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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东山在风里奔跑时,隐约忆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比如他蒙着眼睛在一个大大的后花园里,周遭全是莺莺燕燕的欢笑声,他还想起他拉着一个穿着白色宫服的小姑娘坐在草地上玩过家家。
“满弟,快看,我捡到一只金钗”。他回忆起他当年曾拉着一个比他小一头的一个小子,对着阳光看他刚从泥土里捡起的一只金步摇,火红鲤鱼的形状,鱼嘴叼了一颗红珊瑚珠。
“五哥,这有什么稀奇的,你要什么阿娘不是给你什么”!被他叫做满地的小子不屑的离开,留给他一个看不见面孔的背影,不过他看到那只金钗,阳光下耀眼的光里装满了一个人的面孔,
“五哥?满弟?”穆东山觉得他的人生不止一段留有空白。
“大人啊,奴家本一届女流之辈,当下流落到此,本想图个清净生活,哪知竟被那贼人惦记……”,他坐在窗前一丛梅花树下,一边开嗓一边看清灰色的烟从房顶上徐徐升起,我是五哥,五哥是谁?满弟又是谁?
“穆兄弟,大事不好了,有人将你给告了”!周家娘子慌慌张张的到来将他原本一团乱麻的思绪搅合的更加有宽度,
“告我”?他百思不得其解,来寂月城也不过短短数月的事情,这段时日内,他并无跟任何人结怨过,难道是?他突然想到雪夫人,这段时间他是跟踪过她几次,
失误,失误,果然最毒妇人心!
“告我的人可来自洛城”?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了定数,招惹了雪夫人,怕是就连干娘如夫人也没折保他吧。
“兄弟可知道何人,那我就放心了,如夫人特意差我过来请穆兄弟去见夫人一面,她已经联系好了雪夫人,到时自会保公子您无碍”。
“雪夫人肯帮我”?穆东山困惑了,“那告我的又是何人”?
“穆兄弟你真不知”?这下轮到周家娘子困惑了,她看了看穆东山无辜的大眼,心再一次沦陷了。
“洛城城主远房亲戚的亲戚的亲戚的舅舅,那户人家的大女儿控诉公子你入室非礼,毁她名节”!
“我去”!穆东山恍然大悟,在洛城时他化名东子,原本以为寂寞城对方怎么也不会找寻的到,怎奈何一个词,阴魂不散!
“可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他很奇怪。
“咦”?周家娘子又吃了一惊,“这么说,这件事是真的”?
“什么真的”?穆东山发现这么些时日虽过,他依旧百口莫辩,一张俊脸涨的通红,“我连那家小姐的手摸都没摸,怎么可能是我”!
听到这里,周家娘子突然用帕子捂住嘴,格格的笑了起来,“怕是那户人家的小姐看上了公子也难说”。
“有道理”,穆东山突然眼睛一亮,周家娘子这般说法另他心里宽慰不少,男子汉大丈夫,行得端,做的正,他穆东山坦坦荡荡。
“大姐,我跟你去见如夫人”。穿过周家后花园细细长长的回廊,在一片竹海深处尽头便是如夫人现在的院落,对如夫人穆东山是感激的,虽然如夫人是如此的年轻,而他这般年岁叫她一声“义母”是如此的尴尬,不过好在如夫人对他是极其对尊敬又慈爱,就跟母亲一样,他想,虽然他不记得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模样。
“东山,你来啦”,他跟着周家娘子进了院子,站在院墙跟前的如夫人看见他,远远的冲他招呼,笑容甜美。
脑海中一个女人的身姿一闪,霎那间跟如夫人重合,多少年了,多少天了,那女人也如此这般,他一推开门,瞧见她站在院落里,扬脸冲他微笑,音色柔软而甜美,跟她的人一样,“你回来啦”。
泪咸咸的,等他走到如夫人面前时,眼眶已红了一圈,如夫人见此,心当即软了起来,这孩子不知为何就像她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虽然她没有儿子。
因为没有儿子,一直便是她的心病,但奇怪的是,这么些年干女儿她认了一个又一个,独独干儿子只有穆东山一个,“东山,不要害怕,有干娘在,洛城的事情难不倒咱的”!如夫人赶紧差潘妈妈给穆东山递来座椅,她舍不得看这个孩子受苦,委屈,在戏台上他是多么的威武神勇、无所不能,让人膜拜啊。
“洛城的事我听说了,我相信我干儿子不会做这样不负责任的事,可是为何那家小姐一口咬定你呢”?如夫人手下过了那么多女子,什么样的女人男人她没有见过,一个大着肚子的大家小姐会随意诬陷一个人,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