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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花自顾倾听头顶上方隐隐约约传来的乱糟糟沉闷的声响,暗自庆幸自己很是安全及时的躲在了这个地方,话说,苏少阳还是玩地道战的高手呢,把这一艘大船造的可真够复杂到极品的了。
她在心里暗暗祈祷这些人赶紧查了离去,自己能快一点得见天日,虽说这船的底层暗舱比较安全,但是自己在这里呆久了会不会缺氧啊?毕竟这里就这么大一点面积,还堆了那么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老呆在这样一个地方总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陶花默默地坐着,思绪开始有些不着边际了,正不知道在想神马呢,忽然,一丝异样的感觉笼上陶花的全身,因为她突然听见那些乱七八糟的杂物里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
“耗子!”陶花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让尖叫声冲出口中,自己那种恐怖的预感还是不错的,这里面果然不是那么平静,一定是刚才自己突然下来,吓着了它们,现在过了好大一会了,这些东西终于忍耐不住,又开始活动了。
陶花正这样想着,突然觉得自己脚面上一动,好像是一只老鼠飞快的从她脚上跑过去,她几乎感觉到老鼠那肥大的身体肉呼呼的,冰凉的爪子从她鞋面上撕拉一下划过,顿时吓得直直的跳了起来。
她只顾惊悚脚下的老鼠,跳过之后身子一个趔趄没有站稳,一下绊倒在屁股下面的板凳上,板凳连着身体一起向后摔去,全部重重的砸在一堆杂物上。
那堆杂物不知道是些什么坛坛罐罐的东西,陶花的身体顿时被铬的痛彻心扉,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由不得的内牛满面,头顶上沉闷杂乱的脚步声却让她不敢放声大叫, 陶花挣扎了一会,想扶着什么东西试着赶紧站起来,不料手一伸却按在一个毛茸茸,软乎乎的东西上。
关键是,这个东西好像还有体温啊啊啊啊……
“大耗子?啊……”
终于没有控制住,陶花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
苏少阳这艘造价不菲的大船,全部用的是坚固沉重的楠木,不但经得起浪打风吹,隔音效果也还是不错的,尽管陶花在那些搜查官兵的脚底下放声大叫,还是被他们选择性的忽略掉了。
因为谁也不确定一声隐隐约约,须臾即逝女子的喊叫声,究竟是从哪里传来的,再说,这艘船上那么多红男绿女,随便哪里不能传来一声女人的叫唤?
不太确定的事情谁也不愿意说,说不明白的事情谁都不是傻子,看看他们身后捧着账簿,勾命判官似的苏府仆人,就知道这艘大船的主人苏少阳绝对不是一个善茬。
皇商苏少阳,白衣胜解元苏公子,常年来来往往这条运河上,很多人还是有所耳闻的,虽然楚大人在他们出发时下令一定要对这艘船严加盘查,他们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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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般收回自己手掌的陶花,一股恶心的感觉不可抑止的拥塞心头,她瞬间有一种想把自己这只手掌剁下的念头,天啊,想想她一下按在一只肮脏的大耗子身上,完了完了,不知道会被感染上什么样可怕的病毒啊?
在这个抗生素还没有被发明的年代,她会不会浑身溃烂而死啊?
她忽然觉得自己完全顾虑不着怕被外面搜查的人听见,而是应该更大声的叫喊,祈祷他们能听见才对,最起码他们可以暂时把自己从这个地狱里解救出去。
还是那句话,就是被遣送也比被活活吓死恶心死好啊,万一要是得了狂犬病出血热鼠疫什么的,那要死得有多难看多悲惨啊?呜呜呜!
…………
极度的惊恐过后,陶花才来得及感觉,这耗子的体积似乎也太大了吧?好像比猫还要吓人啊?是不是已经成精了?
她不知道,更恐怖的事情还在后面……
陶花忽然清晰的听见被她一按之后,不知道什么地方,一个声音低低的“嗯”了一声,她真正的毛骨悚然了,再也顾不了许多,一骨碌爬起来,顺手操过刚才绊了她一跤的凳子,瞪大眼睛,准备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