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再多问,但仍然掩饰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理,说道:“好吧,我刚才说的话你考虑考虑,到时候也可能会竞职上岗,但在我心里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岳素芬一怔,心说,怎么又变了,变成竞职上岗了?她收住笑,说道:“最好是竞职上岗,那么多有能力有学历的年轻人,应该给大家一个展示能力的舞台,我毕竟年岁大了,而且说句不好听的话,年岁大了就没有创业激情了,所以,如果是竞职的话,我退出,不参与,因为家里那口子也多次跟我说,让我多用心一下孩子是学习……”“恐怕这不是主要原因吧,主要原因还是照顾你的咖啡厅生意吧?”朗法迁打断了她的话。岳素芬笑了,说道:“我也没耽误工作,都是业余时间,再说,店里雇着三四个人,我三天两头才去一回。”朗法迁站了起来,说道:“没关系,电视台又不是党政部门,你又不是组织部在册的干部,业余时间做生意允许,不光你,咱们台里许多人业余时间都做着小生意,电视台工资不高,如果把你们管死也不现实,只要不耽误工作就行。”岳素芬说:“多谢台长理解。”朗法迁说:“如果小丁能出席的话,今天我就在你的店里请客,以后你把你那个店扩充一下服务范围,比如多增加一些中式菜品,别光整那些西餐,以后可以当做台里一个小范围聚会的场所。”岳素芬心说,那就不伦不类了,但是嘴上却说道:“好的,谢谢台长支持,我抽时间琢磨一下。”岳素芬站起就想走。朗法迁叫住了她,说道:“对了,那个小丁如果晚上真有事就别勉强了,毕竟人家是未婚女孩子,理解万岁,以后有的是机会。”岳素芬一听,就高兴地说:“台长真是仁义的领导,我上来的时候,小丁还发愁怎么推掉人家呢,您不知道,小丁是个很守信誉的人,她答应了别人,再让她推掉的话,比打她还难受,她是非常诚信的一个人。”朗法迁见岳素芬没有因为去不了她的咖啡厅吃饭而表示半点的遗憾,就十分佩服她,说道:“你也是她一个非常仁义的朋友。好了,别让她为难了,跟她说,咱们改明天,地点不变,还在你的咖啡厅,中午和晚上都行。”“谢谢台长。”岳素芬兴冲冲地下了楼,她回到办公室,看见丁一后就说道:“台长说了,你要是推不掉的话,咱们就改天,他说不难为你了。怎么样?打电话了吗?”丁一看着岳素芬,大眼瞪小眼地说道:“啊?改天了?变化这么快?”“是啊,你是不是已经推掉了,要是推掉的话我马上告诉台长。”岳素芬说着,就去拿电话,准备给朗法迁打。“没没没。”丁一连声说道:“我打电话着,但是对方没接,可能有事,没准一会就会给我回过来了。”丁一急中生智地说道。岳素芬信了,她坐在她的对面,说道:“小丁,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你注意一些就行了,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刚才,台长问到我咱们在亢州的事着,问我们认识不认识江市长,我说那怎么不认识,只是我们认识他,他不见得认识我们而已,听他的意思,好像是他听到了什么?”听了岳素芬的话后,丁一的脸立刻变了颜色,这是她最为担心的事了,她有些心慌,说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岳素芬说:“我猜测一是好奇,二是想通过咱们跟市长搭上关系,你别忘了,年后,局长就到站了,他和另外一个副局长争局长的位子,都在暗中较劲。”丁一有些不明白了,说道:“但是,他和殷书记和蔡部长不是同学吗,这样的关系他还用跟他搭关系吗?”岳素芬笑了,丁一一个“他”字,就暴露了跟江帆的关系,但是她没有点破她,而是说道:“有的时候,越是同学越不给你办事,我们家你姐夫当初转业的时候,就是耽误在同学身上了,同学是纯洁的关系,有时也是互相嫉妒的关系,给别人能办的事,未必给你办。别看他们平时嘻嘻哈哈又吃又喝的,但大部分时候都是台长请客,因为他们地位是不对等的,地位低的人永远都要巴结地位高的人,我敢说,台长心里未必舒服。我就听他的司机说过,他们三人吃饱喝足之后,殷书记让他出点血,让他买三件梦特娇T恤衫,他这辈子自己都没穿过五百块钱的衣服,不买又怕领导下不来台,只给殷书记和蔡部长买了,谎称没有自己看上眼的,就在旁边给自己买了个普通牌子的T恤衫,你说,他心里能痛快吗?这里面的事很微妙的,以后你还要多跟江市长学着点才对。”丁一知道岳素芬有些见识,就脸红着说:“我干嘛跟他学?对了,岳姐,台长还说了我跟他什么话了?”她赶紧转移了话题。岳素芬说:“其它的真的没有了,我知道你心重,是不是听到这话心里又放不下了?无所谓,江市长未娶,你未嫁,没什么大不了,正常恋爱,谁也管不着。你放宽心,这里不是亢州了。”丁一有些闷闷不乐了,她原以为,亢州的不快甚至是不堪早就随着她的离开而丢在了亢州,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又被这里的人们重新提起,这滋味,就像是已经痊愈还没完全脱离的伤疤一样,突然被人揭开,尽管不那样疼了,但是疤的下面还是能或多或少暴露出一些不雅的肤色的。看来,的确是有必要提醒他注意了。毕竟选举在即,千万别整出什么不好的影响来,哪怕影响到他一丝一毫,她都是不愿意的。岳素芬见她脸色有变化,就说:“好了,别瞎想了,不然以后有什么话我都不告诉你了,你不要什么事都往窄了想,现在情况不同从前了……”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