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友福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他看着老首长兴致不低,就说道:“您说得太对了,值得我们去学习,去效仿,去膜拜。”“呵呵,没那么严重。”郄允才又看着彭长宜说道:“看来你研究过我?”彭长宜说:“不是研究,是崇拜,因为崇拜,才多看了一些有关您的事迹文章和回忆录,记住了您说的话。”“我们现在不兴搞个人崇拜了,哈哈。”尽管郄允才嘴上这么说,但是被后生们所崇拜,还是令他非常开心的。而对于彭长宜来说,这也是拉近他跟老革命关系的唯一手段。拉近关系,到不是彭长宜指望从郄允才那里得到什么实惠,也不需要他能庇护自己,只要他将来不偏听偏信、保持公道,彭长宜就算达到了个人的目的。此时,本来来三源是兴师问罪的郄允才,此时听了彭长宜的话很开心,脸上明显露出了喜悦的神色,他说道:“哈哈,那么你能举出我为什么说这话的具体例子吗?”邬友福有些不安地看着彭长宜,全桌的人也都看着他,彭长宜不慌不忙地说道:“我记得您最早一次说这话是在建国后搞土改的时候,当时难度很大,甚至还有牺牲,有的同志就产生了畏难情绪,您就说了这句话。还有就是唐山大地震发生后,您负责筹集救灾物资和款项的时候也说过这样的话,当然,您还在许多场合下说过。”显然,彭长宜列举的两个实例,都是郄允才值得骄傲的两次事件,也正是这两次事件,再次成就了郄允才。邬友福听着彭长宜说的话,他很奇怪,彭长宜什么时候研究的郄允才,这些情况,他都不知道。邬友福当然不知道,彭长宜借助海后基地的互联网平台,查阅了郄允才本人的大量资料和讲话特色,平时很注意搜集有关他的资料,知道的,就不只是三源党史上的那点事了。郄允才听后哈哈大笑,指着彭长宜说道:“你这个小鬼,说服了我,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邬友福连忙说:“老首长,来,这次该接受我敬酒了吧?”郄允才说:“好好,你们俩个一块儿吧。”他指着彭长宜说道。彭长宜说:“我一会单独敬您。”老人说:“别单独了,咱们快点吃,吃完饭后,你们把你们的想法统统跟我汇报一下,也让我了解一下你们新的工作思路。不过小邬啊,我还是要批评你,十多年了,三源变化可是真的不大啊,街道两边还是这样破破烂烂,除去你的衙门修的不错以外,县城,没有什么像样的建筑啊,你是不是太安于当太平官了?”邬友福点头哈腰地说道:“老首长,您批评的是,您不知道,县财政的确拿不出多少钱搞规划。”“你呀,思想落后了,搞建设,不一定财政要出钱啊,你可以把它商业化吗?我看这个彭长宜就很有脑子,你完全放开手让他去干。”彭长宜听了他这话不由得暗自在心里叫苦,心说,大领导说话就是不讲究,顾虑少,您这样说不是成心在邬友福眼里插柴吗?他赶紧说道:“老领导,您过奖了,我不行,脾气急,工作方法简单,干任何事都不能离开邬书记的指导,他是班长,如果我跟他说一件事,他超过五秒种不回答我,我这心里就没脉了。”郄允才听后哈哈大笑了,说道:“看不出,你还是很讲政治的。”彭长宜赶紧说道:“那当然,什么事都离不开党的领导,离不开县委的领导,离不开邬书记的领导。”“彭县长谦虚了,你我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做好三源的工作。”邬友福又转向郄允才说道:“老首长,您说得我们都考虑过,搞商业开发,也都尝试过,怎奈,还是老百姓手里没钱,多便宜的门脸没人买,没有办法,和您想象的有区别。”彭长宜说道:“所以,我们现在想的就是让老百姓手里有钱,这样经济就能向前发展了。”“哦,你们怎么做才能让老百姓手里有钱了?”邬友福说:“眼下搞的旅游产业化,就是要让老百姓直接得实惠,游客来三源游玩,比如来我们的桃花谷游玩,当地老百姓可以提供餐饮、食宿,还可以出售一些山货什么的;我们给这些老树补贴,鼓励他们管好这些树木,增加桃花谷的特色;另外,我们还准备面向全国招商引资,把一些大品牌的饮料厂引到三源建生产基地。对了,这个周末,我们要举办首次三源桃花节,您最好多呆几天,给我们剪个彩,那样的话我们的桃花节就会锦上添花了。”彭长宜没有想到邬友福居然当起了旅游义务宣传员,更没想到的是,自己刚跟他说的想拜会聚源饮料集团的事,就被他拿到了桌面上来说,显然,他默认了自己的想法。只是彭长宜没有在意,邬友福说的无论是桃花节还是聚源饮料集团,都是彭长宜的点子,对于邬友福,尽管十个不情愿在这个场合说这话,但是没有办法,如果郄允才认为他十多年只干了一件事,那就是把三源弄成了国家级贫困县,以后鲜有业绩,真这样的话,对他也是不利的,所以,他才把车上彭长宜说的话拿到这里来说,具体做不做、怎么做,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先把眼前应付过去再说。郄允才说:“哦,桃花节,什么时候?”邬友福说:“就在这个周末。”郄允才想了想,说道:“那还三四天的时间,你要是早点跟我汇报,我可以晚两天来,不就赶上了?”邬友福说:“之所以没有跟您说,就是希望您在三源多呆几天,我们也能多陪您几天,您对我们的工作进行检查和指导,就会时间充裕一些。”郄允才又问道:“别处的桃花早就开了,怎么你们这里这么晚?”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