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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的匆匆流逝从来没有减少过这个年轻人的奋斗之心,他每天都在那张催款单的警醒下卖力的劳动着。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最庆幸的是他有个稳定的大后方,杨怡的勤俭持家和方法得当,不但努力的攒着他辛苦赚的钱,也尽最大努力的给着这个家温暖,单单是那一日三餐的温暖,就足以让李长青感动不已。劳累一天之后,回到家总是有热乎的饭菜在等着他,虽然简单,却吃着那么舒服。而杨怡现在也在努力的做好自己媳妇和妈妈的角色,尽量把自己的爱分担给家中的每一份子,那都是和她至亲的人。尤其是晨风,在意识到自己在跑反的那段时间里对这个孩子的亏欠,她总是心痛不已。现在,她每天晚上都会拿出点时间辅导她学习,虽然更多的时间还是处在无休止的家务中。三个不能自理的孩子甚至要加上地里的农活,让她从生活中根本无从闲暇。不过,庆幸的是她的爸爸总是在关键的时节过来给自己帮忙,晨风也能发挥着姐姐的角色开始照顾着妹妹们了。
随着时令的改变,李长青的小买卖在起色了一段时间后开始走了下坡路,这块地方就这么大,地里的高粱是有限的,高粱的苗子更是有限的,大米和水果等物品的购买力在这个穷困的地方更是有限,可是他的小买卖却不能是有限的。他已经辞职了矿山上推小车的工作,现在这个小买卖是他唯一的来源,如果买卖断了,他的生活也就断了。为此他已经愁眉苦脸了许多天,虽然如此他还是没有停下来工作,而是帮着老丈人一起编一些筐子或者篓子这种农用工具,这些到春天的时候都能拿到集市上卖个好价钱,至少要比单卖成捆的桑条要赚钱的多。
“爸,咱们这能赚多少钱啊?”李长青一边快速的转动着手里刚编制出来的背筐的底部,一边跟老丈人杨文广搭着话。杨文广很喜欢这个女婿,毕竟是所有女婿中最顶用的那个,不喝酒,不打人,还勤劳能干,而且对自己这个宝贝二女儿也是照顾有加,所以杨文广也愿意经常来家里住着,帮着干各种力所能及的活儿。
“一个背筐怎么也能卖到十块钱呢,而且咱们这是家里自己的桑条,比那些小贩们贩来的桑条便宜啊,这样咱们的框至少比他们便宜两三块,除了咱们的功夫都是赚的,再说了,反正咱们闲着也是闲着啊。”杨文广认真的分析着他们这笔合算的买卖,倒是突然之间点燃了女婿李长青的灵感。他的手突然停滞在那桑条编织的半成品背筐上,灵机一动的喊出来了。
“桑条。爸,桑条。”
杨文广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竟然能让李长青找到商机。
“桑条怎么了?”杨文广看着傻笑的女婿,自己淡定的都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
“桑条啊,爸,我是说,我明天可以出去倒腾桑条啊。你想啊,桑条和高粱苗有什么区别啊。只是用途不同啊,但是你刚才也说了,有人需要编背筐,那肯定需要桑条啊,光是我们这个村里家家户户都多少桑条呢,这是个好主意啊,爸,你可真是我的军师啊!”李长青兴奋极了,找到一个机会比编出一个背筐来大有赚头。虽然他不知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但是杨文广交给他的却恰恰实实的是“渔”!
此时的杨文广才醒悟,女婿之所以跟自己这个老头在这里编背筐是因为小买卖日渐衰落,但是现在,他在自己的启发下又可以做起来了。但是现在现实的问题是,桑条毕竟不如高粱苗小巧,也不像水果、大米等自己可以调节携带的量,总归自己的二八自行车还是可以用的,最多就是自己蹬车蹬的累点。但是桑条不但长而且笨重,他那辆破旧的二八自行车根本带不起来,只有牲口车才行,可是牲口呢?
“要不我去跟爸妈还有几个兄弟说说,毕竟是一家人,我到时候赚钱了分他们一些就行了。”牲口使必须要解决的问题,但是这个大家里的牲口是伙里的东西,虽然当时的钱都是自己赚的,但是买牲口的钱毕竟是从许金花的口袋掏出来的,所以这头牲口就是这兄弟几家包括李永胜老两口共同拥有的,而且养这牲口也是伙里一起养着。他李长青如果要用,必须得全家同意。显然,李长青自己都觉得不可能免费用。
“这些年你补贴这个家的还少吗?你的弟弟甚至你哥哥娶媳妇的钱都是你赚出来的。”杨怡满脸的不悦,但是这的确不能怪她。和杨怡结婚后的这些年里,李长青赚的钱一直是交给他妈妈,从来都没有到过杨怡的手里。如果不是后来因为两个孩子生病而产生的彻底的心凉,憨厚的李长青夫妻两个可能还在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