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让点点头:“是的。安东尼死之前质问我:和自己心爱的人产育后代有什么错?或者他这样说也有道理,我们初拥发展后代和与人类生育后代有什么不同?”大法官修长的眼中透出睿智的光芒:“这差别大了!与人类神生育后代有极大的危险性:我们的后代会被人类同化,因为他们的母亲是人类。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人类的生育能力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麻烦,我们是永生不死的,他们的繁殖能力太强了,如果把他们的繁殖能力嫁接到我们的种群,用不了多久,这个世界上会有上千万的血族,旧的不亡,新的又生;我们的生存空间很快会变得拥挤不堪,甚至食物都不够了,所以这种事情坚决不能开先例!”
聂让点点头,大法官将手指扣在额头上,轻轻的敲了几下:“还真是麻烦,安东尼的接替者并不好找,一个那么大的公司,要找一个称职的经营者,还真是不容易。他还是那个城市的亲王,还要为他找一个接替者,还有他的情人和孩子的问题……这个你不是合作,我另外找人吧!安东尼真可惜,其实这也难怪他,在人类社会生存的久了,自然会被他们感染。”大法官看看聂让:“其实现在这个趋势已经难以控制了,你们这一代很少有人再穿黑色礼服了,中世纪的服装已经不流行了,看看你们的衣着就知道什么是流行了……”大法官的话让聂让脸上微红,大法官宽厚的笑了:“你不用自责,这样得趋势也很正常,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只是担心,他们这样发展下去,会不会违反了避世的规条。”
门突然开了,壮汉探进来一只脑袋,大法官有些不高兴:“雷哈格,不是告诉你不要随便进来吗?”雷哈格深情地盯着卡罗琳看了一眼,口中的话语却和他的眼神大相径庭:“我也不想看到你这吸血蝙蝠,可是有些事情要你知道……”聂让觉得好笑,他们两人就一直这样,雷哈格总是控制不了自己,明知是毒药也要一次次的去品尝;而卡罗琳也总是无约束的制约,雷哈格的犯规总能够找到借口。
男人和女人都知道人和血族恋爱是不切实际的,所以她把他变成了血族。他对这个女人又爱有恨,却难以割舍;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爱人离开,但是出于内疚,她却希望他能够自己走开。两人纠缠了不知道多久,反正聂让成为肉食者的时候,他们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血族痛苦的爱情总是充满了矛盾,聂让从成为血族的那一天起,就被人告诫过。
“什么事情?”卡罗琳问。“科洛娜死了!”雷哈格幸灾乐祸的笑了,一切对于卡罗琳不利的事情,他都会幸灾乐祸,但是谁要是危害到卡罗琳本人,他又会第一个站出来保护她!
科洛娜和聂让一样,是肉食者,强大的肉食者,大法官直辖的三个肉食者之一,她的死对于卡罗琳的势力,是一个极大的削弱!
血族一生都和两件事情紧密相连:猎食和猎杀。主动猎食和被动猎杀。教廷是黑暗生物的死敌,他们有专门的神职七品,其中第三品的驱魔员就是专门对付黑暗生物的。另外还有很多吸血鬼猎人,这个职业有很多的热衷者,他们的素质虽然良莠不齐,但是其中不乏佼佼者!
“怎么死的?”卡罗琳不动声色,虽然她很悲伤,但是决不能在雷哈格的面前表现出来。卡罗琳的平静让雷哈格觉得有些无趣,他老老实实的回答:“三个猎人、六个驱魔员,围攻致死。他们把她的牙齿送回来了。”这是猎人的习俗:杀死一个吸血鬼之后,会把他们吸血的牙齿送回他们的家族——既是一种通告,也是一种示威。
科洛娜的死,在卡玛利拉高层引起的震动,远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平静的无动于衷。教廷已经能够开庆祝大会了,而他们绝对不会这样坐视不理。肉食者的死亡,对于整个血族、甚至整个黑暗社会信心的影响,是难以估量的。卡玛利拉的元老会召开临时紧急会议,大法官卡罗琳也在这个会议的范围之内。
在会议之后,聂让立即被卡罗琳召唤到了她俩上次见面的那个地下室。
当聂让到达的时候,发现,另一个肉食者贝克尔也在。贝克尔是个黑人血族,在现代血族的构成体系之中,黑人占了很大的比重,虽然白种血族中有些同类并不喜欢他们,但是他们凭借优良的素质,已经在卡玛利拉之中占据着越来越重要的地位。而贝克尔,就是黑人血族的杰出代表。
聂让和贝克尔点了一下头就算打过招呼,卡罗琳让他也坐下来。“今天找你们来,是因为元老会已经做出了决定,现在的我们,需要强大的力量,因此,这一次,我们决定增设一个执法者的席位,所以,这一次是一次增加两个执法者!”卡罗琳的话音未落,聂让就站了来:“可是大法官,执法者的力量难以被监控,要是被选中的人心地不纯,那么就会造成很大的麻烦,一次增加两名执法者,就有可能难以保持对执法者的控制……”聂让所说的对执法者的控制,是卡玛利拉一项采取的措施,用两个老的可靠的执法者,控制新的未知其可靠性的执法者。
大法官低着头叹了一口气:“我也明白,可是元老们十分坚持,我也不能够违命,今天找你们来,就是想让你们两个推举一个人选出来——元老们已经有了一个人选,还需要另一个。”聂让问:“那一个人选是谁?”大法官看了他一眼,迟疑了一下说道:“是皮亚提。”“怎么会是他!”一直不作声的贝克尔也忍不住惊讶。“就是那个头发染的像水塘里腐烂的稻草,鼻子上还有一个只有牛才会带着的铁环的家伙?”聂让用词苛刻的问道。大法官有些无奈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