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么。”其实丁一只是赌气这样说,但是江帆没有再强求,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狩猎者,收获了小鹿的一切美好,可是连一句虚假的承诺都不敢给她。想到这里,他痛楚的闭上了眼睛。丁一见他不说话,而且还把眼睛闭上了,以为他生气了,小声说道:“怎么了,生气了吗?”江帆摇摇头,心有些疼。丁一想了想说,红着脸说:“要不,行——”江帆睁开了眼,他拧紧了眉头,冲她摇摇头。丁一不知道他真实的内心活动,以为他就是生气了,说道:“真小气。”江帆闭了一下眼睛,说道:“不是,也许我的确不该……不该要求你什么。”听了他这话,丁一知道他的确在乎自己刚才的态度了,没想到那么一个大领导,心眼这么小,明明刚才自己并不是有意要拒绝他的,怎么他连玩笑都不懂本想有心跟他解释一下,似乎觉得没有必要,如果恋人之间连这一点理解和默契都做不到,那岂不是枉交往了一场。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江帆,就说:“市长,我走了。”江帆一愣,知道丁一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想跟她解释什么,但是又无法说明白,就眼睁睁地看着丁一起身,开门,走了出去。江帆十分懊恼,懊恼好好的见面怎么变成了这样一个结果,他使劲眨着眼,抬头望着天花板,刚才见到她的高兴劲儿一扫而光。丁一也是愁肠百转,她低头从林岩办公室经过,居然忘了跟他打招呼就过去了。林岩追了出来,站在门口,他想叫她,想了想还是没叫,作为秘书,林岩十分清楚江帆对丁一的感情,刚才还是乐呵呵的丁一,为什么出来后明显得就不高兴了呢?他想了想,就推开了江帆办公室的门,只见江帆也是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他收起丁一的纸杯,把水倒掉后,刚要开门出去,就听江帆说:“看看她怎么来的,用送吗?”“嗯。”林岩答应了一声就快步出去追丁一了。江帆的心情坏到了极点,他站身,走到窗前,紧盯着大门口,一会,就见丁一走出院子。可能是林岩追了出去,就见丁一回头站住了,果然林岩走到她跟前说了什么,然后就见丁一就转身指了指一辆桑塔纳轿车,就跟林岩摆摆手,向轿车走去。江帆认识那车,是温庆轩的车。一会,楼道就传来了林岩的脚步声,江帆赶紧离开窗户,林岩进来了,气喘吁吁地说道:“坐他们单位的车来的。”说着,给江帆杯里倒满水后就走了出去。江帆坐不住了,他的心难受极了,有一种想哀嚎又无从发泄的感觉,他回到里屋,往脖子上搭上围巾,穿好外套,夹起手包,就走出办公室。林岩一看,赶快站起来,刚要问,就听江帆说道:“我回北京,钟书记中午要是找我的话,你就随便说吧。”说着,迈开大步就走了出去。林岩赶紧给下面的小许打电话,说:“小许,市长要用车,你赶快看看油。”“好。”小许放下电话就跑了出来,正好看见江帆也下楼了,他说:“市长。”江帆说:“我出去一下,车里有油吗?”小许说,“有,今早上刚加满。”江帆点点头,小许就掏出钥匙,江帆说:“我有。”说着,夹着包就往出走。小许紧随其后,一直跟他到车边。江帆说:“你回去吧,我自己开。”小许说:“您注意安全。”江帆点点头,就上了汽车。小许一直目送着汽车消失在大门口。江帆一路狂奔,直接开到了袁小姶单位的办公楼下,他给袁小姶办公室打了电话,没人接,他又呼了她:我在你单位办公楼下。很快,袁小姶回了信息:我在三亚。江帆一看,恨得他有些牙痒,赌气把手机摔在了车座上,以至于弹出老高。他懊恼地呆在车里,木呆呆地注视着这个曾经熟悉的办公楼,这里,也曾是他工作过好多年的地方。如今,这个地方对于他来说已经很陌生了。他靠在座椅上,没了脾气,袁小姶说不在,自己总不好找上门去吧,如果再碰到以往的同事,说什么好呢。自从离开这个单位后,和他保持关系的几个不错的人也都渐渐疏远了,不是人家要疏远他,是他主动疏远了别人,他不想和这个单位里的人再有什么牵连,至少目前不想。他刚要打火,就见从大门外飞奔过来两辆摩托赛车,嗷嗷怪叫着停在他车的不远处。这时,从楼里出来一个身穿长款皮衣、染着棕色头发的高挑女人,就听一个车手说道:“袁姐,上车,我们去飙车,给。”说着,就将一个头盔扔给了女人。这个女人一伸手就接住了头盔,然后还往四周打量了一圈。江帆立刻认出,这个烫着棕色头发身穿皮衣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妻子袁小姶。江帆睁大了眼睛,没错,就是她。就见袁小姶戴上头盔,一抬腿,就坐上其中一辆摩托车,然后两辆赛车呼啸而去。江帆看呆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袁小姶,你究竟要干什么?居然这么疯了!还敢撒谎说自己在三亚!他立刻拧开汽车钥匙,发动了车,就追了出去。出了大门口,那两辆车早就没了影子,想想即便是追上他们了,又能怎样,她要是成心耗着你,你还真没脾气,难道,非要走法律这一条路吗?江帆有些心力交瘁……他慢慢的往前开着,就给同学薛阳打了电话,哪知薛阳到西北一个省出差了。他想给石广生打电话,想了想又放下了,既然来北京了,就再去看看魏国才吧,想到这里,就向天坛医院驶去。走到门口,他买了一只果篮,不巧的是,这会不是探视时间,于是他就在外面给魏市长打了电话,是他家属接的。一会功夫,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