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珍回到自己宿舍,看见陈丽红坐在床上发呆。
“别发傻了。告诉我,他都跟你说了些啥?”
陈丽红不好意思的笑笑,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和他比,我就像个小孩子。”
“那李建光那儿?”
“荣飞说的对。其实我们都不知道明天会怎样,我们所能做的是让明天像我们希望的那样。”
“呵,一会儿功夫就变成哲学家了。”单珍看陈丽红的情绪明显好起来,“真想知道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就不说。急死你。”陈丽红哈哈笑着将枕头砸向单珍,单珍一把捞住,“行了,我知道了。以后有麻烦就找荣飞来。包治百病。”
“他去张昕那儿了?”
“嗯。”
“得空去告诉张昕,一定要想尽办法抓住荣飞,让他跑了就太亏了。”陈丽红笑道。
“那得你教她。我可没经验。”单珍撇嘴。
“教就教。我看张昕有的是经验,根本不用教。对了,你毕业如果留北阳愿意吗?”
“当然。那还用说?”单珍是从G省南部的农村来的,留在省会当然愿意了。
“我也想留下。就是不知道李建光舍不舍得北京。”北京和上海的学生都极为渴望回去,实际上北京和上海考出外地的学生很少。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单珍说。陈丽红是杭州人,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啊,“你呢,不回杭州了,不是总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你舍得放弃回去的机会?”按照惯例,分配的大原则是哪儿来回哪儿去。前二届学生的分配基本上贯彻了这一指导思想。
“我当然想回去。你不知道西湖有多美。但是荣飞说他一定会在北阳,我是想看看他能干到什么地步,单珍,你不觉得他会有大出息的?跟着他真有安全感。”
“哈哈,只要舍得李建光就行。步骤是这样的,先甩掉姓李的,然后施展你的狐媚大法,将荣飞紧紧的系在你的石榴裙下。哈哈。”
“我不行的。我看谁也不行。你记得许忠勤来的那次吧?我正好洗了脚没穿袜子,那小子总偷偷看我的脚,笑死我了。可荣飞就坐在对面和我聊,除了看二次房门,一直盯着我的眼睛,好像他是个得道的高僧。”
陈丽红今天也裸着双足,指甲上还涂着鲜红的豆蔻,那时没有指甲油,都是在外面找了一种叫浅草花的花瓣,砸碎了当做指甲油。
单珍大笑,这时另外几个女生回来了,单珍便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