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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意思是曹坤的死,和那个叫陈有才的乡下青年有关?”
宾馆单间内安静得可怕。
带着黑色口罩的乌君豪坐在木椅上,平静问道。
他的身材本就高挑,就算是坐下,也比对方高了一个个头。
简简单单的一个微微俯身动作,竟是让马三有种泰山压顶般的窒息感,差点喘不上气来。
“对,就是陈有才!”
马三点头如同小鸡啄米,飞快道:“曹坤之前还想派我去干掉陈有才,我,我不敢,他才找了冯一鸣去下毒的……”
“你说冯一鸣是因为恼恨陈有才,屡次三番坏他好事,所以才对陈有才下毒手。”
乌君豪露出饶有兴致的眼神,扬了扬眉梢:“那,曹坤又和陈有才有什么仇怨?”
“一个是上市企业的大老板,家财万贯。”
“另一个,不过是乡下待业青年,连个正经营收都没有,就靠着四处打零工来维持生活?”
他摇摇头道:“单凭你说的这些,我不相信曹坤会对陈有才下死手……除非,你没有说真话。”
说到最后,乌君豪眼神转冷,嗓音也陡然低沉。
身后的福伯更是面露不善,冷哼了声。
“我,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啊!千真万确!曹坤真的想弄死陈有才的!”
马三老脸惨白,急得差点想赌咒发誓。
他口干舌燥的低声道:“我也不太清楚,曹坤为什么恨不得陈有才去死。”
“不过曹坤以前有个未婚妻,已经都到了快要举行婚礼的地步。”
“可那个女人却放了曹坤的鸽子,在婚期的前几天偷偷跑路了!”
乌君豪眉头微皱,或许是觉得马三东拉西扯,太过啰嗦。
他略显不耐道:“这和陈有才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那个女人叫做陶小桃,是陈家村卫生院的医生。”
“她和陈有才算是同事,可两人比正常的同事关系要亲密得多!”
马三急忙道:“我怀疑,曹坤被陈有才给绿了!”
“所以他才对陈有才怀恨在心,恨不得直接弄死那个臭小子!”
这种分析倒也不无道理,乌君豪点点头表示认可。
全然不知道,已经被马三带进了沟里……
诚然,当初曹坤想要弄死陈有才,的确有桃姐的因素在其中。
但更多是,则是同为功德使者的忌惮之意。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曹坤本人便是起于微末,靠着觉醒功德簿后才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
他怎可容许旁人再走他的成功之路?
这不是给自己留下隐患嘛!
再加上,有挑战任务横在他与陈有才之间。
哪怕两人素昧平生,实则,却已经站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之上。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些年,都是我们乌家在暗中扶持曹坤。”
乌君豪面无表情,淡淡道:“坤氏药业,连同曹坤名下的其他产业,我们乌家占了三分之一的股份。”
“但是在传来曹坤死后的第二天,一份曹坤亲笔签名的遗嘱被曝光。”
“内容是曹坤本人愿意捐献个人所有产业,一分不留!”
他狞笑一声,嗤道:“我乌家自然是瞧不上这点东西。”
“不过,属于我乌家之物,曹坤有什么资格擅自处理?”
“乌少,这些事,我,我都不知情啊……”
马三一脸懵逼,张了张嘴,连忙拼命摆手。
“我只是个小虾米, 以前跟着曹坤的小舅子张祥泰混的,我是张祥泰的表弟……”
他絮絮叨叨的扯出了一大堆关系来,听得乌君豪眉头大皱,眼底那抹不耐之意越发明显。
很显然,马三的价值已经被榨干,再也问不出什么东西。
乌君豪站起身,看了福伯一眼,后者顿时会意,朝门口歪了歪头。
“处理得干净一点,这些天我们乌家风头正盛,有不少人暗中盯着,别留下什么把柄。”
穿着黑色皮背心的光头阿虎走了进来,福伯低声说完,匆匆跟上乌君豪的脚步。
房门被人一把合拢,紧接着门内隐隐传来惨叫与哀嚎声。
走到锦泰宾馆楼下,已是皎月高悬,夜幕幽幽。
乌君豪抬起手腕,瞥了眼镶着蓝钻的黑水晶表盘,时间已是晚上八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