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没主动权的,所以,她只能听天由命。她静静地凝视纪齐宣,等待他的答案。纪齐宣并未回避她,目光凛然相对,倒有些“针锋相对”的感觉。
她不说话,他也不语。曾唯一无奈,准备起床,却被纪齐宣拽住了。曾唯一略有倔强地怒瞪纪齐宣,很是不满地说:“纪齐宣,你到底想怎样?”
“陪我去趟医院吧。”纪齐宣看着她,眼神柔和了许多。
曾唯一甩掉他的手,无趣地说:“没兴趣。你自己去吧。”她起身随意从衣柜里抽出一件连衣裙,走进浴室换了去。纪齐宣从未把眼神从她身上离开,即使她关门进了浴室,他依旧注视着红木门,似乎神志已不在体。
在浴室内,曾唯一对着明镜看着自己,她胸前有几道吻痕,不深却也不浅,足以让人见着。她却盯着这些吻痕发起了愣。纪齐宣一般不会这么粗鲁,就算以前留下吻痕也是他淘气故意弄出两个来,不像现在,真是斑驳可见。她不怪他,他知道他心裏在挣扎。找个爱他的女人,确实比她要幸福。
她不会为了纪齐宣舍弃自己的脸,这是绝对的。她想纪齐宣也深深知道她的为人,所以他心裏是不平衡的,想放弃却又不舍。曾唯一那么明白纪齐宣的想法,可她还是要承认,她在报着侥幸的心裏。
她赌,纪齐宣还是会回到她身边的。以前她与关心灵不相上下,她没有胜算,如今,她依旧笑若桃花,而关心灵?恐怕是惨不忍睹了。哪个男人愿意和一个丑女过一辈子?更何况像纪齐宣这样的公众人物?
这就是她的侥幸,即使逻辑再不合理,还是在侥幸。她不信,纪齐宣能舍弃她这位美女去选择那个女人。
曾唯一穿戴好以后,从浴室出来,但见纪齐宣已穿好裤子,皮带松垮未系上,上身赤|裸,屈身坐在靠窗的床椅上,手里夹着点燃的烟,那袅袅青烟徐徐上升,一定程度后,慢慢散去。空中弥漫着烟草味,对曾唯一而言,说不上讨厌,却也不喜欢,只觉得压抑。纪齐宣的眼眸还未完全睁开,半睁着,心思颇重。曾唯一拖着拖鞋走至他的旁边,“你什么时候去医院?”
“待会去。”纪齐宣把手上的烟按在烟灰缸上,随手扔了进去,起身准备穿衣服。不想,曾唯一正好挡在他面前,并且没有挪开的意思。
纪齐宣挑了下眉,似在问她有何用意?曾唯一仰着自己完美无瑕的小脸,认真地问他:“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她的语气不是完全的肯定,甚至有些卖乖。
纪齐宣明显是惊愕了,然而他收敛的很好,表现的极其冷淡,勾住曾唯一那已经仰着的小脸,“这么美的小脸,弃之可惜。当然不会离开你,爱你疼你,还来不及呢。”
说完,他嘴角挂着轻浮,辨认不出他的话是真是假。之于纪齐宣这种模凌两可的答案,曾唯一虽有些忐忑,但她当下也得出了一个结果。
至少她的美貌,还能挽留他。如此,她便心安理得。
曾唯一不喜欢把事情想的过于复杂,她觉得,如果一件事要刨根究底,得到的答案也许还不如不知道。所以她这些年来,过的虽然没心没肺,至少是快乐的。没有思想负担,心裏只想着怎么去享受生活。
曾唯一的脸上顿时洋溢着三月桃花般的笑容,伸手为纪齐宣系皮带,还顺便搂着他的腰,抚摸着他背肌,有一下没一下的挑逗,“早点回来,要不然我会吃醋的。”
纪齐宣的背肌明显有些僵硬,他抿着嘴垂首注视着曾唯一那笑意春风的小脸,“我突然很想看看你吃醋的样子。”
曾唯一立马收敛起笑容,再也笑不出来了。她面色一凛,低沉地说:“最多一晚可以不回家,明天要是还不回家,我带儿子私奔。”
曾唯一的“吃醋”反应。她对纪齐宣还算大度,容许他一晚上的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