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望着影五远去,待瞧不见身影了,她无奈叹息,只好命彩玉他们帮她将两只箱笼搬去西厢房。
彩玉一人搬了一只。
傅北墨与孟力争着搬另一只,最后两少年只好齐齐抬起。
颜芙凝这才拆开信封,展信看。
信上大致写了,将两箱医书全都送给她,又如昨日一般鼓励她钻研医术。
落款处署了他的名:池。
颜芙凝将信搁到书案一角,翻开箱笼内的医书。
古往今来,各种医书孤本几乎都在了,越翻越高兴,颜芙凝欣喜笑了。
傅南窈拿起信纸看,不禁嘀咕:“此人没写姓氏,可见他一旦写了姓氏,或许就能被人猜到身份,故而没写。”
适才颜芙凝将信纸搁在桌面上,傅辞翊便迅速将信上的每一个字眼都浏览了一遍。
此刻,他面色沉沉,与傅南窈他们道:“你们都出去。”
傅南窈便带着傅北墨、孟力与彩玉出了西厢房。
他们一离开,房门就被关上了。
颜芙凝静静看着关上门的傅辞翊:“你有话说?”
“书与信全烧了。”
音色冷戾。
颜芙凝一侧头:“我不烧!”
傅辞翊隐有不耐烦:“那男子心思不纯,你不知道?”
“昨儿他与我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今日的信,你也看到了。他只是鼓励我好好学医,你想哪里去了?”颜芙凝也恼了,“我与他清清白白!傅辞翊,那日我被他未婚妻误会,情况你也了解。难不成你那日陪我演戏的背后,实则是不信我的?”
“颜芙凝,我说过,两年期内,你不许与旁的男子有瓜葛,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我要说什么,你才信我?”颜芙凝苦笑,“算了,信不信随你。反正两年期满,我自由了,爱与谁有瓜葛,都不干你的事。”
“很好。”傅辞翊颔了颔首,“所以这两年,你便是在坐牢?”
“对,你形容得对极了!”她笑着抚掌。
男子望着她,伸手掐住了她的下颌。
颜芙凝一惊,他的手若下移至脖颈,咔嚓一下,她的颈骨便会被他捏断。
但火气上来,她即便再怕,还是闭上了眼。
仿若等待他掐她的颈子,亦或害怕看到他那双阴鸷的眼,更怕在他眼里看到惧怕不已的自己。
傅辞翊的大拇指从她的下颌缓缓上移,按到了她樱红的唇瓣上。
停留片刻,他的指腹从她左边的唇角用力按往右边唇角。
颜芙凝怕极了。
疯批是在发疯吗?
他还要作何?
可她又惊又怕,完全不敢睁眼。
傅辞翊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想一亲芳泽。
不,确切地说,想要惩罚不听话的她。
然而看她羽睫扑簌簌颤抖,还有那由于害怕而起伏剧烈的胸脯。
他将唇凑到她耳边,低声警告:“颜芙凝,我告诉你,你害我失过面子,我绝不允许此事再发生。”
颜芙凝连呼吸都变得轻微,又怕疯批再发疯。
可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霍然睁眼。
“退亲一事害你失了面子,我已在尽力弥补,傅辞翊,你还要我怎样做才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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