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要怎样说,才能说得好,说得明白。
我甚至不知道哪一段是该省去的,哪一段是值得大家分享。回忆有时候似乎重复了,又好像矛盾了,我几乎都快要搞混了。我几乎要失去拼凑出完整记忆的能力。
我的故事,他们的故事,我们之间的故事,在国三那一年进入了尾声。
某方面的我,是很希望这个故事可以再长一点,又或许说,我希望我可以再想起来多一点或者有能力再记录多一些些的。
但是现实非然。
故事的结尾,是在三年一班。那年的开始,也是在那个秋老虎。
然后在我的惨叫声中,也不知道是老同学被我管习惯了,还是大家就是爱找我麻烦。第一堂课,干部选举我又,不知道该说倒霉还是幸运地蝉连了第三年的班长。
我是比较属意能安安静静地念书,不用像个泼妇一样到处赶我们班的迷途笨羊回笼早自习、睡午觉,或是带全班唱歌、念课文,这样我已经快要麻痹的工作。
可惜,如我所说的。同学太爱我了。然后加上这三个从一年级到三年级的导师,不知道是串通还是怎样,每次下学期的干部选举就会直接点名我连任,连投票都免了。
所以三年级最后一年,我无言地当了上学期的班长以后,下学期告老还乡下田种菜的心愿也在第二学期一开始破灭。
孙力扬一开始知道我又光荣地连任三上班长,先是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安慰我,后来再得知我又蝉连三下班长时,他不再支吾了。
只是不知道幽默还是欠打地跟我说声:“恭喜耶,有始有终,俗话说……”
当然,在我死命瞪他之下,他乖乖收了下面的祝贺话,然后把那袋巧克力交到我手上。
我想有始有终的人是他?三年还还真是风雨无阻,即使从导师、生活组长、训导主任只差没有校长都关照过他诡异的行为,他还是没有断过这样送巧克力的活动。后来,老师们大概也都见怪不怪,再加上我们两个时候透明化到了可怜的地步,这件事情就没有再惹什么风波。
不过有始有终也只是维持到下学期开始的第二个月后吧。
我的手帕交,春风满面的阿桃,结束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