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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一定是中了秋天的毒”,深秋的天,白日艳阳已经明显少了些骄横,他一个人在寂寞城寂寞顶呆了整一天,他不喜欢盲目的做任何事情,找寻小韩,烟江信上说让他等。
忘记了他是何时多了喜欢看云这爱好,他记得小韩喜欢发呆,发呆时总看云,此举被她命名曰:反思,他那时总因此而将她个性中的这一部分定性为孤僻,现在想来,确实不妥,这种时光果真能遇见自我。
“乔帮主如果对我没有感情,就不用勉强自己跟我在一起了”,她偶尔吃醋,醋完了便要对他说如此的话,起先,他总是很耐心的解释,后来索性不去解释、不想说话,
可是,小韩,即便你拿卖身契来让我签,我乔北寒都是愿意的,你又为何总是计较我对你的感情真伪?
这真是一个晴朗的天,云在眼前翻涌成海,金光穿越厚重云层,寂寞顶此刻仿若化身神邸,“小韩,我看这里如今荒着,不如老了你我来此定居,我想你一定是愿意的,养老这般的话我若早些告诉你,你的心是否可安了”!
浮云在眼前绕来绕去,他突然起了重重困意,转回身后石屋里睡去,刚躺下,便看见一个女子踏着光从石门口闯了进来,脸上罩着一层光。
“我应该带你走的”,女子站在床尾,静静看着他道,
“为什么”?他动也不动,大脑迅速思索他跟她到底有何渊源,直觉不记得她,
“我跟哪些女人,发生过怎样的渊源”?他迅速盘点这大半生的过往,男男女女之间的事情他早就说过,并非太感兴趣,故自认为情感方面远不如严夫子来的泛滥,
纠葛最深的一个是林月,他遇见她时,他已经二十了,大龄处男一枚,另一个便是小韩,林月背弃他在先,而小韩,是他对不住她在先。
女子像是无法感知他心里的问话,若自言自语般:“我一直很讨厌宿命这个词,讨厌背弃我的男人,只要一想到那个男人,我就恨不得让所有他在意的人,一个都没有好结局”!
“我并非那个男人吧”?他话里有些酸,活了大半辈子,他自认是一个很好的人,重兄弟情义,且善待每一个跟过他的女人,除了小韩,奇怪的是,此前所有离开过他的女人们最后都选择了与他为敌,当然,下场也悲凄,而小韩,如果她真的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不见,他想,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想到这里,他的眼开始有些酸,他想用力的去掐一下自己的大腿,意志不受控的僵硬,
“你是”!女人郑重的看着他,无比肯定的答。
“我乔北寒此生说过的话都算数,做过的事都负责,姑娘,还请明示”?他想这怨妇一定受了很重的伤,现下看她貌似认错了对象,他姑且忍气吞声一会,冤大头他并不是没有当过,
“你并没有欠我,你只是欠了我……”,女人想了想,终于决心很大般补了一个词出来:“孙女”!
听到此,他只觉心脏骤停,猛然想起刚遇见小韩时,她笑着同他讲了一个段子,从前有个世家子,有一天他带小厮一起在街上闲逛,累了沿街找了处干净的石板坐下,旁边正巧一个算命先生,那先生突然指着对面一处卖草药的大娘说,“公子您未来的媳妇在那”!
那世家子猛吸了口气,他刚不过十七八出头,那妇人已经半老徐娘了,待看清那算命先生食指所指并非那妇人,而是立在那妇儿一旁只有三岁的女儿时,这才松了口气。
“我看未必”,世家子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走人,但贴身小厮不甘心还是拿石子朝那妇人丢去,正巧砸中那女童眉心。
多年以后,这世家子半老去了夫人,又续娶,洞房花烛他揭开新娘盖头,猛的看见她眉心处有块疤痕,当即问缘由,
那新媳妇小心翼翼的答:“回相公,奴家三岁时随母亲上街售卖药材,被一个贼人用石子砸的”。
这故事小韩讲完,他直觉荒唐又可笑,没想到,如今这女子口中的话更滑稽,孙女?“苍天啊,你孙女大概要几十年以后才能出生吧,难不成我乔北寒还能长命百岁不成”!
“不要找她了,你们的缘分到此为止就好”。女人如长辈般叹了口气,语气似有些无奈,
她?小韩吗?他突然明白过来,这寂寞顶前一秒他还以为是人间仙境,下一秒便梦里见鬼,虽然来者是小韩的长辈,但说出去也挺骇人的,毕竟不是他自个的长辈,关系隔着一层,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