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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河,河底一群群的游鱼张着大嘴想要破冰呼吸,两道白色的影子嗖的一声穿过洛川河,河面划过一丝光亮,游鱼张了张嘴,不记得它们刚看见过什么。
小时候韩川川曾听她奶奶说过,梧桐山深处有一处仙人泉,史册记载凡人若能有幸入泉便有机会顿悟得道,羽化而飞仙。
幼小的韩川川想飞仙,因为她觉得做人挺辛苦的,起码她身边人的生活状态她看着挺辛苦的,爷爷是个木匠,亲传过很多徒弟,这些个徒弟日后也多半的大大有成就,但偏偏没有她爹,此话后续再提,她刚四岁的时候爷爷从外地回来,深夜,路过自家水田地,月光下弯腰看了看金黄的稻谷,再一抬头,迎面梧桐山半山腰上立着一只吊睛大白虎,此刻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爷爷身边跟着的两个小厮当场吓倒了一个,另一个勉勉强强立了一个眨眼便也一头栽到在水田里,最后这两个都没有再爬起来,爷爷不知道他老人家是怎么走回的家,卧床三个月便也去了。
父亲尚武,开了一个武馆,但他总是江湖义气,生活有酒有肉大吃大喝他一个人开心就好,其他的一概不操心,不知(曾)有妻儿,不知(曾)有爹娘,武馆没开几年不知为何死了不少人,将他爹逼得已经到了穷山恶水寸步难移的地步。
如果不是她娘,韩川川觉得他们一家定要被活活饿死,自他爹入不敷出以来,她娘便在家门口找了份活计,临着洛川河养了一池塘鱼跟鸭,晚上带了两条狼狗守在河岸旁靠着山临时搭建的木棚子里,有时她也跟着过去守着。
她不记得有多少次傍晚跟她娘一起目送她们养的鸭子笑嘻嘻的故意不上岸,故意跟着一群野鸭从河中央直接乐呵呵的游走,再也不回来了,现在想起那画面,好似那时的她们看的不是一群鸭子,而是一个笑话。
那是个很长的冬天,她跟她娘同往常一般的夜晚,深夜里从梧桐山上下来两只觅食的狼,咬死了守门的一条狗,咬疯了另一条狗,动静很大,木棚子从里面上了锁,她娘就紧紧抱着她,两个人只一动不动的躺着…….
死神,韩川川看见他就站在门口,有些死亡,注定悲惨。
韩川川看见自己的魂魄飞过梧桐山苍茫高野,她隐约感知自己眼角的泪,又热又咸。
当年幼小的自己发誓一定要找到那处仙人泉,没有人愿意坐在原地等待死亡,你明明知道它离你咫尺,你无能为力没有任何可以反击的力量。
“娘,将来长大了,我保护你”,当年她暗暗立下的誓言,终究还是没有机会说出口。
“小韩,你又哭了”,韩川川感觉有谁轻轻在她额头一吻,睁开眼一张熟悉的脸。
“你怎么来啦”,她一脸掩饰不住的喜悦,脸上露出一个无比欢喜的大酒窝。
“嗯,我一看到你的信就马上出发了”,乔北寒将她紧紧拥在怀里,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当晚马驮着昏迷的她回的客栈,他的心刀割一般难受,
“让我摸摸我们的宝宝长多大了”,他一张大手覆上她圆滚滚的肚皮,看着她的眼满是深情,
“我觉得宝宝应该跟你一样很有勇气”,她伸出两只手紧紧捆住他的肩膀,眼里藏不住倾慕的眼神,
“哦,怎么说”?他一笑,顺手捏了捏她有些热乎乎的脸,
“晚上有只狼一直跟着我,可我竟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感觉,我想可能是宝宝给了我力量”。
“笨蛋”,他又无比宠溺的将她搂在怀里,“那是因为你手里有剑”!
呵呵,她干笑了几声,还想说着那狼应该是只好狼的话突然便被他湿热的唇堵了上去,一段时间没见,他想她想的快发了疯,
“不要,有宝宝了”,她两手撑住他拱起来的胸,一脸抗拒。
“你真的不想”?他揉揉她的小脑袋,朝她身侧倒了下去。
“不想”,她攀上来将头靠在他一只胳膊上,“你想么”?
“我是男人啊,小傻瓜”,他稍稍克制了一下自己,又扭头看她调皮的眼睛,“是男人都想”。
“那怎么办”,她嘟起了小嘴,“你不是还有林大夫人”!说到这里她嘴边还是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嘲讽,当然这一神情被他全然看在眼里,荡然一笑,
“你呀就是小气,这一个多月以来,我就跟她做了两次”!
他刚说完,还未来得及看她的神情,便见她一脸悲伤漠然的转过身去,一句话也不说,
他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