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1、陈宫出现了夏侯惇听闻王伯当前来,故而火气上涌,愤怒非常。可是,他却忽略了岳飞、马超、魏延等人为何退军。“贼子带了多少兵马?”夏侯惇不顾伤口疼痛,怒问守在门口的斥候。斥候低声道:“回将军,近五千之多。”眼下军中不过七百将士,而敌军尚有五千兵马,故而斥候不敢触怒夏侯惇。原本,王伯当、张燕各领三千兵马离开冀州,却在途中与夏侯惇大打一架,再加上病死、掉队的人等等,便剩下如今这些人。冀州已然是刘辩的地盘。曹操为了提防与掩人耳目,先后派出两股共计三千兵马前往并州,岂料先后与王伯当、马超对战,如今只剩下七百人,不可谓惨败。更可气的是,夏侯惇重伤是小,显然七百人难以对付王伯当、刘备之流,也就迎不回陛下,届时返回兖州,必然会遭到曹操的军法!眼下,对夏侯惇而言,报仇是首要任务,找王伯当报一箭之仇!可也要考虑现实,便是军中的粮食已经不多了,若耗下去,别说难以找王伯当报仇,这七百人也会饿死!是以,夏侯惇听到斥候的回话,纵使有满腔怒火,可也要为这七百将士的性命考虑。可就在这时,急促的马蹄声已然来到石房子外。不多时,马上斥候来到房门口,拱手作揖道:“禀将军,公孙续的援军到了。”“嗯?”夏侯惇闻言,下意识的扭头看向那斥候。同时,刘辩没有丝毫反应,仅是侧耳倾听。“援军?来了多少人?”夏侯惇疑惑道。“回将军,八千敌军,现已驻扎在代郡五里外。”斥候回道。“可知,是何人率军?”夏侯惇再问。公孙瓒虽然占据冀州北部郡国,却能在十个月的时间召集众多将士,确实不简单!不过,随着公孙瓒与袁绍大战之后,不可谓元气大伤,手下又没有多少将领镇守四方,故而怀疑对方的将领是何许人。老话常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夏侯惇相信,无论是何人率军,都不会是乐进、臧霸的对手!“回将军,是曾经袁绍麾下将领,臧洪!”斥候如实说道。随着斥候话音落下,刘辩与夏侯惇均是面色一怔,均没有想到臧洪竟会投靠公孙瓒!另外,刘辩也为臧洪感到吃惊,竟然能够死里逃生。当初,刘辩施展迂回战术攻打巨鹿,没有处置臧洪,假称陪同华佗师徒南下,实际前往雍丘救助张超以及张邈的家眷。历史上,臧洪因为袁绍不肯发兵救助张超,使得臧洪反了袁绍,结果反被袁绍围剿而杀之。如今随着刘辩的到来,臧洪凭借自身武力,不仅孤身前往雍丘,怕是连张超等家眷也被救出了。当然,纵使雍丘归属谯郡,可在曹操撤离豫州,刘辩坐镇豫州之后,并没有刻意打探臧洪的消息。另外,刘辩抵达豫州之时,曹操已然坐镇颍川,故而雍丘战事已然结束。却不料,臧洪不仅活着,还成为了公孙瓒麾下将军!可笑,果然君子之交淡如水。然而,夏侯惇听到关于臧洪的消息,立时眼睛瞪的如同铜铃一般,嘴角不断抽-动。“臧洪?那竖子竟成了公孙瓒的麾下!可恶,可恶!!”夏侯惇话音未落,猛然抓起榻边的一只石碗,怒摔在地。砰!!!石碗并没有被摔碎,反倒骨碌到门口,翻转落定。斥候看见将军勃然大怒,不由得吓的浑身打颤,促使即将吐出的话又咽了下去。“好一个臧洪!雍丘之战让他和张超逃了,如今是冤家路窄,看老子不砍了他!啪!!”夏侯惇话音未落,举起肉掌怒拍石墙,以发泄心底的火气。“将军,还有一事……”“有屁快放,否则老子宰了你!”夏侯惇的脾气本就暴躁,如今王伯当在关下,臧洪又在代郡,两个敌人在前,焉能不气?可是,在斥候说出另一件事之后,夏侯惇险些被气吐血。同时,那件事令刘辩也很是意外——“是、是是。”斥候见他发怒,瞬间吓的跪倒在地,忙不迭的拱手作揖,“回将军,公孙瓒还派来一位谋士,是、是陈宫。”夏侯惇听到斥候满口结巴,本想一刀结果了他,可听到陈宫的名字,使他面色不由得一怔。“陈宫?可是反叛曹公的陈公台?”夏侯惇疑惑道。192年兖州刺史刘岱讨-伐青州黄巾军时被杀,陈宫等人主张曹操接任兖州牧,而被老曹视为心腹。但此后,陈宫因曹操杀害边让等汉末名士,故与之反目,且游说张邈反叛曹操,迎吕布入主兖州。可由于刘辩的到来,吕布根本没有去过兖州,甚至徐州,也就促使陈宫与张邈反叛之后,被曹操追杀。张邈死前将家人托付给陈宫,也就促使曹操继续追杀,使得陈宫遇见张超,以及随后赶来营救的臧洪。曹操痛恨反叛之人,可唯独足智多谋的陈宫,甘愿不计前嫌,怎奈陈宫性情刚直,宁愿被杀。“回将军,正是游说张邈反叛主公的陈宫!”斥候肯定道。“陈宫!陈宫!!老子要杀了你!!!”夏侯惇怒极。夏侯惇没有曹操的本事,故而对反叛之人绝不手软!此间,夏侯惇听见不仅臧洪成为公孙瓒的人,就连陈宫也投靠,故而心底一时气血上涌,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殊不知,就在这一刻钟的时间里,夏侯惇一连得知三个重大消息,且皆与他有深仇!然而,夏侯惇不由得想到陈宫、臧洪率军八千,王伯当、张燕手中有五千之多,自己一方包括受伤的将士,仅有七百人,显然硬拼无疑是以卵击石。刘辩看着情绪异常激动的夏侯惇,故而急忙上前,督促道:“将军妄动肝火,当心眼疾复发!”夏侯惇不顾刘辩之言,挥手将他推开,且说:“大敌当前,何须在意区区眼疾!?”“将军,在下虽是乡野疾医,却知用药有君臣佐使之分,方可药到病除。”刘辩没在意对方的举动,反而试图引他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