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理啊!”我诧异地摇摇头。我也不认识谁,也没勾搭谁,江海洋出差去了,也不可能是他啊。
正当我诧异时,老板欣欣然踏着老爷步进来了。
“诶,于季礼,又有花啊?”老板调侃着:“怪不得看不上我那大侄子,原来是心有所属啊。”他探头过来,作势的闻了闻花香:
“真香呢,哟!还有卡片呢。”老板眼尖的从一个十分不明显的缝隙里捞出一张卡片。
“很美,很衬你。”老板摇头晃脑,那模样很是诙谐:“于季礼,这哥们儿还真简洁呢,就这么几个字。”
他打量着花,又打量了下我:“可惜这孩子有点视力不好,我不明白哪里衬你。”
我翻了个白眼,瞪了老板一眼,倏然抢过卡片。
“是你不懂欣赏我的内在。”
我将卡片反覆看了几次,就那么几个字。完全没有透露,主人究竟是谁。研究了半天还是将它扔到一旁。
晚上临时被通知有个饭局。毕竟搬迁牵涉较广。还需要进一步“沟通”。
那几个高层爱吃川菜,老板投其所好定了个相当出色的川菜馆,但是他丝毫没有考虑过,我到底能不能吃辣!
幸好,我能吃!
酒桌上一直有人给我敬酒,我从头到尾没吃上几口菜就一直在灌酒,幸好我太极打得好,也不算太醉。三巡酒过,大家都酒醉酣淋,趁着大家还是云里雾中,我赶紧以尿遁为借口出去透透气。
因为是本地颇有名气的馆子,所以包间的装修也做得相当有品位,川菜辣,吃的气氛很活络,但是走出包间外面却又十分幽静,只听见轻浅的音乐,情调很好。
我顺着走廊走,准备找厕所,还没靠近,便听到些不对劲的声音。
好奇心驱使我向前摸索,很快我找到了声音的来源——走廊的转角。
一阵令人欲罢不能的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略微沉重的呼吸,傻子也听出这裏面的端倪。
我颇有些尴尬。
“记得找我。”娇嗲的女声让我都不禁一颤,更何况是男人。
可想而知该是怎样的□难耐。
却不想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差点跌倒地上去。
“你叫什么名字,刚才忘了问。”
……
那女人对此居然毫不介意,两人低声放肆地一阵调笑。听墙角听得十分愉快的我,一时也忘了离开。
直到一个身穿制服的小姐从裏面钻出来,还带着一脸的潮|红。看见我先是一愣,然后沉下脸疾步跑开。我一脸菜色,只顾着满足好奇心,我居然完全没有做点掩护,别人还该以为我是心理变态吧?正准备走开,裏面的男人便出来了。
西装革履,发型也一丝不苟,一点尴尬也没有。他本欲离开,不想看见我反而停下脚步。
他微微侧头,眯着狭长的丹凤眼,眼神深邃,邪佞地衝着我笑。
我被他这一笑笑的毛骨悚然,顿时酒醒了一大半。
只见他淡然地抽出一支烟点上,缭绕的烟雾让他像置身于云雾般显得很是不真实,烟在并不太明亮的走廊尽头闪着星星的火光,他用指缝轻轻地夹住,神态轻松而优雅。
我大脑一片懵然,只是下意识地打量着他,觉得他有些面熟,但是想想刚才的所听所闻,却也不太屑于和这样的人有什么碰撞。
我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扭头走向另一边。
“偷听好玩么?”那男人悦耳低沉的声音像什么天籁穿透我的耳膜,让我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你说什么?”
“小姐,黑色的大理石像镜子一样。”
我回首,那男人身后的大理石墙壁正好可以看见我刚才站的位置,而我的角度却看不见。
我有种偷看□被抓的尴尬。
“那也要有的听才行啊,先生你也太急了,这么省么?酒店都不找一个?”我先发制人故意说得露骨想逼退他,不想他毫不在意,没脸没皮。
这模样我突然想起了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脑海里飞快的回忆,不一会儿就找到了答案。可不就是那会儿帮我搞定了张主任的那人么?
叫什么来着,陆什么?
“那些花还喜欢么?”他突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我一愣,片刻后反应过来。
“是你送的?”我诧异的望着他。
他只是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每一样都送一次。”
想想刚才听得那些令人脸红耳热的声音,我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一种无语的感觉。
刚刚还跟陌生的女人亲热,现在又来和我搞暧昧。
这个男人到底以为自己是什么?万人迷?
我鄙夷的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
“我全部不喜欢,不好意思!”
“噢?”他挑眉,故意拉长了音调:“那你喜欢什么?别人说鲜花配美人,我相信,众多的品种,你总会有喜欢的。”
看他一脸地运筹帷幄,我又是一声不屑地冷哼。
“先生。”我双手抱胸:“这个世界上,我只喜欢两种花,一种,叫‘有钱花’,一种,叫‘花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