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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屏很快就拿来一个本子,果然,封面上画着一个怪模怪样的美人头像,唐伯虎一看,差点没有笑岔气,徐经却不管那些,翻开本子,里面都是抄录的一些时文制艺题目,他指着云屏从冬雪手里买回来的那道题目对唐伯虎说道:“诺,就是这篇。”
唐伯虎嘻嘻笑着,不以为然的接过本子,眯着醉眼,一边看,一边念念有声:“学者于前贤之所造诣,非问之审……辨之明,则无所据以得师而归宿之地矣……”
徐经捏着手里的酒杯,提心吊胆的听着,不住的点头晃脑以示附和,这个题目要他做他是做不出来的,但是云屏一口咬定这道题目绝对是今岁科考题之一,他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反复琢磨,竟然已经烂熟于心了。
谁知道唐伯虎被他和云屏灌酒灌得太猛了,捧着手里的本子刚念念有词了几句,心里一思考,酒就止不住的往头上涌,身体左摇右晃了几下,实在是支撑不住,唐兴惊呼一声:“公子,当心!“还没有来得及上去扶住,他一下就扑倒在饭桌沿上,手里的时文本子也掉落在脚下,汤汁菜水顿时沾满衣袖。
云屏慌得就去捡起那个本子,也想不起去嘲笑这位酒醉失态的风流俊美解元了,对着徐经面面相觑,徐经也没有想到小唐这么不经灌,平时细酌慢饮瞧着他还有几杯酒的量啊,今天这是这么了?
“叫你们慢着点喝,就是不听,菜没有吃上几口,人就喝趴下了,着叫什么事儿?”,唐兴忍不住小声抱怨道,作为一个合格的书童和奴仆,唐兴是不敢过分阻拦非议自己公子的,徐经他更是不能责怪,只能小小的表示一下,这大冷的天,马上又要为唐伯虎清洗衣衫的不满。
唐兴和徐经两个人一起扶起唐伯虎,唐伯虎却是一副酒醉心里明的样子,坐起来嘴里还在念叨:“或谓其似伯夷;有载道而南……或谓其似展季;有致力于存心养性,专师孟子,或疑其出于禅……”
唐兴叫道:“公子,你歇歇吧,酒醒了再说吧,瞧瞧,立都立不住了。”
唐伯虎指手画脚的对唐兴骂道:“蠢材,蠢材,你看我哪里……喝……喝醉了,我要你准备的笔墨纸砚呢?咦,你把我衣袖弄得水唧唧的干什么?该……死,该死,还不赶紧给我卷起来?我要写文章。”
徐经现在后悔莫及,知道不给他灌这许多的酒了,醉成这样了,能写出什么文章来啊?慌忙好声好气的对唐伯虎说道:“小唐,你今天酒多了,不急不急,我把这题目留给你,等你明天酒醒了,仔细看看再破好不好?”
唐伯虎一把搡开徐经:“老徐……你敢小瞧我?什么酒醉酒醒今天明天的,我现在就要写给你看看,什么了不起的题目,你……等着……等着……真知其似伯夷、似展季、疑于禅、疑于老者……”
徐经心里已经对唐伯虎佩服的五体投地四脚朝天---翻来覆去的佩服了,明明看见他拿着本子只是念了几句就扔掉了趴桌子上了,没想到他酒醉成这样还是一目十行的看完了那道题目,一字不差的给背了出来。
天下第一才子的虚名果真不是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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