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在常希洁被刺的时候,杨簌在厨房泡咖啡,程霄和米爱仁在吵架,鱼姐在劝架,所以他们都没看见那把刀是怎么刺入常希洁背心的?”薛纯茶很顺利的总结了勘查主管所了解的情况,“但常希洁中了一刀,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血流得多了一点,送医院急救了?”
“是。”那主管很欣慰自己的话薛纯茶听得很清楚,不用再说第二遍。
“哦?”薛纯茶懒洋洋的看着他,“刺了一刀,没有刺死,这一刀有什么意义呢?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行凶,却没有效果,这是为什么?”他说,“这件事造成的唯一后果——只有是‘仁世纪’再次发生恶性新闻,说不定真的要玩完解散,还会有什么后果吗?”
“目前看来,暂时是这样。”罗叆接话了,“也许‘仁世纪’真的有什么敌人,或者是常希洁有一些癖好与众不同,比如说爱你就要杀死你之类的粉丝。”
“不要看表面,我已经感觉到了……”薛纯茶勾唇一笑,“某些古怪的问题。”
罗叆笑了,“等常希洁醒来,不就知道是什么人刺了他一刀?这有什么难的?”
“哟!说不定离奇的事情会再度发生,说不定他会告诉你——”薛纯茶似笑非笑,“连他都不知道是谁刺了他一刀哦!”
罗叆皱起眉头,“怎么可能?除非有鬼。”他上下看这小小的房间,“除非这房间里有杀人不见影的鬼。”
“你忘了,我们追查的网游连续自杀事件,追踪的——不就是这样一个杀人不见影的凶手么?”薛纯茶继续笑,“我有一种预感……我快要破案了。”
“哦?是吗?”罗叆吹了声口哨,终于从口袋里把烟拿出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收了回去,“我怎么感觉到这一次你遇到对手,事情是越来越棘手了呢?”
“赌么?”薛纯茶勾勾手指,“赌常希洁不知道是谁向他动手。”
“赌!”罗叆很大方,“我赌常希洁知道是谁动的手,口口口被人捅了还不知道谁下的手,这几平方的小屋里,说没看见怎么可能!”
“赌什么?”薛纯茶笑得像他马上就要赢了,“人民币?”
“谈钱多庸俗。”罗叆切了一声,“赌你一个月到我医务室打扫衞生!”
“没问题。”
这个晚上,常希洁进了医院,米爱仁和程霄进了警局,虽然公司全面封锁消息,却无论如何也挡不住各种有渠道的八卦人物将各种照片和解释上传网络,几乎只是一个小时后,这件事就上了娱乐版专版,有硕大的话题框在门户网站上漂浮,势头远胜爆出常希洁已婚的时候。
人类的创造力果然是无穷的,罗叆叹为观止,不过创造力更为强劲的,是网上对“仁世纪”内讧的各种揣测,阴谋论漫天飞舞,恩怨情仇长篇大论编得有鼻子有眼的。在小橘敲门进来的时候,罗叆刚刚津津有味的在网上看到“仁世纪”恩怨情仇第三大点——米爱仁和常希洁宿怨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