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翊面色颇冷。
只一眼,她便收回目光,将视线挪到丁老面上:“你家公子如此言说,教我受宠若惊。还望你家公子此行回京,一路顺风,一切安好。”说着,福了个礼。
丁老微笑道:“姑娘,公子就在你跟前,你有话亲自对他说就成了。”
“不必了。”颜芙凝垂了眼眸,轻声道,“公子有未婚妻,而我亦有夫君,当避嫌才好。”
没想到,神秘男子往她跟前跨了两步。
距离眨眼缩短。
颜芙凝后退一步,却不想后背撞到了傅辞翊身上。
而傅辞翊完全没有后退的打算。
颜芙凝有些尴尬。
神秘男子又道:“姑娘极有医学天赋,在下自幼身体不好,看过无数名医,姑娘是我遇见最有医学天赋之人。在学医这条路上,还望姑娘不要放弃,他日定有大作为!”
能得他如此赞扬与鼓励,颜芙凝浅浅笑开:“多谢公子!”
男子颔了颔首,面上笑意仿若此刻的春风。
终于搭上话了。
不过也只能说这么多。
当即他便戴上帷帽,掩住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舍:“就此别过。”
颜芙凝挥手与他道别。
目送他们的马车远去,她登上自家马车。
回宝庄村的路上,傅辞翊一路无话。
颜芙凝盯他好一会,察觉他面色不悦,遂问:“你不高兴了?”
“没有。”傅辞翊淡淡整了整袖口,嗓音更淡。
车子一到院子外,他便先下了车。
往日会主动扶她下马车的,今日竟无。
颜芙凝想不通缘故,只好在彩玉的手臂上借力,下了车子。
晚饭时,本就话少的傅辞翊,更是未说半个字。
回房温书自不必说了,唯有他翻书发出的声音。
这太过奇怪了。
颜芙凝搁下医书,有意打破沉闷:“傅辞翊,你怎么了?”
男子不作声。
他也不知是怎么了。
就在这时,她腹痛难忍,是月事来了。
忙取了月事包,只奔茅房。
傅辞翊瞧见了她手上捏的物什,面色终于缓和下来。
思忖片刻,终究是跟了出去。
茅房的门紧闭,好半晌都不见她出来。
他轻轻叩门:“你没事吧?”
“没,没事。”
里头传出的声音甚是娇弱。
又过片刻,颜芙凝按着小腹,缓步出来。
傅辞翊见她黛眉紧皱,一把捏住她的胳膊。
颜芙凝挣扎:“不用扶。”
下马车都没扶,此刻在平地上,自然更不必扶了。
听出她嗓音里的置气,傅辞翊二话没说,直接将人打横抱起。
“你放我下去。”
莫名其妙,沉默了一个晚上,她又没惹他。
此刻她身上不爽利,情绪亦开始不稳,遂扭着身子,使劲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