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曼君,早知今日你何必当初,若早点断了这层关系,也不会害无辜的叶洁白受伤成这样深。
我们等在抢救室外,我祈祷叶洁白不会有生命危险,活着最重要,一定要平安活下来。
长达两个小时的抢救,终于等到手术室上灯灭的那一刻。
医生走了出来,说:“哪位是病人家属?”
“我是她未婚夫,她怎么样了?”卓尧问。
嗯,危难关头,他到底还是会承认他和她的关系。
我已无心计较太多,从我知道叶洁白怀孕的那刻起,我对佟卓尧,看透了,也绝望了,我也不再计较他和她的称呼什么,此时,我只想确定叶洁白平安度过危险。
我和佟卓尧,恩断义绝,再无未来。
“你未婚妻怀孕三个月了,发生这种事,胎儿是保不住了,她遇到了暴力袭击,被强|暴了,加上暴力造使的流产大出血,现在病人情况很不稳定,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她的精神受到很大的刺|激,恐怕一时很难恢复,心理上的重创要比生理要更难康复。”医生说。
“好,那什么时候可以转院。”卓尧问。
医生说:“观察一天,情况稳定就可以转院,你们是上海来的吧,回上海进行心理辅导,我还要向警方汇报病人情况,先走了。”
叶洁白在清晨的时候醒了一次,醒来之后就大叫大闹,一见到我就抓狂情绪激动,护士只好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她才睡去。
卓尧坐在病床边,自责地说:“都是我害了你,把你害成这样,我一定治好你。”
我坐在病房外,不敢进去,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被祸害成这样,凶手是谁,除了那个施暴的直接凶手,我和卓尧就是间接凶手,太可怕了,叶洁白经历了多可怕的变故,我恨我自己,事情演变成这样,我才知道要斩断这份感情,却造成这样罪恶的局面。
叶洁白的助理在从病房里走出来之后,见到我就甩给我两个响亮的耳光,她呸了一声说:“不要脸,勾引叶总的丈夫,贱人!你有什么脸站在这裏,你对得起病床上的叶总吗,你滚蛋,少他妈的猫哭耗子假慈悲!”
她的声音,引发了周围很多病房里围观的病人和家属。
“对不起……对不起……”我垂头说。
“朝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进病房对叶总说啊,你敢看她的眼睛吗?你是第三者,你抢了人家的老公,把她害的这样惨,你还嫌不够吗!”
我看向病房里的佟卓尧,他没有说一句话,坐在病床边,沉默不语。
“原来是老公和小三偷情,害的妻子被强|暴,还流产了,真是罪孽啊。”围观的群道听途说拼凑这样的故事,议论纷纷。
“不要脸的贱女人,破坏家庭的小三,滚出医院!”
“滚吧,快点滚!”人群中有人推了我一下,我险些倒在地上。
卓尧没有走出来,我低着头,无颜面对任何人的面孔,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医院的,像是随时都会窒息,我蹲在医院门口,放声大哭,一切都完蛋了,我害了自己,害了卓尧,更深深伤害了叶洁白。
我和卓尧走到这种地步,还有什么希望,死局般的结尾。
回到上海,住在那栋别墅里,整日惴惴不安,做梦也会惊醒,阿春担忧我这样下去会精神分裂,她说这不能怪我,可我听得出来这是宽慰我的话,寝食难安,想要打听叶洁白的消息,但我绝对不会找佟卓尧。
多多帮我打听到了消息,卓尧带着叶洁白回到了上海,叶洁白身体基本上在正常康复,但精神很不正常,要么就是念着孩子孩子,要么就是有暴力倾向,尖声惊叫,疯了一样躲在墙角踢打靠近她的人,害怕脱衣服,不敢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