,她本来就最喜欢袁宝琴,二是深感任天弃对自己与青云子的撮合之恩,不愿他入阵之后太过分心。
任天弃知道静真子的用意,他本来就不算是一个十分大公无私地人,要是袁宝琴跟在自己的身边,他的确还要留心看护,于公于私都是无益,当下一笑道:“琴儿是玄水宗的弟子,入不入阵,自然是由本宗宗主决定。”
静真子便点头应是。
商议完毕,各宗宗主便去调遣本宗弟子,在一处平地集聚,由任天弃誓师出发。
一柱香时间之后,玄天门众弟子已经分作五队聚在了平地之上,共计三百零七人,而玄水宗只有十二人前来。
任天弃环视了一眼众弟子,大声道:“玄天门弟子听了,魔刹教已在前面布下了诛仙九灭门,名为两军交战,实则乃我玄天门与魔刹教的决战,正邪存亡,天下太平,都在此一战,魔教垂死挣扎,摆下此阵,绝不可小觑,可是咱们身后是千千万万大唐的百姓,为了不让他们再遭刀兵之祸,离乱之苦,这一战是许胜不许败,众弟子可有决心除魔降妖,誓死衞道。”
玄天门的弟子近日来见到大唐之地村落破败,十室九空,尸横于道,一片凄惨之状,纵是修行高深之士,心中也是恻然,纷纷起了除魔衞道之心,听到任天弃说决战就在眼前,人人是热血沸腾,握紧拳头,齐声道:“誓死衞道,誓死衞道。”
任天弃瞧着众弟子的神色都甚是坚毅,知道他们的斗志已经燃起,无需再多说什么,抬头瞧了一下阳光,见当空而悬,已是午时,便点了点头,朗声道:“好,除魔衞道,就在此时,众弟子,且跟我来。”
说罢这话,身子已经飞在了空中,向着敌阵而去,玄天门的弟子紧随其后。
按那两老者所教之法,这诛仙九灭阵应由杜门而入,任天弃便带着弟子到了敌营左翼,温纳图万门就在此处,要知道这种九宫之阵环环相扣,如果走错了阵,一阵发动,则九阵俱动,但要是明白了入阵之法,走地都是阵中的间隙之处,其它八阵要是随之发动,那么整个阵势就算是毁了,再难组织成形,这其中的奥妙,若不是通晓此道的玄学之士,当真难以想象。
入了阵,却见阵中的士兵全着黑色盔甲,见到空中有人,都大声地叫了起来,几面黑旗也在不住的招展。
这时候只见营中飞起了一人,赤发红面,鹰鼻阔嘴,穿着甚是怪异,绝非中土之人。
任天弃认得此人,正是跟着轩辕老祖出来的八名阵主之一,只是不知这到底是个什么阵。
那赤发怪物见到任天弃率众前来,似乎是有恃无恐,哈哈狂笑道:“任天弃,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却偏闯进来,你到了我的恶风阵,那是别想逃得出去。”
任天弃这才知道这杜门便是恶风阵,一时不知有什么厉害之处,便也笑道:“无名小辈,快报上名来,让你任爷爷知道杀地到底是谁?”
赤发怪物道:“吾乃北方契丹国白石洞洞主玛里,小子,你应该听说过罢?”
任天弃一听,一本正经道:“这名字我倒是如雷贯耳,从小就闻得,自己平时至少也要念上十几遍的。”
这玛里有些法术,在契丹国可以说无人不晓,这次受轩辕老祖之邀,到了中原之地主持这恶风阵,也不知有没有人听过自己的大名,如今听任天弃说他从小就知道,也大是得意,道:“算你小子有些见识,待会儿给你留一条全尸。”
任天弃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老子从小就听别人一生气就爱骂‘妈的,妈的’,原来就是你啊,哈哈,你真是倒足大霉了,还没被骂死,真是奇怪,奇怪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