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先推后,你先帮我查下榆林幼儿园家属名为曾唯一的儿子,把他的详细资料明天送过来。”
Bartley错愕,不知自家BOSS葫芦里卖什么药,只是觉得一向琐事无视的BOSS,今天怎么什么都管上了?难道真是看上了那个曾唯一?而且还带着拖油瓶的女人?
天方夜谭。他承认那个女人很美,甚至比关心灵还有气质,可也不至于吧?
曾乾对曾唯一管的很严,只要曾唯一晚归,他就如个担忧的老公一样问长问短,尤其是禁止与男人有过深的交往。他看见曾唯一是被男人送过来的,立即跳起来反对。
红豆哭笑不得,“干干怎么管你这么严。”
“那要不我怎么会六年来还是单身?”曾唯一也颇为无奈。
确实如此,曾唯一这样的长相招不到男人?扯淡。但有这么一个管教严格的管家公,能招到男人也给棒打鸳鸯了。基于曾乾这种行为,红豆第二天便问曾乾了,她还以为是小孩子的占有欲,未料,“妈妈只能是爸爸的。”
“额,你知道你爸爸是谁?”
“不知道,但能生出我这样智商的孩子,爸爸一定是个很聪明的男人。”
“可你爸爸不在,给你找个新爸爸不可以吗?”
“上帝说,夫妻之间要忠诚,一夫一妻制,妈妈只能有爸爸一个男人才可以。除非我爸爸死了。”
“啊欠~!”纪齐宣狠狠打了个喷嚏,随手从衣兜里拿出方帕擦了下鼻子,问正在清扫的保姆,“你身上喷蝴蝶兰味的香水了?”
“没有啊。”
纪齐宣便不再说话,昏暗的灯光下,他静静注视照片里的孩子,眉宇间怎么也展不开。这个孩子……是他和曾唯一的吗?
第二天的下午,他便得到了答案,然后给曾唯一打了电话。
曾唯一看来电显示,见是陌生号,心安理得地接了。但纪齐宣自报家门之时,曾唯一心头涌出一股莫名的慌张,完全没由来的失控。
“曾小姐,我有事与你相谈,你约个地方,我们见一面。”
“什么事?”曾唯一警觉上来了。
“见面再说吧,你选个地方。”
曾唯一选了个普通的餐馆,简简单单。当像纪齐宣这样身份,浑身散发着贵族气息的男人进来后,曾唯一觉得,自己选的地方真是糟糕透了。
纪齐宣毫不介意,直径走到她的对面坐下。他是个讲究速度的男人,什么也不说,便把一份DNA报表递给曾唯一,他说:“你开个价,我要曾干的抚养权。”
曾唯一呆若木鸡,不大确定地反问,“你说什么?”
“对于你私自生子的行为,我不追究,但我希望我纪家的孩子由我纪家抚养。你开个价。”
曾唯一负气地怒视他,抓起桌上的DNA报告,果然是纪齐宣和曾干的亲子鉴定。她完全料不到纪齐宣会对自己的儿子有兴趣,而完全料不到,因自己的一时疏忽,事情开始脱离原来的轨道。
她嘴唇泛白,勉强一笑,“纪先生,这孩子是我的。”
“想必你懂得香港法律,只要我把这份DNA检验报告交给法官。虽然你有权争夺孩子的抚养权,但是别忘了,你现在是无业游民,我不认为一个连自己都养活不起的人有本事给孩子很好的成长和教育。”
“纪齐宣!”
纪齐宣不冷不热地说:“给你最好的选择,开价。”
曾唯一不明白,纪齐宣为何要这么在意这个孩子,他该讨厌她恨她的,那么对于这个孩子他该相当不屑,甚至不愿意承认也行,怎么会这样?
她咬咬牙,“可以,只怕这个价格你拿不起。”
纪齐宣微微眯起眼,盯着曾唯一看。
“我要你所有的财产。”
“曾小姐,你在说笑?”
她当然知道她在说笑,只是她幻想着以此让他知难而退。突然而至的发生让她根本没有心裏准备,这件事情已经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不在她的控制内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垂死挣扎。
她深吸一口气,“我不可能跟我儿子分开。”
“我也不希望我纪家的孩子叫别人爹地。”纪齐宣面无表情的反驳她。
曾唯一凝视着纪齐宣,好似要从他的眸子里窥测出一丝一厘的希望。她这些年扛过来,是因为她还有个心灵寄托,她无法想象,失去了曾乾,她会不会能继续扛下去。
她说:“齐宣,离开你以后,我没有过别的男人。”
纪齐宣嘴唇抖了一下,蓦然抬首看向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的曾唯一。只听她说:“我所有的寄托都在干干身上,请你不要那么残忍。”她的眼光里闪着泪水,一向从不屈服的曾唯一第一次向纪齐宣屈服了,她卸下她的武装,一|丝|不|挂地展现在纪齐宣面前。
纪齐宣静静地注视她,在他毫无意识的情况下,为她抹去泪水。他在心裏嘲笑自己,他见不得眼前这个女人哭,一哭,他自我冰封的心又瓦解了,一颗潮湿的心忍不住又为她颤抖。
他姐姐说,他这一辈子不可能再会像二十二岁那年一样,以所有的一切去爱一个人,没有尊严,没有奢求,只是想好好的和一个叫曾唯一的女人在一起。
“那么,我再给你一个选择。”
曾唯一抬起眼眸看着他。
“嫁给我。”纪齐宣盯着她的眼珠子,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