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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经早就有些沉不住气了,尼玛,这进个京城原来还要查户口?这倒是他这个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阔公子没有想到的,自己带的那些个妖精可都是临时组团的,可别有什么纰漏啊!
他先是习惯性的回头看看,想问问云屏,却发现云屏根本就没在眼前,不由得连声说道:“糟了,糟了,我带来的那些妖精们可真不知道是不是都清楚明白的,不行,我得赶紧问问去。”说完,慌忙起身就往外走。
还是那句话,徐经虽然大条,却不是浑,有些事情他心里比谁都门精,吃喝玩乐没什么,要是为着这些人惹上官府就不值了,搞不好会误了自己的前程的。
苏青翻翻白眼,没有吭声,他有些担心的就是徐经带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虽说这徐公子在江阴也许是财大气粗,有头有脸,这眼前看看就是天子脚下了,有钱人,名士,那又怎么样?毛都不算,那些巡城御史手下的官兵可是谁的账都不会买的。
如果有了什么纰漏还不都是他们家少东的麻烦?特别是这上来盘查的人不知道是哪路官兵,要是撞在刘公公手底下东厂那些变态阴阳人手里,弄不好就请你去诏狱做做客,不把你搞得倾家荡产,十年生死两茫茫绝对不会算完。
唐伯虎抬起头笑道:“我的包括我不过三个人,你去和唐兴说一声,把我们携带的户籍文书拿出来就行了。”
外面甲板上有纷乱的脚步声,那些官兵拿在手里的兵器在河风里细微的蜂鸣声已经清晰可闻了,有人在粗暴的大声吆喝道:“这是谁的船?你们管事的人在哪里?东家为什么不出来回话?”
不远处,有船只正老老实实的接受盘查,有渔船,也有客舟或者商船,整个河面气氛紧张而又压抑,苏华不知道苏青和少东为什么都躲在大船舱里,不出来答话,只好赶紧迎上前去。
他不愧是跟着苏少阳走南闯北混的,倒也没有慌乱,这些狐假虎威的官兵他见过的多了,也就是吓唬吓唬小老百姓罢了,他们家的船根本就不用怕的说。
他很笃定的上前对为首的那个顶盔披甲,腰间挎着一把佩刀的官兵拱手行了一个礼说道:“官爷,我们是苏府的船,不知道官爷要盘查什么?”
那个官兵打鼻孔里冷笑一声:“苏府的船?苏府的船怎么啦?苏府的船很特殊吗?你没有长耳朵啊?爷我对着你们喊了半天是对牛弹琴呢?少废话,快让你们东家出来见我,把船上所有人的户籍文书统统拿出来。”
苏华脸都红了,心里的怒火顿时窜出老高:尼玛,你个丘八怎么说话呢?刚要张口和这个强横的官兵干仗,胳膊却被苏青从后面硬生生的扯住了。
苏青很费劲的才把这个梗着脖子的愣头青给拽回去,他挡在苏华面前,满脸赔笑躬身对这个官兵说道:“官爷您受累,户籍文书马上就拿来了,我们可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要不,先请弟兄们喝杯茶润润嗓子?”
这个官兵挑着一双充满杀气的环眼看了苏青一下,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神情十分傲慢。苏青看见自家的大船四周竟然弓拔弩张的围了有六七条官兵的船,心里不禁有些暗暗吃惊。
这种情况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不知道船舱里还在自顾下棋的少东有没有看见?
很快,一个仆人就抱来几本册子,苏青接过来,恭恭敬敬的捧上前去,为首官兵旁边立刻有一个很年轻的兵士上前一步,伸手从苏青怀里接过籍册。
为首的官兵不耐烦的大声说道:“船上的人都叫出来点名不知道吗?怎么还磨磨蹭蹭的不出来,我们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和这里耗!”
“嗯?是不是没有叫他们出来?耽误各位官爷的公事?”
一个淡然中透着威严的声音响起,让这个叫嚣不止的官兵本能的合上了嘴巴,然后,他瞪大了眼睛,看见一个身着一袭白色锦缎长袍的美公子,从这艘商舫宽大的船舱里翩翩而出。
这位美公子身后还跟着一位更加儒雅俊逸的美男子,这两个人一现身,顿时让甲板上和那几条官船上耀武扬威的官兵们看直了眼睛,有的人甚至不知不觉垂下了手里的兵器,看得简直要流口水。
美男也动人心魄啊!
不用说,前面说话的这个超级大帅哥肯定就是这艘商舫的主人苏少阳了,他身后的可能就是闻名天下的那个江南风流解元唐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