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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天堂的路并不好走,此刻周遭一片云海漫漫,穆东山以为他已经升了天,只是他并未见到天宫所谓的仙姑,更没有看到传说中的来自地府的牛头马面。
脚下热乎乎的好似踩着滚动的火炉,眼前云海翻涌,他能感知一双布鞋全湿了,裤脚湿了,膝盖也跟着湿了…….
怎么办?他自己把自己没入水里,窒息,耳鼓膜嗡嗡作响一片,他挣扎着想要从水里探出来,已晚,眼前一黑,突然一股无比熟悉的场景涌上心来。
夜风吹起一圈一圈猩红的宫灯,他看见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在一座高大的城内奔跑,
“满弟,满弟”,谁在喊,还是他在喊。
空无人烟的厅,鬼魅又幽冷,他终于在一根冰冷的琉璃柱子后面发现了他口中的满弟,
“五哥,娘说我们都要死”,满弟空洞洞的眼神空洞洞的看着他,来不及骇然,便见被他唤做满弟的小少年突然从暗处抽出一把刀,
没有疼痛,他只看见满地的血,黑色的血,他自己的血。
“五哥,娘说你把这药吃了就没事了”,他将要倒下的瞬间,小少年塞了一颗药入他的喉,他想把这少年的容颜牢牢定住,但镜头里只有那双空洞的眼,还有干尸般的手。
“满地,为什么”…….
穆东山从一处浅滩上醒过来时,因他有稍微夜盲症虽眼前好大一轮月光,但对周遭的一切还是看不清楚。
摸瞎,勉强想挪动几步,脚下软软的像踩着沙子,浅水没入脚踝凉凉的。
前方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他伸手摸了摸,迎上来一道锋利,他顿时睁大了眼想要瞧个清楚,正好看见一个圆目楞登的小猴子递到他脸面前的一团毛茸茸爪子,
“啊”,他大叫一声,毁容的事情坚决不能忍,本能的他原本是想赶走那猴子在空气中一挥手,突然一股力量,那猴子竟然飞出去好远,叫也不叫。
“神奇”,穆东山惊呆了,不敢相信似的他又冲着眼前的浪呼了一掌,浪退了一丈远。
“莫不是我有神力了”,穆东山依旧不敢相信,他又转向身后不远处的一颗野柿子树,林中鸟哗然逃散的声音使他终于相信。
是仙人泉,他感激涕零的跪在河岸上朝四个方向都作了三个揖,磕了三个响头,因着激动高兴且不加理会仙人泉成仙的传言。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穆东山顿时自信百倍,他起身决定先找点吃的顺便再找个可以晚上安睡落脚的地方。
乔北寒觉得头一遭见雪夫人尤其的波折,雪宫的掌事宫人先是告知雪夫人片刻功夫就到,哪知他们一众在诺大的厅里候了一柱香的时间愣是等来了雪夫人有要事突然外出的消息,掌事的宫人道三天后再见。
刚离开雪宫,阿前便不知轻重在他乔北寒面前大骂如夫人不讲信用,他凝重的脸扯开一个尬笑,这种摆谱的事情他见多了,早已习惯了。
“三天后我们再来吧”,他打断阿前,愁绪在眼里凝成一道冰霜结,东思阁创立十年了,就像他自己亲身的一个孩子一般,如今眼见这个孩子被自己养的有出息了,没想到竟然被寂月城城主看上了,
他永远记得三个月前那天晚上,早春空气里依旧挂着凛冽的寒,风吹的很大,刮走了凤凰山脚下几片桃花骨朵。
“一个女人”,叶训长老站在桃树下对他说了一句话,“女人”?即便在官场、商场通透精明如他,也奈何猜不出是哪个女人,
“乔帮主您看这桃花片片落下的,看似杂乱无章,没有规整,像不像雪一粒粒的,来的刚刚是时候,去的也刚刚是时候”,叶训人如其名,精瘦精瘦的看起来很是干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