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双蛟出海:为民除害?(1 / 2)

冠杰庄中,群雄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场中的几人团团围住。

正午的太阳,洒下金黄色的光芒,今日的天气颇有一些炎热,仿佛在暗示着夏日的即将到来。

秋香色齐胸襦裙的少女,与箭雁十八雄之首的“金刀”舒畅,宝剑与金刀的陡然相撞,震动了整个冠杰庄的地面,同时也震动了所有人。

只因为,没有人能够想到,这少女今日能够与、在玄气大盛前就已经是宗师级高手的舒畅以硬碰硬而不弱下风。虽然只是一招,但是这一招,就已经展示出了她惊人的实力。

远处的傅定波暗自惊讶,以他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出,这少女的实力,在这极短的时间里显然已有飞跃性的提升,难怪敢在这种四面皆敌的环境下,傲然出场。

红色襦裙的少女却是指着“金刀”舒畅,以及他身后的“分金秤”姬荣发、“无影鞭”阴不阳、“穿心剑”祝明辉、“妖灵”荆不言笑个不停,差点笑得喘不过气来:“你那个七弟是因为侠义心肠,好心收留我们,结果被我们趁他不备将他刺杀?逃走的那个用扇子的家伙是这样跟你说的?哈哈,笑死我了,真的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充满了讥刺,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其实两个少女,也知道在这裏,她们两个人四面皆敌,就算她们两人已经修成了火魂,实力提升,但毕竟时间还短,对上舒畅、傅定波这种高手,能有多少胜算还不好说。

更何况,随着玄气大盛,当今的天下,的确是宗师满街走,一流高手不如狗。在西南七路,鸣山红巾军、八番军、侠义道她们都已经得罪光了,这些势力,那一方没有高手?再加上、被她们杀了七当家的箭雁十八雄,这一趟出场,几乎可以说是自陷绝境。

虽然那个时候,神魄出窍的春笺丽,意外的发现被贼人掳走的、冠杰庄庄主的妻儿,但接下来该怎么做,她们刚开始也拿不定主意。

虽然如此,成功的修炼到了火魂,也给了她们极大的信心,艺高人胆大,眼看着若不出场,被无端陷害的辛冠斌就得惨死当场,她们干脆就抱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态度杀了出去。

以前实力较弱的时候,她们也没怎么低头做人,现在于武道上再上层楼,凭什么就不能嚣张一下?

舒畅喝道:“难道不是么?”

春笺丽正要说话,另一边的人群中,抢先传来一个阴阴柔柔的男子声音:“舒大头领,何必与她们这两个妖女多话?这两个妖女恶贯满盈,天理难容,舒大头领为民除害,直接将她们杀了就是。”

随着这阴阴柔柔的声音,周围群雄的情绪也跟着被带动。

春笺丽冷笑道:“我们两个恶贯满盈?好,既然说我们两个恶贯满盈,那便说说,我们到底有何罪行?”

那阴阴柔柔的声音再次响起:“大家不要管她们,人证俱在,大家便一起冲上去,将她们和这老狗一起杀了,替天行……”

“呔!”一声娇叱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这一声厉叱,其实谈不上有多响亮,西南边的群雄却陡然间分了开来,现出一个猥琐瘦长的男子。那男子虽然张着口,却是硬生生顿在那里,仿佛突然间被雷霆击中,眼看着周围的人不知因何原因散了开来,他一个人突然变得极是显目,他一时竟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在他的眼前,楼秋香色齐胸襦裙的少女握着宝剑,冰冰冷冷的道:“是你说要替天行道?是你说要为民除害?”

周围的那些人彼此对望,一时间,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那一刻,有强大的危机感涌来,让他们下意识的避开,却将这男子留了下来,其中缘故,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唯有如舒畅、傅定波,以及在群雄中围观的玉鼎派黄粱真人、崩山迷踪派贺冲这一级别的高手,才能看出,这少女的一声叱咤,声音中包含无形剑气。无形剑气在众人的头顶中突然炸开,在这无形剑气触发的危机感中,那些人下意识的、出于本能纷纷避让,唯有这猥琐瘦长的男子,位于剑气的正下方,在剑气的威慑下,竟不敢动。

于是,在众人眼中,便似是其他人不知因何原因突然让开,把说话之人留下。

这男子眼看着那秋香色襦裙的少女,带着煞气逼近,话未说完,却已不知该是否继续下去。

远处忽的传来悠悠的声音:“还道是谁?这不是峭山双侠中的朱鹤朱大侠么?”说话的却是秦泽,只听他口中说着大侠,却将这“大侠”两字,说得抑扬顿挫、满是讥刺。

周围群雄也一下子哗然开来,虽然秦泽以暗讽的语气说他是峭山双侠,但谁都知道,根本没有什么峭山双侠,只有“峭山双丑”。却原来,这朱鹤与他的兄弟,乃是江湖上人所共知的江湖败类,平日里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似这样的一个人,藏在人群中,要带着大家伸张正义,如此讽刺之事,实让人说不出话来。

刚才差点被他的义正言辞带动情绪那些江湖豪侠,脸也不由得跟着红了一红,悄悄的往后退,生怕被人怀疑自己与此人为伍。

“原来是朱鹤朱大侠,失敬失敬!”春笺丽语笑嫣然,与宁小梦一同往这人逼近。

“你不是要替天行道么?来啊!”宁小梦如同下山的雌虎一般,森然地冷笑着。

朱鹤张口结舌,面红耳赤。他原本以为自己藏在人群中,暗地里搬弄口舌,身边这么多人,怎么也不会被人发现,却没有想到才说了两句,就被这两个妖女抓了出来,偏偏还被那秦二侠一下子曝光了身份。

他下意识的往周围看去,其实人群中,也还藏着他的一些同伴,然而鉴于他的声名,这个时候,却也没有谁敢公然与他站在一起。而就是在这一个呆滞之间,香风卷来,嘭的一声,他的胸膛已被两条腿狠狠的踢中,随着胸骨的碎裂声,他整个人如同虾米一般弯起,往后抛飞,撞上了身后的围墙,扑的一下倒在地上,抽搐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