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等了一刻多钟,学堂的学童们纷纷跑出来,却没发现傅辞翊的身影。
两杀手对视一眼,继续隐藏着。
马车内,傅明赫与陆问风一左一右地掀着车帘瞧远处。
陆问风:“怎么回事,傅辞翊怎地不出来?”
“再等等。”
傅明赫却很有耐心,他今日必须看到傅辞翊的脑袋被砸个窟窿。
却不想,又等了两刻钟,左等右等之下,看到村塾看门的老夫妻出了学堂,坐到了学堂门口,还是没看到傅辞翊。
傅明赫这才急了,脚踢了踢陆问风:“你去问问。”
陆问风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为何是我?”
“你就说你先前惹事,心里过意不去,向那对老夫妻道个歉,顺带问问傅辞翊。具体怎么说,你自己想法子。”
陆问风点了头,有些不情愿地下了马车。
林子里隐着的两杀手,看陆问风出来,相继皱了皱眉。
张铁:“不是叫咱们等人么,姓陆的怎么先冲出去了?”
章铜:“姓陆的怕是个傻子吧?不知揍人的诀窍么?”
村塾门口,徐老伯与徐大娘看先前险些撞到他们的年轻人过来,心生恐惧。
两人相互搀扶着,捏了拳头,一副想打人的模样。
陆问风快走几步上前:“两位老人家,先前是我不对,今日我特意来向两位道个歉。”他掏出几颗碎银子,“还请两位收下。”
徐老伯与徐大娘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彼此。
徐大娘拿手肘撞了徐老伯,徐老伯便伸手接下了碎银子。
陆问风面上挂了笑意,只要他们收了银子,那就好说话,遂问:“其实我与你们学堂的夫子是好友。先前我们有了矛盾,如今我深刻反思后,才知自己错了,今日特意想与你们夫子来说声抱歉。”
徐老伯将门口让开,指了指学堂里的另一个老头:“这便是我们村塾如今的夫子,你与他是好友?”
陆问风探头一瞧,惊愕:“傅辞翊呢?”
徐老伯道:“无可奉告。”
陆问风知道自己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转头往马车方向走。
经过林子时,对林子里的两杀手打了个手势。
两杀手面上很是难看。
张铁:“咱们这就撤了?”
这也太失杀手的面子了?
章铜:“姓陆的脑子绝对有病。”
两杀手牵了马,出了林子。
另一边,陆问风登上马车。
“明赫兄,村塾里夫子换成了一个老头,咱们要直接去傅辞翊家里么?”
为了与看门人套近乎,他浪费了银子,真教人心疼。
傅明赫摆手:“不能去。”
傅家出自宝庄村,他若出现在村里,即便傅辞翊被敲了脑袋,傅府脱不了干系。
他不能出现。
遂又道:“时候不早,先回县城。”
马车往县城方向行去,两杀手不远不近地跟在车后。
驶出村道,车夫转头对车内两人道:“少爷,傅大公子,我瞧着牛车上那个年轻男子是傅二公子。”
闻声,傅明赫与陆问风齐齐掀了车帘。
牛车早与马车错身而过。
往后望去,牛车上端坐着的确实是傅辞翊!
陆问风激动地一拍大腿:“明赫兄,机会就在眼前,动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