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到爸爸还在电话那头高兴地“呵呵”笑的时候,她镇静了下来,要提前给爸爸打预防针,免得爸爸到时难以接受。想到这里丁一说道:“爸爸,调动工作的事你不要太上心,官越大越不好办,另外,他是省里的干部,他帮忙的话还要和下一级的领导说,这个口也不是容易就能张得开的,您也别太着急,我就等着林老师回来后,求她去帮忙,林老师帮忙会很简单,用不着这么多的中间环节。让爸爸为我的事牵肠挂肚,女儿实在不忍心……”丁乃翔笑呵呵地说道:“你跟爸爸还客气什么,这个事不目前来看不算什么了,你就做好回家的准备吧。”爸爸乐观极了。“爸爸,听我的,您不要去找这个同学了,我感觉他办不了。”丁一赶紧说道。“谁说他办不了?他能办,只是一个普通的调动,又不是升官发财,这种事对于他们这一级的领导来说太简单不过的了,用不着他出头,身边的工作人员就办了,除非你和小贺你们俩没有结果。”爸爸说到最后硬生生地堵过来这句话。丁一一时还真没的说了,想了想说:“爸爸,我和贺鹏飞我们俩是同学,我们都还没有发展到那个地步,这哪是着急的事啊,现在我们谁都不能下这方面的结论,如果拿这个当做调动的条件,那我情愿不调了,就老死在亢州。”丁乃翔一听女儿说得有道理,而且还很有骨气,就赶忙说道:“人家没有这个意思,那是我说的话,人家上面都没有说,就问了问你的基本情况。也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我们两个只是好笑,这事怎么这么巧。除此之外什么都没说。”“嗯。”丁一又说:“爸爸,什么事都得有个过程,您也别着急,调动工作是这样,谈恋爱也是这样,您说对吧?”“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什么事也不能无限期地拖下去,我看小贺对你很满意,你乔姨说他眉眼里看你的时候全是喜爱,只要你没意见他不会有意见的,就看你有没有诚意了。”丁一不知怎么跟爸爸说好,她很想告诉爸爸跟贺鹏飞谈的结果,但是又怕爸爸生气,拒绝贺鹏飞容易,拒绝爸爸却不容易,想了半天,才说道:“爸爸——别逼我好吗……”丁一几乎是带着哭音说道。丁乃翔沉默了。丁一难过地说道:“爸爸,求您给我时间,给我时间好吗……调动工作的事就到此为止,您不要再去找他了,因为扯上这层关系,就变味了,我不会因为工作而去和他恋爱,他也不会因为这样一件事而和我做交易。所以,到此为止好吗?”丁乃翔突然生气地说道:“我刚才就跟你解释了,人家没有这个意思,他爸爸也是跟我通了电话后才对上号的,之前只知道别人在给他儿子介绍女朋友,具体情况他也不知道,你还这样歪曲人家,就说明你根本没有诚意!”“啪”,爸爸挂断了电话。丁一知道爸爸生气了,她想把电话打回去,但是不知该跟他怎么说。她慢慢地放下了电话,猛然抱住头,扑在了床上……晚上,阵雨变成了小雨,据说,这场雨在单位小时的降雨量超过了历史最高纪录,市区已经有多处积水,就在她们下午吵架的时候,温庆轩和李立分别带着两拨记者出去录像,那个时候就听说亢州大道的地道桥的机动车道积水就达三四米深了,机动车只能走两边的人行道。不知贺鹏飞是否安全到达,有心想给他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又恐扰乱了他的心境。丁一的心里乱极了,就连这平常最喜欢的雨声,也变得异常的聒噪烦人。下午,冯冉骂她的话一遍遍地在脑海里播放着,她知道,自己“破坏市长家庭”的说法,可以在亢州早就不胫而走了吧?以后出去采访的确是需要一些胆量和勇气了,随时会遭到人们的指指点点。江帆如果不调走,在亢州可能还会好点,如果这次他党校学习后,真的被调走的话,这种传言会甚嚣尘上的,而且,袁小姶就会肆无忌惮,随时来找自己的麻烦的,所以,调走,离开亢州也是一条躲避流言蜚语的方式,但是显然,不能再让爸爸去托关系了,她就想到了林老师,不知林老师年底能不能回国?这场雨,下了两天两夜,亢州城区多处积水,西北部地势低洼的村子都不同程度的遭受了洪涝灾害,刚长出半人高的庄稼被浸泡,面临绝收。这场暴雨给华北大部带来了不同程度的洪涝灾害,也给三源这样的山区带了几十年不遇的洪水。开始下雨的时候,彭长宜心里还很高兴,认为这场雨是及时雨,肯定能缓解当地的旱情,然而随着降雨量的不断增加,他的心提了起来,赶紧召开防汛工作会议,紧急布置,做好疏散群众的准备。一时间,三源的防汛工作进入了紧急战备状态。三源,是万马河的发源地,在万马河的上游,有一个早就被废弃了水库,这个水库是个半拉子工程,还是学大寨时期修建的,因为连年干旱,水库没有修完就停建了。彭长宜见过这个水库,也想把这个水库重新修建,以提高它的蓄洪能力,缓解当地旱情。但是在跟邬友福汇报时,邬友福说:“当年就是个劳民伤财的工程,根本就不可能成为你想象的样子,即便申报,上面也不会批的,因为作用不大,那个地方也不适合建水库。”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别看这个半拉子工程平时没有入人们的法眼,但是真来了洪水,说不定它就变成了睡醒的猛兽!想到这里,彭长宜就赶紧部署,通知沿线乡镇干部,24小时值班,并且做好疏散群众的准备工作。但是,好像老天爷有意跟邬友福开玩笑,今年就下了一场大雨,就来了一次大洪水。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