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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又问，“等等老大，出画的状态……要怎么画？”

荀淮给了他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

他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走到了丽萨的面前，盯着她画完七个小人，然后在小人前面的空白处用指尖点了点道，“这里，加幅画上去。”

丽萨嘴巴撅得估计都能挂吊壶了，不情不愿地瞪了他一眼。

男人也不恼，扯着她的小辫子，将匕首举高。

“别别别，可恶的大人！我画还不行吗！”丽萨鼓着腮帮子，声音里满是委屈，“就知道欺负小孩子！不要脸！”

“啧，面子又不值钱。”

他说着，在丽萨画出的画架上再次点了点，“这里，画上你自己和温妮。”

丽萨的小脸沉了下来。

“丽萨不可爱吗？你们不喜欢丽萨了吗？你们为什么要走？”

“恩。不喜欢。”

夏芷往嘴里塞着零食，诚实地道，“太吵。”

丽萨小手紧紧抓着那支笔，迟迟不肯落笔。

荀淮用那一双颜色偏淡的桃花睨着她，嗓音低沉，“你想留的，真的是我们吗？你真的喜欢玩皮球吗？

我觉得不是。

继续画吧。等到了那一边，我们会告诉你的爸爸妈妈还有妹妹，你很想念他们，也很爱他们。”

丽萨微微诧异地睁大双眸，愣怔片刻。

紧接着皱起小脸，冷哼一声，“你不要胡说！大人们最讨厌了！我才不想他们，更不爱他们！哼，我想再看到你们了，剪我的头发，扔我的皮球，烦死了！”

她说着，拿起笔，在白纸上的那个画架上，画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小人上去——

一个是她，另一个是温妮。

荀淮还想再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