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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蔷是一束光、一道影;
云蔷是一个梦、一个人。
她又梦见自己在坟地里捡银子,身姿轻盈跳跃,天水一片蓝光,她从泥土里刨出第一枚银子扭头看她家的马车,发现它早已被乔北哥哥停在前方最靠近湖的峭壁边,但乔北哥哥人却不见,在梦里,她看见他好似随另一个姐姐离去,她不认得。
“乔北哥哥你果真如此信任我”?梦里她怅然般感叹了一句,然,万事抵不过银子重要,她又连忙跳跃到另一边开始刨土,浅层一挖开,大片大片的,银子真多,但捡的人只有她一个。
“受不了了”!半夜,她缓慢睁开了眼,窗外一片满月光。
“都是谁啊天天给我烧银子,姐姐我还没死呢,你们直接把钱给我岂不是更好”!
她有些狂躁,赤脚踩在木头地板上,四月,窗外一片清寒的天,隔壁院落古井旁隐隐有水声,她隐约奇怪叶,难道叶珠儿那帮姑娘现在都没有睡觉!
叶珠儿今夜定是无法入睡了她想,白日的情形历历在目,那天她自己亲自戴上这镯子,看着她笑的人还是乔北哥哥。那天,她想,同今天在她的记忆里也只不过还停留在同一年的时间。
“爷爷,那时我带上这镯子去给您看,我那时说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她抬起手腕间的白玉镯子,失而复得的感动再次感动落满心田,只是怪异的是,明明是当初乔北哥哥送她的订婚信物,如今竟恰巧落入韩谷雨之手,而韩谷雨却是她现在的未婚夫!
世道好轮回!
“爷爷,您说您给我看过姻缘,命里有没有这一出”?她翻墙跃入院外,月色下,仿若回到了青湖,爷爷早已一身素衣在后院打起了太极。
“我无需长命百岁,我孙女长命百岁就可以了”,当年的爷爷总能分出一大部分心神,笑呵呵的看着她道,一招一式丝毫未乱。
“爷爷,您再给我算一卦吧,我最近老是做梦”,她双手撑地将自己倒立在一旁的木桩上,这木桩小时候曾一度是她妹妹雪儿的御用练功法宝,当年雪儿是个练功奇才,无师自通下竟学会了翻筋斗,且一连翻三个来回气不喘身不动的,一度把爷爷这个老江湖都给震惊到了。
“我孙女大了,会做梦了,想再算什么”?爷爷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天边缓缓升起一道鱼肚白,她想了想,还是红着脸道:
“再看看姻缘吧”。
“你这傻丫头”,爷爷终于认真的停了下来,“爷爷我已经算了很多遍啦,乔北就是你的真命天子,否则爷爷我怎会将其亲自收入门下”!
“可是爷爷,我一直觉得乔北哥哥有很多事瞒着我”?她不甘心的撅起了嘴,不知为何一股道不明的情绪在胸腔沸腾。
“爷爷不也有很多事瞒着你吗,你还小,男人的事不知道的为好”。
“可是爷爷,那乔北哥哥会像您一样一生只娶一个女人吗”?
“这”?爷爷猛的愣了一下,随后一改语气,很是语重心长的意味,爷爷说:“丫头啊,你乔北哥哥长你好几岁你知道吧”。
“恩”,她郑重无比的点点头,随意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来,“可是爷爷您也长奶奶很多岁”。
“哦”,爷爷猛的愣住。
“命格上说你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爷爷接着刚说完,她便气冲冲的扭头走了,“乔北哥哥,我做不了你的第一个女人,势必要做最后一个”!
“丫头,我还没说完呢”,她听见夜空里爷爷老人家在她身后扯着嗓子喊,却未加理会。
“我不相信命,只相信自己”!她疾行穿过野人林,来到无忧河边,
“既然我们的川川妹妹这么有本事,怎么不穿过无忧河啊,传说无忧河对岸守着你们寂月城半城的军队呢”!晚上就餐时,叶珠儿故意坐在她身旁不屑一说,
“半城的军队”?她不解,当即悄悄拉着梅香问,梅香一开始吓了一跳,得知是叶珠儿告诉她的后这才开了口,梅香说:
“川川你啊别信叶珠儿,她就是嫉妒你,十年前漠北王大一统之前将你们寂月城的一个将军逼到了无忧河,但最后那将军怎样了也只是传说,毕竟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人能平安穿过无忧河”。
“将军”?她又困惑了,此前在寂月城时未曾听爷爷提起过有哪个将军守在漠北啊!
“那将军姓什么”?
“姓什么来着”?梅香想了想,“好像很有名,就是不久前我们课堂上徐夫子还提及的那个无所不能的老丞相的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