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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栖已经心满意足的离去了,楚昊颓废的靠在一张巨大的壁柜边,跌坐在地上,他忽然强烈的憎恨起了自己,那种不可救药的懊悔山洪海啸般包裹了他,楚昊不禁有种想恶心的感觉。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陶花要是知道自己竟然如此的不堪,还会留在自己身边吗?再碰见苏少阳时,自己改如何去面对他的坦荡?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忽然响起一阵轻轻地敲门声,楚昊一惊而起,慌忙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衫,然后迅速的冲到文案边,捡起两边散落的各种公文函件,稍倾之后,打开库房门的楚昊已经是满脸的肃穆了。
“楚大人,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许桓弓着身子,诚惶诚恐的站在门外,脸上有失意的落寂也有庆幸的匆忙,显然,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了,能突然接到命令留在京城,已经是天大 幸事了,所以暂时也就别无所求了。
楚昊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许桓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下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孔大人令人手谕下官离京,去陕西府接替督修冬季黄河,方才下官已经准备妥当,带着家人出发了,又被孔大人派人拦截回来了,说是另换他人了,要下官回来继续协助大人您。”
云栖的能量果然强大,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翻手为云,逼令孔傅收回了成命,楚昊不由得冷笑了一下,这也算是对自己在她身上卖力的回报吗?真是太可耻可笑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深深的鄙视了一下自己。
…………
下班的时候,楚昊和许桓同时接到尚书孔傅请柬,明天孔大人又在私宅设宴,为新上任的工部右侍郎接风洗尘,这个右侍郎就是许桓今天本来要去接替的那位官员---原来人家早就回来,要许桓立刻离京去接替,不过是圣旨确凿了,这个人明天要到工部走马上任。
楚昊同情的看见,许桓的脸色由蜡黄变成苍白,头上冷汗潸然,人就像喝醉酒一般,可怜这个人再也经受不了这种接二连三的打击了,还有比被人玩于股掌之上而不自知更让人觉得愤怒痛苦的事情么?可恨这种痛苦还无处诉说,无人同情。
楚昊觉得他已经很铁石心肠了,可是这种任人宰割的弱势不幸还是很让人心神耸动,特别是一个已经快到了中年的男人,混官场竟然混成了一个人尽皆知的笑柄,还有什么比落入这种境地更痛苦的事情?
因为别人早就知道了,唯有当事人自己还蒙在鼓里而已,当然,再一次被小小蒙在鼓里的还有楚昊。
右侍郎另有人选,楚昊倒不怎么惊讶,他早就预料到孔傅不会把这个天大的便宜给许桓,但是具体会给谁,楚昊就不知道了,他被蒙在鼓里不是许桓被孔傅戏耍,而是不知道孔傅会这样心狠手辣,不仅没有一点好处给许桓,还要远远地调离他出京,看来老实人混官场,躺着也中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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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压抑难耐,人人自危的早朝,刚做了吏部尚书王恕翻着白眼,滔滔不绝念了一长串朝廷人事变动任免名单,楚昊清楚的听见了新任命的工部右侍郎---李建,从头到尾,简直连许桓半毛钱的事情也没有的说。
可怜这个人被尚书孔傅忽悠的做了这么久欢天喜地的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