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最近发烧,几天没来店里了。这几天,几乎是曾唯一一人打理店里的生意。今天她很早就关了门,打出租车去屋村看看红豆。
她手里拧着大大小小的营养品,也不知道哪种吃的好,在曾唯一的消费观念中,越贵的对身体越好,送礼当然就送大补品,血燕、人参什么的。
本来她是打出租车去屋村,未料,屋村唯一一条大道正在施工修道,出租车没法进去,只能就地停下来,让曾唯一自己独行而去。曾唯一很是不情愿的下车,手里拧着大包小包层层叠起的礼品,好似这些都不是花钱买的,多的让人结舌。送礼像她这么送的话,卖礼品的商人一定大发财。
曾唯一虽身形高挑,也不是那种瘦骨如柴的身材,力气也不算小,但她太实在,送礼送的自己提着都手软了,她只能走走停停,偶尔换换手拎着,顶着夕阳一步步朝红豆家前进。
眼看只要穿过小巷,便可到了。她刚迈进小巷不一会儿,一抹身影迅速从她身后越过,她还来不及反应,自己的手上的补品就被人拽了去。
“你要干什么?”曾唯一死死拽着手里的补品,与面前的年轻男子对峙。那年轻男子用力一拉,曾唯一重心不稳,险些摔着,固执的她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死拽着手里的礼品。
她的力气哪有面前的男人大,加上高跟鞋的不稳,她硬生生被那男人拽倒在地,膝盖处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碰撞,疼的她立即刺了眼,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那年轻男子得到礼品以后,立即撒腿就跑。曾唯一强忍着膝盖的剧痛,硬生生站起来想去追,注意力没集中,高跟鞋的鞋跟插|进了下水道的缝隙里,一个不稳,脚踝往外歪,韧带都发出“滋啦”一声。
这下,她连站都站不稳,直接坐在地上了。她龇牙咧嘴地想抱住自己的脚踝,又要顾及自己穿的是裙子腿不能张的太开,很痛苦很纠结地只能金鸡独立地站起来,强忍着泪水,不在小巷里哭。
她想求助,奈何手提包也被抢走了,她无依无靠,要么跳着去找红豆,要么跳出小巷,打出租车回家。
“纪太太。”身后有一位男子忽然惊讶地叫道。
曾唯一依靠在墙壁,转头看去,也是一阵错愕,居然是关心灵的经纪人?他怎么会在这裏?经纪人手持一公文包,慌张地小跑过来,见曾唯一膝盖青紫又破了皮,抬起的右脚脚踝处略有一些肿,雪白的连衣裙也沾上了灰,他错愕地问:“纪太太,你这是……”
“大白天遭抢劫了。”
经纪人忙不迭地扶着她,“纪太太是去红豆家吗?要不我扶你去吧?”
“那谢谢了。”
……
接曾唯一上楼的是许元宝,他执意要背曾唯一上三楼。许元宝很胖,常年的啤酒肚一直没下去,背曾唯一上去之时,已经是满头大汗。
“来来,辛苦你了,阿仔。要不是你,我家小姐肯定蹲在原地哭呢。”许元宝一边擦汗,一边送瓶矿泉水过来。
经纪人阿仔笑说:“纪太太可没哭啊。”
坐在旁边的曾唯一,正伸着腿放在红豆的大腿上,龇牙咧嘴。红豆正在帮她擦跌打药,没好气地说:“唯一姐,不是跟你说过屋村很乱的吗?穿的拉风就算了,拧一大堆让人眼馋的贵东西,不被抢劫才怪。”
“我哪想到那么多,光天化日之下……”
“还有光天化日之下强|奸案呢,你不知道?”
曾唯一当即傻眼了,很是不安的左右看沙发,似乎在寻找什么。她连忙推推坐在她旁边的阿仔,“手机借我用一下。”
阿仔奇怪地拿出手机给她,曾唯一立即拨号给纪齐宣。
那头迟迟未有人接。曾唯一锲而不舍,继续拨,终于那头传来纪齐宣略有不耐烦的声音,“什么事?”
这态度真差,可不是对她的态度。曾唯一说:“亲爱的,是我。”
“……”那头显然是料不到是曾唯一,沉默起来。曾唯一也直接,“我刚才被强了……”
阿仔正在喝矿泉水,险些呛到。许元宝在不停地抹汗,对于曾唯一这话,更是汗流浃背。唯有红豆,面不改色的在帮曾唯一上药,她已经习惯她的唯一姐常常隔三岔五的挑逗她男人了,见怪不怪。
“什么?”纪齐宣愣了一愣。
“我被人强了,我脚断了。”她故意做出很悲痛的样子,顺道还呜咽两下。
纪齐宣再次沉默了,半晌才说:“你怎么拿汤仔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