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姐……日和……小姐」「……嗯,嗯嗯……」「……和小姐……日和小姐!」「……哈!?是!」肩膀被剧烈摇晃,我猛地睁开眼——现在是前往东欧的途中。乘坐〈天命评议会〉所属的飞机。「……抱歉,因为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了……」带着歉意叫醒我的人是……身旁负责处理事务的初老的绅士(嗯,他的表现非常符合这个描述),安堂先生。虽然原本好像是一个上市企业的部长,因为贸易关系与外国发生争端,于是加入了〈天命评议会〉。自那之后,比什么都重视我,珍惜我……在我心中他就跟我的爷爷一样。「首先需要请求对方不再企图抓捕日和小姐。之后于联邦共和国保持距离,与联合国侧合流——」——有些意外。……啊不,实际上也并不意外。前几天派遣特种部队来到学校的人并非是联邦共和国。东欧国家■■的政府军队,受到他们的援助,利用这些装备来抓捕我。嗯……就算是那个大统领也不会这样挑衅啊……。总之,我们通过请求对方的军官来与政府军高层接触。应对方想要直接面谈的要求,就这样前往指定的第三国的场所。「——当然,肯定是已经准备好了陷阱」安堂先生脸上露出一丝紧张感。「从对方看来,这应该是抓捕我们的最好机会。所以——预定流程是在对方出现之后,立刻请求将其置于指挥之下,听取全部情报。在此之后,命令其不泄露『请求』」「嗯……了解。『请求列表』已经做好了吗?」「是的,在这里」「谢谢——」取过来看了一眼。应该请求的事情都简洁地记载在这个列表之上。我突然想到。「……也是因为像这样的记事本才会对深春君暴露的吧……」他注意到了我持有的记事本上的内容,有关于请求的记录。之后以此为由秘密暴露了……。「……已经两周了啊……」距离消除他的记忆,成为普通的同班同学——已经过去了十多天了。自那之后,没有特地跟他说过什么。在学校每天见面,经过一天,又是也就说两三句话就回去了……这就是每天的日常——我想要稍微整理一下情绪。再也不能把他卷进来了……说到底自交往开始也是我先耍滑头的。就从这里和他分开……我必须做好我应该做的事情。但是——,「……」——我稍微环顾一下四周,确认谁都没有看见。打开手机的锁屏,翻出相册的照片。和顷桥君交往的时候,偷偷照下来的他的照片。「……哈啊……」明明很擅长请求他人的。明明比谁都更善于改变他人的想法与感情的。而我自己——却根本无法忘记他的侧脸,他笨拙的表达,他的笑颜。、*——会谈按照我们的想法顺利进行着。不出所料,通过『请求』的计划,他们把准备抓捕我们的计划与最初迎接我们的军官人数清晰地告诉了我们。更何况——他们是用耳机事实共享信息的,之后就简单了。与这边的『请求』有关人员所共有。稍微传达了一点希望就完全掌握了所有。不要危害〈天命评议会〉成员。无伤遣返我们。让军部领导全员出席会谈场所,让我们把握想法。剩下的就是——在预定的会谈场所。在古旧的迎宾旅馆的一个房间,只与对方的几个头领传达了我们的想法。但是——就在会谈即将结束的时候。就在我们计划深入的时机时——建筑物的某处响起了轰鸣声。通过『请求』入手情报之后,立刻就理解了——是联邦共和国军。作为■■国政府军的后盾的联邦共和国——连同政府军,前来歼灭我们。「——日和小姐,撤退!」「是!」我和安堂先生与其他的工作人员离开了会谈会场。但是——共和国军的攻击实在是太过激烈,完全无法顺利地看到撤退的路线。*「——日和小姐,您没必要失落」回归日本的飞机上。安堂先生对一直低着头的我温柔地说。「他们……确乎是牺牲了。为了让我们能够无伤回归,成为了我们的盾牌。但是……这对于全世界是必要的牺牲……」「……谢谢」安堂先生——是真的这么想的。他确信我的价值,认为我的生命优先于其他的一切。但是——在看到了那一幕之后。政府军的各位,为了保护我们站立在子弹前面,代替我们被埋在瓦砾之下——我不由得这么想。「也难怪深春君会害怕啊……」回过神来——飞机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日本的上空。时间是上午六点往后一些。尾道现在处在黎明之中。东面濑户内海沐浴着清净的光芒。远远望去,我想着现在一定还在被窝里的深春君。温柔地闭着眼睛,大张着嘴的深春君。沐浴着从窗帘缝隙中射入的阳光,翻了个身的深春君。因为手机的铃声而起床,伸了个懒腰的深春君。然后——从之后开始的一天内——根本不会想关于我一丁点——一毫米事情的深春君。感觉鼻子深处有些难受。双眼发热,泪水源源不断地涌出。「——各位不要听我接下来的话」先向周围的人这么说之后。我将我一直说不出口的——尽可能的不去想的『我的(注)愿望』撒了出来。(注:日语"愿望"与 "请求"均为「愿い」)「——深春君,我好想见你啊……」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