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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花高兴了,骑在马背上的感觉果然很奇妙啊,即没有闷在轿子里的憋气;有时候,被几个大汉抬着飞快的奔跑,甚至还会有种无法掌握自己前程命运的恐慌感,也不要两只脚不停走;劳累辛苦,疲于奔命,让她总是想起那些苦逼逃跑的经历。
这些胭脂马都是打小就经过特殊训练的,无论走在人群多么密集噪杂的地方,都是不急不缓从容不迫的,就是突然在它们眼皮子底下燃爆一个二踢脚,都不一定能吓得惊它们。这种马本来是专供那些娇生惯养怕摔打的富家子弟骑着四处招摇显摆的,有些有钱人家有胆识的姑娘媳妇也喜欢骑着这种马出行游玩。
冰菱挖空了心思,打听到京城原来还有这么一种奇妙的代步工具,就一个劲的撺掇着猿剑不知道从哪里弄了这么几匹胭脂马,货真价实的过了一把打马京城过的瘾。
现在的北京城虽然隆冬腊月,却是处处都是一簇簇的苍松翠柏,偶尔从那些富贵人家挑尖飞檐的阁楼假山深处,远远的闪出一树树娇艳的红梅花,清新艳丽,赏心悦目,等到跑近了,却只好看看人家四角的高门楼连着阶前整齐的花色大理石廊阶。
街边上人来人往,有些年轻的男人看见一群凶神恶煞似的家仆簇拥着一位绝色丽人,都在哪里暗暗羡慕喝彩,但是却没人敢出语轻薄或者尾随观看,京城里,像这种敢大模大样在街面上出行的漂亮女子,一定是非富即贵,等闲是不能招惹的。
…………
饶舌的冰菱很快就说不下去了,毕竟,她对这北京城还是比较陌生的,地形不熟不说,很多当地的风土人情也是无从说起,来到一个三岔路口之后,她就主动的闭嘴了,不知道庆源钱庄究竟岔往那条路的说。
现在,现场直播又换成大嘴巴的苏华了。
苏华指着左边的一条路对陶花说道:“姑娘可曾记得我们进城时走的是哪条路?”
陶花想了想,摇头笑道:“当时坐在轿子了,被稀里糊涂的抬进城里,根本就不知道东南西北,记什么啊?压根就是不知道从哪里进来的。”
苏华笑道:“就是这条路,这条路是出城通往崇文门外运河水路的,姑娘看那边的房舍,虽然稠密,却无高楼,总以阔大为主,为的是囤集货物方便。”
陶花仔细的顺着那条路看过去,确实,在宽阔的道路两边,基本上都是一种四角大瓦房似的低矮房舍,绵延过去,不知所终。
苏华继续说道:“中间这条路就是通往我们家钱庄的,这条路从庆春堂那边算起,叫做前门街,姑娘看到了吧?这条街两边全部都是各色商铺,整个北京城的银子恐怕都在这条街上。”
冰菱吐吐舌头,不相信的说道:“苏管家,没有这么夸张吧?这条街也就是店面讲究,人群稠密一些,整个北京城就值这点钱啊?”
苏华笑道:“你们姑娘家家的,我不好意思当着你们的面说,我们这边的也就是戏园子,胭脂花粉铺,绸缎庄,粮米店,前面除了我们庆源钱庄,马上就会看见,还有其他几家钱庄,这几家钱庄过去,乖乖,那可就不得了啦,各种酒肆茶楼,花街柳巷,斗鸡走狗,数不清的王孙公子富家子弟无日无夜的寻醉买欢,哪一家不是大斗大斗的金银进出,可不是整个北京城的银子都在这条街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