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京海也笑了,说道:“我真笨,人家就高抬了我这一次,还没听出来。看来谁受谁的捉弄真是蚂蚱拉屎——一腚(定)一腚(定)的。”“哈哈——”彭长宜开心地大笑。寇京海不屑地瞟了他一眼,说道:“看把你美的,告诉你,我可是看见叶记者抹着眼泪走的,你是不是又拒绝了人家,我可告诉你,那个丫头真是喜欢上了你,整顿饭我就发现她的目光就没从你的脸上移开过。你可真要小心一点。别到时弄的鸡鸣狗跳的……”他突然就不说了,目光落在桌上的留言条上,拿起来一看,立刻面色凝重地说道:“兄弟,看来你们是千真万确地好上了……”彭长宜赶忙夺过那个字条,撕碎后,丢进了马桶,并且用水冲下。寇京海故意失望地坐在椅子上说道:“完了,你算完了,跟我一样,被女人俘虏了。”“我跟你不一样。”彭长宜反驳他说。“我跟你说,女人都他妈的一样,有了这事就想嫁给你,你可要小心。不过这个叶桐有点背景,值得你豁出点什么。彭长宜走到他面前,郑重其事地看着他,说道:“老兄,拜托,管住你这张嘴好吗,回去不许逮什么说什么。”寇京海哈哈大笑,说道:“我的妈呀,敢情这风水真是轮流转啊,你也有今天?”彭长宜被他说得有些不自在了。寇京海拍着胸脯说道:“放心,保证不说,男人嘛,谁还没点那个事,只是以后你就不要嘲笑我就好了。”彭长宜乐了,知道他就是想达到这个目的,他转了话题说道:“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我的什么事?”寇京海吃惊地说道。“你不是晚上约了人了吗?”“啊……啊,哈哈,我那是糊弄他们的,这种事哪能去好多人啊。”寇京海说得没错,送礼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彭长宜当然明白他的用意,就没再说什么。寇京海问:“顺利吗?”“顺利,人都是吃五谷杂粮的,都是有凡心的。唉,我有些担心了。”“为什么,这不是你需要的结果吗?”“老寇啊,确切的说是别人最需要的结果。我也不知道今天这么做是否应该,也许是做了一件不好不坏的事,也许……”彭长宜有些忧郁。的确如此,凭江帆给的信息看,亢州不会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从王家栋的暗示来看,他感觉到樊文良的确需要这样一篇文章,或者是需要再次有点不同凡响吧。不同凡响的目的何在,是不是他也感到了锦安的压力,抑或他也正在给自己寻找退路或者是更高一级的台阶?如果是后者,那么他即便给樊文良做了这么一件好事,他彭长宜目前能有什么收益,说白了,可能江帆甚至是别的什么人是最大的获益者。如果是江帆还好说,如果是外来的什么人就有些为人做嫁衣的感觉了。他有些怀疑部长给他支的这个招儿的正确性了。想到这里,他说道:“老兄,那费用你能有办法……”“长宜,这话就没劲了,我有办法,这你知道,不然你也就不找我了对吧?好了,早点休息吧。如果事情办完了,我们明天就起早赶回去。”彭长宜点点头,他来省城没有跟单位打招呼,只有王家栋和樊文良知道,最好是明天头上班之前赶回去。从省城回来的当天上午,北城召开了古城改造专项调研会议,副市长张怀参加。彭长宜明显感到张怀对这项工作不是那么上心,只是不得不去做罢了。但是朱国庆到是布置的很仔细认真,该想到的都想到了,最后成立了以任小亮为总指挥、彭长宜、田冲和另外一个副主任为副总指挥有公安、工商、税务、法庭等派出机构为成员的领导小组。中午,北城热烈的招待了副市长张怀,从席间的敬酒到说得话中,彭长宜明显感到任小亮和张怀有一种藏而不露的默契。下午,彭长宜接到了叶桐的传呼,就两个字:逃兵。彭长宜看了会意地一笑,随后就删除了。他们是一早走的,彭长宜没有和叶桐打招呼,回来后就开班子会,也没顾上跟叶桐联系。这会收到她的传呼短信,他更不打算回呼她了,有的事,当时发生了,并不代表今后还要发生。这时他屋里的电话响了,拿起话筒后听出是江帆。不知为什么,自从去省城回来后,他总有一种对不起江帆的感觉,觉得他最应该就是为江帆做些什么。所以,他怀着一种内疚的心理说道:“市长您好。”那头的江帆体会不到这头彭长宜的心情,就说道:“长宜,上午会开的怎么样?”他相信江帆不只是问他会开的怎么样,因为张怀回去要跟江帆汇报,北城区也要往上报,显然,江帆问的是会议之外的情况。但是除去彭长宜的自我感觉之外,他也实在没什么跟江帆汇报的,因为感觉这个东西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而且比较虚无缥缈,他不能以自己的感觉误导江帆,就笑着说道:“会开的很好,明天接着开街道干部会议,签订目标责任书,布置具体工作方案。”江帆也不好说什么,就说道:“这是个细致的工作,多做群众的工作。”“是,一定按市长要求的办,另外我是副总指挥,有机会市长给吃吃小灶。”“呵呵,精髓还是你贡献的呢,继续打精神文明建设的牌呗。”呵呵,彭长宜觉得他和江帆之间也有默契,那是一种心灵上默契,是互为欣赏的默契,他们往往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达到共识,他很喜欢这种感觉。江帆的身上有许多彭长宜向往的东西,这些东西有很多是共同的,他们甚至喜欢同一个女孩子,尽管江帆没有丝毫的表示,但是彭长宜知道他的心。彭长宜决定去趟大楼,这时,桌上的电话又响了,是陈乐。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