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冀地看着两人。
两人摇摇头。
他立马变得慌了起来,惊慌失措道:“那咱们怎么办?”
“没有什么好办法,那只能采用最原始的了。”陈沧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低声道:“不能让任何一个逃民进入城中。”
“在来往的路上要进行封锁,把祸患杜绝在城池之外,宁杀错一千,不放过一个。”
“不行,仅仅这样是行不通的。”
全洪反对道:“这么做还是有些太危险了,而且咱们的力量只能控制在这周围,对于那些稍微偏元的部落没有足够的力量指挥。”
“这样单防,如果一旦出了差错,便会造成不可想象的损失。”
全洪扭头,目光灼灼得:“这次是一场危机,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什么意思?”
“前段时候咱们的计划实行了之后,有些人是相信了自己是殷人的说法,但还有许多部落的高层首领仍对咱们有些意见,对于府库的命令,不进耳里,可以说咱们现在的统治力还远远不如蒙特祖玛时期。”
“出了这都城,名义上是归顺咱们,可实际上这还是蒙特祖玛时期留下的威严,若是这样下去,相安无事也挺好,但是天花来了,咱们若是只是下令各个地方,隔绝防守,反而会引起逆反心理,何不换个思路想想。”
全洪的思路更加清晰,眼睛发亮,越说越流畅:“咱们何不宣布天花是对不认身份,不忠天神的惩罚呢?只有虔诚的信徒才可以逃过这次灾难,而那些不认可自己是殷人的人,会得到难以想象的严厉惩罚。”
“而且咱们可以宣扬得了天花的人带有厄运,会连累其他周围的人,只要接近靠近他,厄运就会传到那人身上,这样既可以起了隔绝的作用,也可以增强他们对自己身份的认同,可以说是一石二鸟之计。”
陈沧和朱归德的眼睛亮了起来,全洪这个方法非常好,令人茅塞顿开。
而且很巧妙的隔离了病人,至于那些得了病的人如何处理,众人都没有再提,只能看看他们个人的造化了。
“我觉得可以,咱们还可以联络扎西部落,然后扎哈西部落和朱归德,库伊特拉华克一同发声,宣布天花是天神惩罚,凡不忠不敬之人,诋毁大明的族民皆会受到天神的怒火,全身会起小红点儿,长脓疱,而后身亡。”
“人们不可以如此接触,否则会受到牵连。”陈仓拍手道。
而朱威德此时在一旁陷入了静穆中,他冷不丁的发声道:“这真的是天身的惩罚吗?”
陈仓和全洪两人一愣,难道刚才两人没有说清楚吗?两人对视一眼,毫不犹豫的齐声道:“当然如此了。”
朱归德“奥”了一声,下意识的挺起了胸膛,略有些内疚而又坚定地道:“这段时间,我也有些松懈了,从今日起我要好好的祈福祷告,向天神和伟大的大明陛下表示我的真心,此心是大明心,终生不改。”
陈仓和全洪的嘴抽了一下,先把自己人忽悠瘸了,打了个冷颤,好像他们说了实情是忽悠,以天神的名义,怎么朱归德选择性听啊。
两人对朱归德的认识又提高了一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朱归德在大明受了什么刺激,奥,是受了什么熏陶和“传销”。
对大明的热爱超出了他们,大明的东西就是好的,他俩猜测了一下,恐怕若是陛下说朱归德自杀可以进入天国,没准朱归德真会听取建议。
疯子。
既然商讨完了,也有一个大概主意,下一步就是要推敲完善各种事情。
第一次正式的府库大会也登上了历史舞台,到会者8人。
刨开他们三个,还有扎哈西部落首长兰耳斯多,库伊特拉华克也被邀请了过来,按照府库的规矩,他本不应该出席,而是府库决定后向他汇报。
再说一个王,沦落到如此的地步,也无法说得过去。
所以这次库伊特拉华克是以“听众”的名义过来的。
这8个人中也被塞进来了一个贵族,曾经是大明的俘虏,后来成了朱归德的一个“大护法”。
依靠大明和朱归德的帮助,通过巧立名目,花样勾结,排除异己,获得了很大的一块地方,奴仆很多,目前是名副其实的大明“傀儡”。
剩下的都是目前暴蒙比较有名的贵族势力。
八个人人简单碰碰头了,讲述了一下当下的情况,几个贵族和库伊特拉华克有些惶恐,还有些怀疑。
以为是陈沧等人哄骗他们。
对于这些,陈仓和全洪并没有打算说服他们,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连朱归德也发出过相似疑问。
尽人事听天命,能救一个是一个,暴蒙的人还是太多了,使一些也适合大明统治,他要是死得太多,那充当大明的奴隶就少了很多。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刚刚好吧。
全洪和陈沧二人决定的事情,哪怕其他人抱有怀疑,也不得不听,不得不说扎西部落的首领兰耳斯多是个聪明人物。
自从被封了北殷王,就开始以大明为首是瞻,搞起了轰轰烈烈的汉化行动,可以说是暴蒙第一个部落。
当然他们也曾这里面获得了不少收益。
所以他自然要支持。
一共8个人,名面上就有5票了,再且说这不是通过票数来决定的,说了情况就开始分配任务。
扎哈西部落和朱归德当然负责舆论宣传,在这个时候,陈沧和全洪也不忘削弱其他贵族势力,以防止逃民为借口,抽调了他们的一些士兵。
库伊特拉瓦克的士兵实在少得可怜,逃过了一灾。
他们并没有立即行动,而是以三天时间为期限,准备大肆向周围部落购卖粮食和东西。
也花钱征招了一些士兵前去北方疆线防守,设四道关卡,横着有9个把守点儿,对逃亡而来的逃民进行友好的劝反。
当然陈沧和全洪二人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没有派一个大明的士兵出城,以做最后的防御。
只要不是死的自己人,他们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他们只有一个念头,希望大明安全无事。
“放开我,我不是逃命,我只想回家。”一位青年人蹬着腿儿,两位彪悍的士兵抬起了青年,正往外拖。
啪嗒,府库的蒙兵狠狠一拍,斥声骂道:“王和府君有令,只许进,不许出,再敢放肆,老子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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