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他什么时候爱上她?岁月的年代久远,他都不记得了。他只是笑笑,并不想回答,然而曾唯一的性子哪是那么好敷衍的?她瞪着一双眼,很不满地看向他,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娇嗔地囔囔,“告诉我吗?”
“等你爱上我的时候,我才告诉你。”纪齐宣只是草草在她唇边吻了一下,笑容很淡。
他知道她还不爱他,他愿意再等。他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他愿意相信,时间总会把她的心带到他身边。曾唯一听完他这话,当即是有些发傻的。爱与不爱,真的这么重要吗?她现在跟他在一次了,这不就够了吗?曾唯一怏怏然地把手松开,正襟危坐在副驾驶位上,看着正前方车窗的雨刷在来回摆动,此时车内嘈杂的交织着雨刷摆动声还有雨水击打声,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去回答他。
她可以没心没肺的说爱他,可她真的爱嘛?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今的她虽然与六年前的自己不大一样,不再会看到林穆森感到心痛,也不再愿意去演戏。她和纪齐宣在一起,是发自内心的,无论欢笑与泪水。
她只知道一点,她觉得自己现在这样的生活已经够了。有自己的宝贝儿子,有自己想要的富裕生活,当然,还有一个能满足自己虚荣心,自己又能掌控的男人,她很满足。
这裏面包含爱嘛?她还真不知道,也许有那么一点点,至少她非常反感有人喜欢纪齐宣,以前非常敌视那些漂亮的女人喜欢他,如今经过自己毁容之事,知道他不是那么注重外表的男人,她开始全部敌视,无论美与丑的女人,只要稍微表现出对纪齐宣的青睐,她一并不爽,恨不得诅咒她们不孕不育。
曾唯一把目光看向纪齐宣,但见他正在闭目养神,捏着额角,眉头紧锁。这几天是她不好,为了报复他的蜜月,整的他又疲又乏。
曾唯一把自己的矿泉水递给他,略有抱歉地说:“对不起。”
纪齐宣睁了睁眼,莫可名状地凝视她,似乎有些不理解。
曾唯一抱怨,对于自己的道歉,显得十分别扭,她扭头,避开他的凝视,“别这么看我,小心我一禽兽,把你就地正法了。赶紧喝水啦。”
纪齐宣无声笑了笑,“我还是有点体力的。”
潜台词就是……你想就地正法,便来吧,还能经得起你折腾!
曾唯一狠狠白了她一眼,觉得他脑子短路了,“别来这招,使多了,我有免疫力。还有,刚才那个问题你没有回答我,暂且饶了你一回,我问其他问题。”
“我只接受我能接受的问题。”
曾唯一牙齿都想直接咬碎了。若是他什么问题都不接受,那怎么办?曾唯一一脸黑线地问:“纪先生,你多长?”
纪齐宣直接呛了一口自己的口水,愣怔地看着正在用无辜表情看他的曾唯一。
“换一个!”纪齐宣只觉得胸口闷闷的。
“纪先生,你有过自|慰吗?”曾唯一吊儿郎当地继续问。她到要看看他什么可以“接受”。
“……”
“纪先生,你……”
“一一。”纪齐宣及时制止,他不想听她问的那些不三不四的问题了,他妥协,“你问吧,你问什么我都回答你。”
曾唯一的表情立即从慵懒变幻成得逞后的小人模样,她阴阳怪气地问:“亲爱的,如果有一天我出轨了,你会怎么做?”
纪齐宣眉毛一挑。
曾唯一立即讨好地笑说:“如果嘛,只是如果,你也知道,你已经很能让我满足了,我不可能在出墙的。”
“那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看看你的包容程度呗。”
纪齐宣笑笑,“我不是个大方的男人。”
答案已经出来了。纪齐宣纵然宠她,不过道德底线,还是有的。曾唯一其实也就那么问问,最近看小三看多了,要是纪齐宣出轨了,她该怎么办?她觉得她可以拿把菜刀把纪齐宣的给割下来了。那要是她呢?虽然她很有节操,但真的有这个如果呢?
她想知道纪齐宣怎么想,答案很显然了。
曾唯一唉声叹气,“那要是离婚的,孩子归我。”
得了,忧伤明媚的曾唯一开始设想出轨后的善后问题了。纪齐宣哭笑不得,“为什么孩子归你?”
“孩子是我生的。当然归我。”
“取款机里取出来的钱能归取款机吗?还不是谁插卡归谁,我想你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