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3、华佗拜服刘辩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护卫即将砍中百姓之际——噗!!!护卫狂喷鲜血,身子倒飞而出。眨眼间,刘辩以血肉之躯撞向审配。就在众士卒不明所以之际,只见审配的身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飞落向五丈外。扑通!!!审配的身子摔落在地,没有再起来,反倒一动不动。下一秒,士卒们定睛看向刘辩,且,试图举枪刺杀。瞬间,刘辩冷眼看向士卒们,“不怕死,大可与本王一战!”伴着刘辩豪气干云的呼喝,士卒们反倒不敢上前半分,而是本能的后退。“先生!先生!!”护卫奔至审配身边,接连呼喊仍不见醒来,随之向郭图、臧洪呼喊:“府君死了!”郭图、臧洪闻言,瞳孔不自觉的放大。随即,郭图向士卒们呼喊:“不可妄动!!”虽然此间有上千士卒,但刘辩一人,已然可抵上万雄师!“快、快来!”就在这时,华佗呼唤身边的吴普,急忙奔向发病的百姓身边。很快,吴普按着百姓双肩,华佗看着病人的面色以及身上的红疹,“深吸气,别怕,我会救你。”“大王、痒,大王救我,大王救我……”由于疫病发作,再加上高烧,百姓们已然神志不清。可是,听到话音的百姓,却以为对方是刘辩。刘辩闻言,扭头看向饱受病痛折磨的百姓。旋即,刘辩看向身后不远处的甄洛。此时,甄洛已然提着药壶而来。可是,就在刘辩扭头的瞬间,华佗与吴普的人物信息,刚好反馈到刘辩脑海。甄洛提着药壶来到近前,反被刘辩接过,“后退。”甄洛闻言,不敢反驳,只好乖乖的听话。旋即,刘辩倒出一碗汤药,递给检查病情的华佗,“给他喝了。”正在专心检查的华佗,闻言看向刘辩,随之起身拱手作揖,“乡野疾医,拜见大王!”刘辩已知他是著名的神医华佗,可眼下救人要紧,也就没和他客气。“救人要紧。”刘辩说着,已然俯身给发病的百姓喂药。“这……”华佗看见刘辩的行为举动,内心很是不解。华佗知道刘辩的贤名,可他毕竟是当今摄政王,怎么可以亲自给病人喂药?“此药为何物?”吴普也知道了刘辩的身份,可身为疾医,深知不能给病人乱用药。刘辩没有搭理,只是给病人喂药。“医者仁心,在下不知大王所喂喝药,请恕在下无礼了。”吴普说着,出手阻拦刘辩喂药。“不得无礼。”眉头微皱的华佗,急忙阻拦吴普,继而向刘辩屈膝下跪,“小徒无礼,求大王恕罪。”“师父,您……”吴普的手停在半空,很是不解的看向师父华佗。旋即,顶着师命不可为,吴普也跪在刘辩脚下,不甘道:“吴普鲁莽,求大王恕罪。”随着吴普屈膝跪拜,刘辩将药壶放在地上,反将病人半抱在怀里,喂下碗中汤药。就在这时,甄洛唯恐药壶被碰撒,正要上前提起,反被华佗抓在手中,且,凑上近前轻嗅。“麻黄、炙甘草……”华佗嘴上喃喃,随之用手擦了一下湿漉漉的壶口,继而放入口中,“黄芪、黄连、杏仁、还有……”“石膏粉。”刘辩沉声道。“石膏粉?”华佗不解。此刻,刘辩刚好给病人喂完药,并示意吴普起身。吴普已跟随华佗多年,深知这几味药的药性与药理。“谢大王!”吴普起身,接过仍旧在折腾的病人。“石膏粉清泄肺胃之热以生津,麻黄宣肺解表而平喘,二者相结合,既能宣肺,又能泄热。杏仁,苦降肺气,止咳平喘,既助石膏沉降下行,又助麻黄泄肺热。炙甘草,顾护胃气,防石膏之大寒伤胃,调和麻黄、石膏之寒湿。黄芪则是清肝胆热,兼清上焦火;黄连泻火解毒,兼清中焦火。”刘辩看向华佗,沉声道。刘辩说话期间,华佗的瞳孔逐渐放大,嘴巴微张,尽显吃惊之色。同样吃惊的吴普,忽然皱眉道:“若火气过大,可加黄柏,清肾脏虚火,兼泄下焦火。”华佗见无知徒儿打岔,立时苛责道:“大王言之有理,岂容胡乱掺言!”吴普闻言,极为不甘的低下了头。然而,随着吴普话音落下,刘辩嘴上喃喃:“黄柏?黄柏?”顿时,刘辩眼前一亮,轻笑着说:“难怪之前发现患者病情好转,却不见体温下降,原来是少了一味黄柏!”《伤寒杂病论》中的药方说的很对,否则就不会被张仲景推行。相反,由于病人的症状不同,所用之药的药量自然也不同。“大王谬赞了,小徒只是误打误撞,见笑了。”起初,华佗因吴普插话,会惹刘辩不快。可是,紧接着想到“黄柏”的药性,反倒觉得吴普说得对。刚好,随着刘辩夸奖吴普,华佗也就顺着台阶,挽回方才的失言。然而,说到底,华佗非常吃惊刘辩的这道方子。虽然华佗与刘辩救人的方法不同,但是华佗绝对没有想到利用这几味药。“你这徒弟不错,未来可期啊!”刘辩扭头看向吴普,赞叹道。可是,刘辩话音稍落,忽然意识到失言,毕竟华佗还没介绍身份,哪里会知道吴普是他徒弟?于是,刘辩笑道:“本王知道你是华佗,仲景曾说起过,你的针灸之术十分厉害!今日有幸得见,实乃荣幸!”虽然张仲景和华佗均为建安三神医,但此时的他们互不认识,只是听说过对方的名字。更何况,华佗真正做到名扬天下,则是因为麻沸散。“大王认识张机?”华佗吃惊道。刘辩闻言轻笑,心想:“岂止认识,方才露出的这一手,还是他张仲景的方子呢!”“本王与他不止认识,还很熟,他如今正在襄阳……”“不知,大王可否为在下引见?”华佗不顾失礼,急忙打断刘辩的话。然而,不等刘辩回答,不远处已有多人引发疫病。郭图见此情景,急忙带领麾下士卒离开,以免被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