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时头还有些晕胀,待看到放在枕边的那段文字和手印,再问清楚自己昨夜如何回房的,花舞顿时怔住。
几番回忆才断断续续想起昨夜的事,除了想起昨夜误喝了四杯酒,其余的一概不记得了。
看着那张纸,直觉上便知道这段话绝对出自自己之口,因为这段话是自己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河东狮吼》女主角对男主角说过的一段话,因为经典,所以自己把它全背了下来。这段话出于现代,所以根本不可能是蓝枫所说。但一来她写不出那么好看的字,二来这时代的繁体字她很多都不会写,整段文字无疑出自蓝枫之手,再看那大大的手印,摆明了是他的,是他的啊!
难道昨日一时酒醉,自己,自己与他……
她闷头倒在床上,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
犯错误了!……
她竟然勾引了一个古代人!……
不可以,不可以!
她迟早是要走的!她终究不属于这裏!
一日忐忑不安,幸好蓝枫没有出现,否则,她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搞不好会当着他的面逃跑。
第二日,花舞刚起身洗漱完毕,便被姨娘遣人来叫了去。
姨娘告诉她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她阿玛,她爹,她爸爸,那个素未谋面,据说已经将近六年都在戍边的总兵大人被当今皇上一道圣旨调回了京城,一夜之间官升两级,成为兵部尚书,官居从一品。
一整天,花舞都觉得自己走路虎虎生风,怎么说自己也是个高干子弟了!
那晚赫月的事,除蓝枫、小红、绿儿及小顺子外,再没人知道。
这天闲着无聊,花舞将那四个动作作给小红、绿儿看,当花舞用手象征性地抓了抓小红胸部时,小红、绿儿同时羞得脸红。
花舞想起当晚情景,忽想到赫月将此解释为骑马。
骑马……花舞不小心想歪了些……
靠!……太邪恶了!
近几日,贝勒表哥的贝勒府已全部弄好,姨娘已帮他选了好日子搬进去。
花舞经过这几日的自我安慰和心理建设,将那晚醉酒的事连同那张纸一同压在了箱子底。一连数日未见蓝枫,越发认定,当晚或许并非她想得那种,自此心中挣扎的情绪总算平复下来。
待小顺子来请她一起去贝勒府,她闲极无聊便答应去了。
贝勒府没有花舞现在住的郑王府大也没有郑王府那么讲究,府中一应摆设简单利落,一如蓝枫的性子。
花舞进去逛了一圈,蓝枫什么也没问,小顺子却来问她:“表小姐觉得府里如何?要不要再置办些什么?”
花舞以为小顺子只是随口问一问而已,便道:“要是有个花园就好了,闲来无事可以种种花养养小动物。”
蓝枫却说:“花园的地方留了出来,只是不知道种什么花好。”
花舞说:“种海棠吧,海棠无香但很美,也好养活。”
蓝枫道:“好。”
花舞一笑,原以为他这句好再正常不过,可待他问道:“你还喜欢什么?”她忽然意识到了更深的一层,便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再过几日她便要搬出郑王府了,她阿玛已派了人来接她。
这个阿玛还是好的,至少一辈子只娶了她娘一个也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虽然一家人聚少离多但在这个年代也实属不易。
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阿玛是何样人,会不会待她好,自己刚熟悉这裏,明日却要到另外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心裏总有些不踏实。
离开的前一晚,她特意去向郑王爷和姨娘辞别,感谢他们一直以来对她的照顾,姨娘一直拉着她的手说了许多话,反覆交代,让她今后多来王府走动走动,她心有所感,出来后便有些心情低落。
蓝枫就跟在她身后。
分花拂柳,月下一路淡香,青石小路偶尔能听到他的脚步声。
他早应转向离开,却一直跟在她身后。心中一动,竟起了一丝涟漪,她忽然停住了脚步,他就停在她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