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涛凑过来来上一句,“你见过有哪个名牌时尚服装设计师有她这么‘重量级’的吗?”
曾唯一很不满刘洪涛这么说红豆,倒是红豆不以为然地笑了。曾唯一从红豆做的衣服里挑出几件,抖了抖衣服,让刘洪涛看,“这几件衣服都加上了今年最潮流的元素,还有这衣样,也是今年最流行的型,配上红豆自创的一些点缀,我觉得除了没牌子,与那些名牌衣服不相伯仲。瞧瞧,我身上穿的也是红豆做的。”
照以前的曾唯一来说,不|穿名牌衣服是不可能的,可自从穿了红豆做的衣服,她改变了这个看法。曾唯一买衣服的目的,不过就是穿什么衣服最好看最有气质即可。红豆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既显气质又显美丽,牌子问题,便不是问题。
刘洪涛倒八字眉,苦瓜脸样,“你穿有什么用?你又不是知名名模,要是穿在名模身上,然后秀一秀,红豆这衣服才真叫做半个名牌了。”
“名模穿上算半个名牌……名模……”曾唯一自个自言自语,忽而灵光一闪,“纪齐宣的女友不就是名模关心灵吗?”
“……”红豆愣了,刘洪涛傻逼了。刘洪涛抖了抖嘴,“那关你什么事?难不成你认识纪齐……哎呀……”刘洪涛还没说完,胳膊就被红豆个死死的掐住了。人胖这力气也大啊,刘洪涛那瘦小的身子骨怎能扛的住。
曾唯一点头,眼里冒着金光,“我何止认识纪齐宣。”
红豆看到曾唯一这模样,就知道她打什么注意了,而且知道她不会知难而返的。曾唯一就是那种一旦下了决心就誓不罢休的女人。一如对林穆森,即使遍体鳞伤,也不屈不挠,直到无路可走。
“红豆,你过些日子收拾收拾,把你家当全部移到尖沙咀,剩下的交给我。”曾唯一朝红豆妩媚一笑,那灵动的眸子好似有鈎子一样,直接把旁边的雄性生物的魂儿给鈎走了。
刘洪涛那痴痴的模样啊……红豆则流露出一股忧郁。
曾唯一属于行动派,她在出租车上便给纪齐宣打了电话。
“什么事?”那头纪齐宣冷冷的。
“我今晚做了丰富的晚餐,等你回来吃,你记得早点回来。”
“……”在纪齐宣的认知里,曾唯一不是个懂得讨好人的女人,一向都是男人讨好她,被男人宠坏了的女人而已,所以当他听到曾唯一忽然而至的讨好举动,错愕不已,甚至忘记今天早上的不快,应和了一声,“哦。”
“保证全是你爱吃的,你就等着看我的厨艺吧。”
“……”他的认知里,貌似曾唯一连开炉子都不会……
太反常了,反常的让他心裏开始打鼓,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而早早回家的曾唯一,买了一堆菜,这些菜还都是红豆帮她挑选的。好吧,菜有人帮她挑了,洗菜很简单,但切菜这活……曾唯一还真没干过。在温哥华这么多年,她都是带着儿子吃快餐。她也是在屋村的两个星期里进厨房的,但进厨房也就洗菜,准备配料,这厨师的专业活她从来不沾边。
曾唯一盯着砧板上的萝卜很纠结。她举起刀,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始了。
不一会儿……
“啊!”终于不负众望发生了血案!貌似还是一场重大血案。
纪齐宣因为太过胡思乱想,所以很早很早就回去了,离血案时间只隔了半个小时,他开门走进来,便见到曾唯一左手食指用绷带绑的肿肿的,然后翘着食指,艰难又小心翼翼地去切菜。那是纪齐宣从未见过的曾唯一,准确的来说是他从未见过曾唯一那么认真那么用心的去干一件事,她从来不会随意动用她那价值连城的心。
曾唯一切的太慢,手臂都酸死了。她放下菜刀,甩了甩自己的双手,干活真累。忽而,她感觉到了脚步声,她顺着转头过去,只见纪齐宣朝她走来,挽起袖子,拿起砧板上的菜刀,“碰碰”相当熟练的切成薄厚相差无几的萝卜片。曾唯一一脸惊喜地看着他,“纪少爷原来会切菜啊。”
纪齐宣笑了笑,非常娴熟地动用厨房的道具,起火、下油、下菜、翻炒、调味、收锅……一系列动作是那么连贯有序,好似做了几百倍一样。
由于曾唯一买了很多菜,把纪齐宣给累坏了。
上菜以后,两人相对而坐。纪齐宣说:“等干干来吃吧。”
“没事,他回来吃剩下的就行,来来……这都是你爱吃的,看看合不合胃口。”
貌似……曾唯一喧宾夺主了,明明这些菜都是纪齐宣做的。纪齐宣不吃,而是朝曾唯一睨了一眼,“说吧,你有什么事?”
他不是个笨蛋,她的殷勤太过反常了。
曾唯一笑容僵硬,在这个时刻,她反而说不出口了,总觉得在破坏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