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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媛撇撇嘴,想着不说,终于还是忍不住:“你就蠢吧,想上京就老老实实的在船上呆着不就得了。”
陶花奇怪的问道:“姐姐什么意思,不是你和刘妈说的,你们不上京的吗?”
甄媛一副懒得和她计较的样子,口气重重地说道:“不上京你就混跑吗?我们说不一定的,又没有说肯定不上京,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唐解元和徐公子都和我们一块了,你就踏踏实实的呆着,天底下没有那艘上京的船比我们这艘船更安稳的了。”
陶花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大好起来,顿时忘记了脸上的疼痛,眉开眼笑的说道:“姐姐为什么早不告诉我?”
甄媛不提不气的说道:“我倒是想告诉你,可哪里来得及啊?”
陶花高兴的对甄媛笑道:“谢谢姐姐现在告诉我,你放心,我再也不会乱跑了,嗯,就是跑,也绝不会再连累你了。”
甄媛顿时瞪大眼睛:“什么,你还要跑?”
陶花高兴完了,顿时又觉得肿起的脸还在微微地疼,不禁又撅起嘴,甄媛又气又笑,便替她拧了一块冷水面巾,让她用凉面巾把肿起的半边脸敷了一会儿。
陶花忍不住暗暗在心里发狠,姓苏的,此仇不报非君子,你丫敢毁姐的容,把我揍成这副德性还不放过我,看个演出还要我去伺候?你就那缺人手啊?想独自郁闷一会都不行。
想来想去,还是命苦。
甄媛不停的催促,陶花发了狠,拿了甄媛的一条帕子把脸蒙上半拉,只露出一双眼睛,然后踮起脚尖,摆了一个哈萨克歌舞造型,妹滴,他们不是要听唱歌吗?给他们来一首《半个月亮爬上来》好了。
甄媛差点笑抽了:“姑娘又要闹哪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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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经捂着嘴,打着哈欠走上船头,微寒的江风一吹,迷迷瞪瞪的大脑顿时有了几分清醒,迎着已经很刺目的阳光,他四下里一打量,立刻像发现了什么海市蜃楼似的大声叫唤起来。
“船呢?船呢?船都跑哪儿去啦?”
他这一声喊,船上本来没有什么感觉的丫鬟仆人,船工伙计都纷纷跑到甲板上,集体惊恐了。
昨天晚上,官船,商船,民船,渔船还挤挤挨挨的清口漕运码头,突然就怪异的冷清了,举目四望,除了他们这艘大船,只剩远处一艘什么人的官船了。
是不是太惊悚了?
外面的吵嚷声惊动了苏少阳,他闻声从自己卧舱里走了出来,眼前的情景也让他吃了一惊,再看看近处的江面上几乎只剩下自己商舫和楚昊的官船了,顿时头皮发凉的感觉又上来了。
他很清楚是怎么回事,很清楚,很清楚……
还有比这更赤火火的威胁吗?逼自己就范?乖乖的把陶花交给他?凭什么?且不说自己还没有弄清陶花的身份,要是因为楚昊这仗势欺人的威胁就认栽了,昨天自己总督衙门前的豪情万丈岂不成了天大的笑柄?
最关键的是,他压根就不准备给,一个三品左侍郎,他苏少阳其实不一定就真的放在眼里。
徐经开心的哈哈大笑道:“苏少,咱们是不是马上就可以走啦?”
苏少阳几乎冷笑了:“是啊,托徐公子和解元公的鸿福,我们马上就可以走了,我这就打发人寻纤夫去。”
苏华指着岸上一大群黑黜黜的人对苏少阳说道:“少东,不用找了,他们都在那里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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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花瞪眼看着甄媛拧着那个熟悉的花布包进来,大脑瞬间短路,向那个包袱凝视了几秒之后,才恍然若惊雷初醒,转身摸出自己埋在枕头底下的另外一锭银子,一语不发就向船舱上面跑去。
甄媛差点被她撞了一个趔趄,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跟着后面大呼小叫:“姑娘,姑娘,你的衣服……你的……你……”
神神叨叨的,又是要干什么呢?
很好,苏少阳正在甲板上和徐经说话呢,唐伯虎可能在自己的卧舱里看书,苏青苏华正带着船工活计们,正吆五喝六忙忙碌碌的指挥着众多的纤夫,准备过清口码头了。
陶花直接跑过去,大声说道:“苏公子,我要上岸一趟。”
苏少阳闻声转过脸来,皱了一下眉头:“你没有看见吗?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来不及了。”
他没有去问她这个时候要上岸干什么?干脆了当的一口拒绝了。话说,她给他带来的困扰还少吗?现在上岸?她知不知道楚昊正虎视眈眈的在那里盯着呢。
徐经打诨道:“陶花姑娘,你别老是惦记着这里啊,京城才好玩呢,到了京城我就替你向苏少求情,让他放了你,随便你跑啥地方玩呢。”
陶花瞪眼生气的对徐经恶狠狠叫道:“闭嘴!”
徐经吓得吐了一下舌头:“姑娘干嘛这么凶,哪里像个丫头?姑奶奶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