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如花春梦 四叶铃兰 2926 字 4个月前

事后,她也想与阿玛解释一下,可去找阿玛时,阿玛却已出门去了,只得等他回来再做计量。

一整天她都因那句话而坐立不安。原本想着旬宇、付雅、惟礼是朋友,三人听到那句话绝没什么问题,可她哪里知道,好巧不巧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下子付雅不来提亲恐怕也不行了。

虽然他早就有计划要来的,只是被她这么当众一吼,倒像是自己非嫁他不可了,靠,太便宜那小子了。左想右琢磨,花舞决定,趁早穿回去。

不知道付雅答应帮她的那件事还会不会帮了,当时因为发现被他骗了,又被他看穿偷听的尴尬,一时气愤不过才想着吓吓他,哪防当场那么多人听见,戏弄变成了作茧自缚。

不过事后静下心来想想,其实付雅骗没骗她都无所谓,反正她已决定要走了。

思忖了良久,决定去找付雅商量一下对策,反正他不想娶自己,自己也不想嫁也算一条船上的人,同时对付两位阿玛理所当然。

可怎么才能找到他呢?这是个问题。

正在她一筹莫展时,次日傍晚,她阿玛十分高兴地将付雅的阿玛纳兰大人请来府中做客,付雅也一同跟来了。

尚书大人将花舞叫到书房,纳兰大人捋着胡须上下打量了一番花舞,眼里眼外脸上脸下都写着十二分的满意。花舞间或偷偷瞄了眼对面坐着的付雅,恰见他正打量着自己,花舞一撇嘴,目光瞥向一边,瞄来瞄去了好半天,实在无聊,又瞄向了付雅,发现他还在看自己,花舞有些不乐意了,突然瞪了他一眼,一抬下巴示意他看什么看?付雅突然笑了。花舞嘴一撇,低低“哼”了一声。

而后花舞和付雅被两位大人请出了书房,两位大人则关起门来不知道算计些什么。

花舞和付雅一前一后出了书房,走出院子,花舞道:“跟我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付雅目光一亮,露出几分轻佻神色,道:“在下十分荣幸,能与小姐花前月下。”

花舞一看便知他是故意的,有些哭笑不得,他的话,她再不会相信半句。

二人来到一处僻静处,花舞大大方方直言道:“付雅,明人不做暗事,今天,现在!咱们就把话说清楚!”

付雅说:“小姐别急,慢慢说,付雅洗耳恭听。”

花舞道:“说实话,你不乐意娶我,我也不乐意嫁你,你看不上我,我也没看上你,所以这门亲事他们说了不算,你放心,就算你被逼前来府上提亲,我也照拒不误,势必兑现以前承诺给你的诺言,不过,你答应帮我的事也要办到。”

付雅闻言幽幽看着她,不只在想着什么,目光有些复杂,就在花舞迫不及待又问了他一次后,他忽然道:“你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昨天,你阿玛和我阿玛已经将我二人的亲事定下了,今天两家已经过定,三个月后,我将娶你过门!”

“什么?!”花舞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惊跳了起来。

见花舞还不知情,付雅也不奇怪,只道:“他们两个摆明了怕我们反悔,急急忙忙将所有能定的都定了下来,纳采、问名、纳吉两天之内全部背着我们忙完了,一样都不缺,如今连日子都看好了,也就是说,你现在已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纳采那些都是什么东西?花舞无心问那些,只惊道:“我怎么不知道婚事已经定了?!”她犹自不敢相信阿玛就这么把她卖了。

“我阿玛办事效率一向快,自他知道你昨日那句‘等着我提亲’慷慨激昂的话后,便一刻不停风风火火地去找了尚书大人,尚书大人与他一拍即合,当即过了门定,只用了一个下午他二人就将亲事定下了,今天先是聘礼、再是合了我俩的生辰八字、还有各种彩礼统统都已送到了府上,我知道的时候,已经迟了。”

花舞听后表情有点呆滞,为自己昨日的莽撞之举再次后悔不已,正急得心急火燎不只该如何是好,便听付雅道:“凑合着过吧。”

花舞简直不敢相信这话会出自付雅之口。但见付雅面带戏谑,忽然意识到他怎么一点也不愁呢?怎么愁的只有她一个呢?

她起了疑心,二话不说就要转身回屋去问个清楚明白,便被付雅拦住。

付雅追问道:“你去哪?”

花舞愤愤道:“我去问阿玛,他怎么可以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我卖了!”

付雅拽住她,道:“别去。”

“为什么不去?”

“我阿玛还在裏面,你总得给他留点面子。等他走了你再问不迟。”

也对,花舞刚这么想,便觉原本拉她袖子的手不知不觉竟向下移动了几分摸到了她的手,牵住。

触手的温热吓了她一跳,她第一感觉便是马上抽出来,却反被他紧紧抓住,她见鬼似地看着他,虽未说话,但看着他的目光显然他是不正常的,他低低咳了咳,道:“迟早要拉的,先拉拉看看。”

这是什么鬼话!

花舞使劲挣扎,他终究不好意思拽得太紧便放了手。

明而亮的月光下,花舞看到他虽然笑着,但那目光明显有古怪。

花舞走到他面前,近距离看他,他个头偏高,花舞仰头与他目光相对,花舞将眼睛瞪到极大,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终于将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而后花舞道:“我做一套动作,你猜猜是什么意思。”

花舞先作了一个抓住马鞍的动作,然后又作了一个上马的动作,再然后又作了一个骑马的动作,而后问他:“你说说,我刚才在干吗?”

付雅眨了眨眼,又尴尬地咳了咳,目视远方,一本正经地说:“这种事,要我们成亲之后才能做的。”

花舞终于知道,付雅是什么人了。

她这次做得真的是骑马的动作啊!……

花舞惆怅地掩面好似再也不愿看到他,不由得大叹:“我怎么这么惨啊……竟然要嫁给你!……”

付雅闻言不乐意了,道:“嫁给我哪有很惨啊……”

花舞道:“不是很惨啊……”付雅表情稍有缓和,便听花舞带着哭腔道,“是非常惨啊……”

付雅突然放声大笑。

花舞始终斜睨着他。

付雅渐渐停止了笑声,眼见花舞斜睨着自己,本欲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却因想笑而面部抽搐到变了形,终于断断续续说道:“我原本想要拒绝这门婚事的,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娶你!”

嗯??……!!

付雅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令花舞有些犯蒙。他刚决定要娶她,那方才都是怎么回事?她思前想后,突然恍然大悟!靠!他骗她,他又骗她!

或许是太生气了,或许是气蒙了,花舞瞪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听付雅说:“你生气的样子真是美。”

花舞一拳挥出直击他面门,厉声道:“我打人的样子更美!”

纳兰大人临走前看到付雅的一只眼睛青了,便问:“付雅,你眼睛怎么了?”

付雅正要回答,却被花舞抢了先:“他眼睛不小心撞到我拳头上了。”

二位大人起先一怔,而后相视一笑,眼中交流着说不尽道不清你知我知大家都知尽在不言中的复杂信息。

花舞想哭却哭不出来。

付雅一副都怪你但我原谅你十分深明大义的样子看着她。

尚书府大门口,纳兰父子与尚书父女告辞。

付雅满含深情地看着花舞,花舞满怀敌意地瞪着付雅。

你幽幽地看着我,我狠狠地瞪着你。

二人用目光杀过来杀过去,其余周遭一切都已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花舞狠狠瞪他,用目光警告付雅:不许再来!

付雅眼角微微一挑,好似回答:我偏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