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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小丫头笑道:“冬天天短儿,我也是吃了一点东西就觉得不容易消化,不过姐姐吃了晚饭出来走走,也不围一条貂脖护着嘴,身上穿的还是这样单薄,肚子里灌上冷气也不是玩的。”
阿锦点头笑道:“多谢你的提醒,你可真是一个细心的丫头,我也知道,本来没准备走多远,所以就没带,知道要站在这里赏一会雪,我还披一件披风了呢。”
另一个小丫头笑道:“她知道的倒多,阿锦姐姐,这里太冷清了,你先回去吧,我们去那边送鸟食还要有一会才能回来,有空我们再去找你玩。”
阿锦心里一动:“你们今天怎么这么晚?”
两个丫头就忍不住的笑起来,七嘴八舌的说道:“都是那位徐大爷,今天不知道从哪里买回一只凤头,羽毛漂亮的要命也就算了,还伶俐的厉害,居然会骂人,看见凤城他们火热的赶着姐姐妹妹的乱叫,看见徐公子,一迭声的叫道:“猪头,猪头,猪头。”可把徐公子气坏了,让人把这只鸟笼子架到鸟舍去,我们去和他讨鸟食,他竟然和一只鸟儿怄气,死活不准云屏发放给我们,他这凤头金贵,我们是不敢乱给它吃食的,磨叽了半天,才准了云屏拿了一包鸟食给我们,所以就耽搁的晚了。”
阿锦听了,又是笑又是催到:“徐公子笑死人的典故就是多,你们也不能再耽误了,明天再仔细说给我听,他这凤头真有意思,快去吧,天真要黑了。”
两个小丫头也顾不上再说下去了,一边和阿锦告别一边说道:“姐姐也快回去吧,我们两个人不怕,大不了回头和上夜的讨个灯笼,着他们送回了就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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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阿锦,打扫鸟舍的仆人老吴忙不迭的迎了出来:“阿锦姑娘,今儿个怎么是你一个人来的?前头园子里是来客了?还是年节下姑娘爷们要哪种鸟雀儿玩呢?”
阿锦打量了一下满脸红色横肉的老吴,好容易才忍住没有后退几步,从这个老头子口中喷出的一股极其难闻的酒臭使人欲呕,虽然他和阿锦还离着相当远的距离,但是他身上那种积年的酒气几乎已经可以辐射了。
这个家人虽然有些年老了,看起来还是体格宽大容貌凶恶,不知道的也许很会被他的外表震撼一下,其实在苏少阳府里,他可算是一个地道的踢踏货,因为这个人一辈子只喜欢一样东西:酒。
老吴年轻时,身强体壮,模样儿又吓人,当年苏老太爷倒是很想抬举他的,无奈这个人简直就和杜康闹了同性恋似的,就是天王老子也没办法劝醒他,有钱就要买醉,即不想娶妻生子,也不想出人头地,只要有酒就行,全无一点志气。
他年轻的时候,常常的为吃酒误事,终于越来越不招人待见,年纪大了,更加一无用处,只能干些清扫庭院的粗活,苏少阳为着他是苏府家生的仆人,也没办法赶他出去,正好京中缺少一个打扫鸟舍的人,就把他从苏州老家带了上来。
好在打扫鸟舍的活儿十分清闲,别人要是摊上这么一个既没有油水又见不着人的差事,成天呆在这冷冷清清的鸟舍旁,只能听着叽叽喳喳的鸟语,恨都恨死了,对于老吴来说却是正得其所,他反正无牵无挂一个人,什么念头也没有,闲了就喝酒,喝醉了就睡,清醒了就打扫鸟舍,干完活再接着喝酒,周而复始,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