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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北哥哥又出门了,她午休起床后坐在庭院旁的凉阴处发呆,这些天日子过的好快,也不知百合子这厮回寂月城了没有,难道真的能穿越回去吗?
那晚她真的特别想告诉野百合,“野百合啊,你跟你爹一般自大昏庸“!她知道当下的野百合一定不会辩驳,他该反思才对!
只是乔北哥哥说野百合死了,大白跟着一起去了,她有些狐疑,大白原本就是假的,她想了想,终于忍住没有告诉他野百合就是百合子的事实。
“我如今虽跟乔北哥哥一起生活,可是,我其实还是对他一无所知,就跟在寂月城一样”。她暗淡的想,抬眼处一派明媚阳光。
“乔北哥哥,你在漠北可是成家了吗”?某一天晚上他从外面醉醺醺的回来,一身酒气,灯光下,她细细将他打量了一番,一身锦衣锦靴均被打理的一层不染,颈领处云纹盘扣好生的系着,她突然想起以前他跟爷爷一起喝酒,都会不经意将那个位置上的扣子松开,他说,这样才不拘束畅快!
“我这不是成家了吗”,乔北揽过她,将她抱到大腿上坐着猛啃,“我现在觉得自己特别幸福,因为我想要的都能到了”!
最后他将脑袋猛的抵到她的下巴处,空气静默许久,突然他哈欠连连泛起困来,“那你睡吧”,她虽有些不悦还是吃力的将他扶到床榻上,脱了鞋袜,刚拉上被子时,他已闭上眼沉沉进入梦乡。
“男人都是这样的吗”?她摸了摸肚子,稳着步走到院落里,门外同往常一样候着几个素衣男子,见到她恭恭敬敬的叫她“夫人”,神色依旧胆怯。
这些人定然怕的人不是我,她在月下慢走慢想,在寂月城时她们家下人对她奶奶还有她娘的态度她自然是从小看在眼里的,压根就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心里有一丝难受,腹部突然跟着痛了一下。
“阿恩”?她转过身,对像影子一般在身后跟着她的随从道:“你家公子是不是早已娶亲”?
从黑暗花草林里钻出来的年轻男子神色大囧,他恭敬的站定,吊着肩像犯了很大的错似的,
“没有的”,阿恩吞吞吐吐,“这十年来”,阿恩想了想,猛的意识到错了,“不对,这五年来”,话出口又意识到错了,
“不对,应该是这几年”,阿恩不知道自家公子到底有没有糊涂,反正他是糊涂了,也可能是他眼神不太好,反正天下的女人他觉得长的只有两个模样:好、不好。
“我们家公子对夫人您的思念一年甚过一年,这些旁人不知道,小的却一直看在心上,夫人您若再不回来,我们公子,真的,不知该怎么过下去了”!阿恩说着说着竟有些呜咽起来,
“啊”?她彻底糊涂了,阿恩说她若再不回来,什么意思,难道曾经她还来过漠北城?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我不太记得我的以前,阿恩你能带我去以前呆过的地方看看吗”?她故作痛苦的揉了揉脑袋,内心有些酸楚悲哀,“由于我失忆的缘故,乔北哥哥也跟着很是痛苦,或许等我的病好了,乔北哥哥也会真正快乐起来”!
“这”?阿恩犹豫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夜包裹成一面寂寞的墙,她现在住的院子本来就不大,只是没想到阿恩推开后花园一面刻着“一叶独伊”四个大字的石墙,顷刻间便是另一个天地。
一个陌生四方院子静静立在月色下,空气里飘满红色的蔷薇,连廊之间种满丝瓜,细竹落成的架子上朵朵黄花。
“这不是我寂月城老家的后花园吗”?她当即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她娘喜欢蔷薇,她喜欢吃丝瓜,她奶奶喜欢竹子,她爷爷偏好亲自打理院落。
“几年前,我住这里”?她小心翼翼的问,有些事情真假难辨,曾经雪儿看过一本书,她总是喜欢翻阅爷爷的藏书,包括□□,像个小老鼠一样,没有她不知道的地方。
“姐姐,你相信这世界上会有两个不同的时空吗”?雪儿突然在某一天晚上问她,那天,是奶奶的六十岁大寿,整个杜府装扮的跟天宫一般不似有人间烟火,星辰闪烁。
“你怎么会这样问”?她不可思议般的看着雪儿,她妹妹向来比她机灵,有时候她也不知道妹妹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我今天又偷看了爷爷一本藏书,书上说,这世界是那个或许有另外一个你,她存在于你看不见的时空,经历你不知道的事情,当然,你至于她其实也一样”!
她愣了愣,“我不明白”。
“她就是你,你就是她,你们长着一模一样是同一个人,却又不是同一个人”!
“真的,好神奇”!她那时颇受奶奶跟爷爷的宠爱,所以没继续理会雪儿便去奶奶跟前讨好吃的,现在回想起来,跟雪儿相比,她真真一副没心没肺的可恨样子!
“阿恩,你可知道我是怎么来这里的吗”?她继续试探的问,如果阿恩知道,他一定知无不言。
“这个”?阿恩很认真的想了想,“夫人,您真的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