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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陶亮似乎沉默了一下,然后用有些难过的声音对陶桦说道:“小桦,原谅哥哥,你知道……你的病,我们情愿养着你一辈子,也不愿意看见你受伤害,楚明不过就是一个穷学生……你懂。”
陶桦已经蹲在卫生间里,泣不成声了,她拼命的控制着自己不发出声音,她不想让哥哥知道她此时的伤心欲绝,她情愿总是一副快快乐乐没心没肺的模样,不让他们为她操心。
除了他们自家人,谁都不知道陶家这个娇美动人的女孩子竟然是一个先天性心脏病患者,关于这个问题,他们一家人这一起讨论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好在陶桦天性活泼乐观,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所以客厅里的陶亮依旧认为这不过又是一次例行对话罢了。
陶亮没有在意的是,以他这个妹妹那种的超强宝宝般的好奇心,居然没有跟在他屁股后头八卦追问那串手钏到底有个什么动人的爱情故事,没有一把抓过去看,没有喋喋不休的去嘲笑为什么人家自己不亲自送那个女孩,而是托他,他为什么还会不认识那个女孩?足足够十万个为什么了,但是,陶桦却似乎根本就不感兴趣,举止其实异常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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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桦失魂落魄的来到他们秘密租住的那间小屋门前,小屋的门早已经紧紧地锁住了,房东阿婆带着自己的孙子在门前玩耍,看见陶桦迎过来笑问道:“姐姐这段时间怎么没见了啊?”
陶桦苦笑了一下,对阿婆说道:“他呢?”
阿婆心知肚明的低声说道:“那孩子昨天才搬走呢,就是那天早上来找姐姐的那个凶女人,开着车,带着好几个穿军装的,哎,那孩子还恋恋不舍的,被他妈凶了几句,只得上车走了。”
陶桦紧紧握着手里的那串玻璃手钏,早就泪流满面了,阿婆的小孙子跑过来拉住她的手稚声稚气的说道:“姐姐干嘛流泪啊,姐姐不勇敢,姐姐不疼,我给你揉揉。”
阿婆同情的看着陶桦:“丫头,要不要进去看看,哎,也没什么好看的,一间空屋子了,你听阿婆说,阿婆也是做婆婆的人,男孩虽然好,婆婆这么霸道瞧不起人的,将来就是嫁了,也是没法日子,你这么小,断了就断了吧。”
陶桦把那个小男孩搂在怀里,哭的抬不起头来,幸亏现在是上班时间,一个大院子里只有看家带孙子的阿婆,阿婆又是个历经风雨的善良人,虽然她很不赞成陶桦这么小的女孩就和一个男孩住在一起,但是她亲眼目睹了楚明母亲带着人,把陶桦堵在这间小屋里,指手画脚的百般**痛骂,然后还恶狠狠的威胁了一通,才扬长而去,心里早就老大一个不平。
那带着警卫的凶女人走后,当地的居民开始悄悄的谣传,这个带着一个漂亮女孩这外面租房同居的男孩是个王子级的人物,出身非常显赫,他的家庭是不允许他这样胡作非为的,那个女孩也就是特别漂亮,出身低微且没有学历,绝对不能进他们家门的,但是,儿子是不能得罪了,一个独生子,怕万一闹翻了,来个离家出走断绝关系神马的,所以只有去作践人家无辜的女孩了。
女孩哭了一会,走了就没有再回来,男孩晚上带着食物兴高采烈的回来,几乎打了一夜的电话,然后,阿婆就同情的看到那个英俊的男孩越来越消瘦,越来越孤单。
…………
陶桦大脑一片空白,顶着头顶炙热太阳,几乎没有知觉的走着k市茫茫人海里,她本来已经想好了,下定决心了,只要楚明还等在这间小屋里,她就不顾一切的真正的和他在一起,不管自己身体的状况如何,不管他的门楣有多么森严,她都要和他在一起,从此以后,不弃不离。
可是,他走了,终于还是等不及,大学都没有念完就走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命里注定的,比光年还要遥远。
茫然之间,陶桦只觉得胸口一阵揪扯般的剧痛,眼前腾起一片白光,瞬间,在路人的惊呼声中,一头撞向马路的地面上,额头不幸碰在人行道凸起的钢筋混凝土边缘,顿时血流如注,路过的人顿时乱着一团,纷纷打出急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