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关系不好不代表我想她受伤。”曼君说着,关上车窗,开车离去。
林慕琛望着远去的车,称赞道:“能够让佟少痴迷的女人,果然是与众不同。可惜了他们两个,怎么总是不在一条线上。”说着,抬头看了看会所顶楼的辉煌灯光,自言自语,“还得去拯救那个说我不及佟少百分之一的江照愿。”
包厢里,江照愿正强装着笑容喝下易竞递过来的酒,几杯酒下肚,便不胜酒力,摇摇欲醉,站立不稳。刚才还被吓得七魂丢了一半的易竞藉着酒劲又起色胆,想着江照愿应该没有什么大人物做靠山。于是肥厚的手掌顺着江照愿的细腰渐渐往身体上部游走,江照愿放下酒杯,笑着说:“易总,你醉了,要不你再喝点汤?”
一提到汤,易竞有些忌讳,刚才在隔壁包厢险些没被佟少用海鲜汤洗手,于是,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手稍用力,握住江照愿的腰,喘着粗气:“她不能碰,难道连你也不能碰?”
“易总易总,我今天真不方便,咱们先签合同,签了合同再继续喝酒,不然一会儿你醉了,可就签不了合同了。”江照愿说着,借机从易竞的身边闪开,拿起桌上的合同递给易竞。
谁知易竞半醉半醒中根本没了签合同的意思,被佟少一吓,憋了一肚子的气,此时在江照愿这裏又碰了壁,哪会善罢甘休,于是直接上去抱住江照愿,野蛮地说:“让我先了解了解你,再签合同也不迟!”
江照愿本来个子高挑,奈何被一个肥猪一样的老男人拦腰抱住,踢也踢不到,无法摆脱,心裏暗想:就你这副德行还想揩我的油,要不是为了合同,为了不输给阮曼君,我早就不伺候了!可该怎么脱身又不得罪他呢。
正在想着,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江小姐,是你吗?”林慕琛探头进来,脸上挂着酷酷的笑。
江照愿如同见了大救星,指着易竞的后背,用唇语说:“快想办法把他支开,我快崩溃了!”边说边做着恶心状。
“什么办法都可以吗?”林慕琛小声地说。
江照愿猛点头,双手作揖拜托。
林慕琛做了一个“OK”的手势。
易竞丝毫没有察觉到门口的动静。
林慕琛走了过来,说了一句话,让江照愿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
“江小姐,你的艾滋病第二期治疗怎么没过来,那可不行,你这样是不能随便接触男性的。”林慕琛高声说道。
易竞听到“艾滋病”三个字,像被电击般立刻松开手,回头对林慕琛说:“你是谁?在这儿胡说八道什么!”
林慕琛晃了晃手中的证件,认真地说:“我是医生,看清楚了吗?她是我的病人,你要是不介意被传染,那你继续。”
易竞笨重的身体居然轻盈地弹开,站在离江照愿几米远的位置说:“江律师,你这个人太不诚实了,你有病就要积极治病对不对?这么大好的时光,有病就不要出来卖力工作了。对了,医生,我刚才碰过她的手,还有腰,不会被传染吧。”
“理论上不会,不过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我从医学的角度建议这位先生应和我的患者保持距离。”林慕琛专业客观地分析。
江照愿咬牙切齿地说:“喂,林医生,你乱说什么,我哪有那个什么病啊,你这么大声,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话音一落,她摇摆着身姿走向易竞,撒娇着说,“易总,咱们继续喝酒,吃菜。”
易竞跳到墙角,双拳紧握挡在脸前面,“你不要靠近我,走远点。谁要和你一起吃饭,你有病啊!”
“易总,你别信他,他胡说的,你签合同吧,这样大家就可以各自回家了。”江照愿拿着合同,把笔往易竞手里送。
“是啊,她还欠我们医院第一期的治疗费,你就和她签吧,否则都没钱治病了。”林慕琛忍住笑,戏弄地说。
江照愿恶狠狠瞪着林慕琛,朝他捏了捏拳头,一副恨不得把他捏碎的样子。
“我签我签,别,我用我自己的笔,保持距离,两米——”易竞边签边摇头道,“我今天是倒了什么霉运,两次都差点被吓死,唉,赶紧回去洗澡,去去霉气!”
“易总,我没病,真的,你可别说出去,记住啊!”江照愿拿起合同,对易竞做了一个灿烂的飞吻。
易竞不由打了个冷颤,嘴裏念着:“太可怕了,多美的一个女人,得了这种病。”说着落荒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