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星言看来,爱情是两个人的事,结婚的理由,她觉得只能因为爱。为了儿子结婚算什么?责任吗?容景墨压根没觉察到自己说错了什么,愣在当场,好半天都没回过神。白星言坐在他身边,手托着腮,静静地盯着夜空在看。今晚的夜色很美,一如十八岁那年,她遇见他的那晚。那晚过后,两人会有这么多的交集,白星言是没有想到的。容景墨还沉浸在求婚的挫败,一直在反省她为什么拒绝。戒指吗?他知道白星言绝对不是在乎婚戒价值多少的人。没有一场像样的求婚仪式吗?这些表面的东西,他觉得白星言应该也不会在乎。自己的话说错了吗?白星言最在乎的人是小包子,为儿子考虑有什么错?容景墨想来想去没想通问题在哪儿。最后,他把原因归咎在了她对过去的事仍旧耿耿于怀,还没做到完全原谅他。心情有些烦躁,容景墨捡起地一块石头,随意地抛进了山谷。山顶的夜色是美的,星空也是最灿烂的,但是,两人今晚坐在这里的心情却于气氛有些格格不入。山蚊子有点多,白星言手臂被咬了好几个包。她皮肤嫩,一被咬,手臂开始发痒,坐着的时候没停过的一直在挠手臂。容景墨盯着猴子似躁动的她看了好一会儿,胸的烦闷被冲散,忍不住噗哧笑出了声。算了,一次没成功,他继续再接再厉好。不跟她计较!解下自己的外套,随手往她的肩头一套,容景墨把她裸露的肌肤裹了个严严实实,顺带将她连人带入了怀里。他也没解释自己的行为,白星言愣了愣,没挣扎。两个人这么安静坐在山顶,都没提下山。容景墨这么搂着她,声音淡若清风,“山顶可以看到的,不仅是最澄静的夜空,还有日出。”这个点几点了,白星言不知道。这么坐下去,再过没几个小时,太阳应该也快出来了吧?白星言靠在他肩头昏昏欲睡。容景墨按压着她的脑袋,帮她调整了个舒适的睡姿,没有打扰她。白星言短暂的睡了会儿,天蒙蒙亮的时候,又被容景墨摇醒。指着前方的天空,他示意,“快看!”白星言混混沌沌睁开眼,撞入视野的,正好是太阳只刚刚露出小半截头,在天际线欲遮还羞的一幕。貌似,仔细回想起来,她唯一看过的几次日出,都是和容景墨一起。每一次两人都是这么单独在外过了一夜。白星言刚醒,恍恍惚惚,似乎听见了身边男人的声音,“以后每一个有日出月落的日子,我都陪在你身边好不好?”白星言一共没睡两三个小时,这个时候脑袋是迷糊的。只想赶快睡觉,她敷衍地应了声,“好。”都已经睡着,梦里,她忽然反应了过来。哪一天太阳不会升起,月亮不会落下?虽然天气原因,有时候可能看不到,可不代表这种事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