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透着光亮通透的玻璃打在地面上,砸碎了一地的银光。藉着这样和谐的光照下,隐隐约约能看见床上抱成一团的两人。
一生紧紧捂住下滑的睡衣,酥胸已露出乳|沟来,微微闭上眼,承接着宋安辰强势而下的吻。她轻轻唔了一声,红润的小脸泛着羞涩。
宋安辰轻轻抚着她的身子,灵巧的一只手游离在她身上,他没有扯下岌岌可危的睡衣,却轻弹拨弄着一生身体曲线在外的任一部分,他懂得哪个地方对于女人而言较为敏感,手指轻触摸的每一处总会惹得一生颤抖。
宋安辰啄了啄一生的小嘴,满意地松开对她的禁锢,甚至还很体贴的抄起一只手,帮一生穿上已经松垮到不能再低的睡衣。
当衣服终于从新包裹好,一生本想推开他跳起床,远离这只揩油的禽兽,不想他反手一捞,又把她禁锢在她的怀里,并且眯起眼睛,笑得很天真,“不好意思,一下子情不自禁起来。”
一生怒瞪,她是生气,但不是生宋安辰的气而是自己的气,为什么自己那么不争气,被他一挑拨,她就完全沉陷,毫无招架之力,甚至渴望更多?
宋安辰轻轻搂她入怀,在如此皎洁又清凉的夜里,他心底忽而产生一种莫名的感叹,他怀里抱着的,是他在这几年里总是让他无法夜寝的人。
“一生,我好想你。”宋安辰低喃着埋在她的脖颈之间,碎碎念着他一直很想说的话。
胡思乱想又心不在焉的一生并没有听进去,她这才反应过来问,“你刚才说什么?”
宋安辰苦笑,略带伤感的眼眸瞬间换成促狭的目光,“没什么,就是很想吃了你。”
她脸一红,推拒着他,然而宋安辰却固执地抱着她,有丝疲惫,“乖,让我抱抱,让我好好睡一晚。”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有种已经疲惫不堪的感觉。一生不再动弹,老实地窝在宋安辰的怀里,发着呆。
两人皆不动弹地躺在床上,偌大的屋内顿时安静得连呼吸都能听得清楚。一生只是稍微挪动了一下,腰间的手便握紧了几分,很警惕。她扁扁嘴,她只是想换个姿势而已,又不是逃跑。
她摆正好姿势,眼皮闭了闭,可她这一闭就直接睡了过去。一生可是雷打不醒的“觉(jiao)主”!宋安辰听见自己胸膛传来微微鼾睡声,紧绷的身子这才放松起来,他微微松了松自己禁锢她的手臂,明朗的星眸如浩瀚的银河,闪着千万种的光芒,但他所以的光芒只投射在一人的脸上,带着温柔,带着一个男人看着自己女人的痴缠。
她醒了。被身下突然地一泻吓醒了。她坐在床上,睁眼看向宽敞的卧室,身边已经没有宋安辰。她愣了愣,看了下床头柜上的闹钟,指针才指到六点。
居然这么早?一生本想继续躺着再睡一觉,可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刚才那一泻,是否太多了?她的脸不禁刷白起来,掀开雪白的被子,朝裏面看了看,最终僵硬,嘴唇泛白。
在如此洁白的床单上,多了一点红!这中原一点红实在太突兀了。她立即跳下床,突然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好好的床单就这么被她毁了。她小跑下了楼,却见宋安辰半倚靠在灶台旁,眼睛盯着工作的微波炉。当“叮”的一声后,他倏然站直去取,原来他是在热牛奶。他端着牛奶见到傻站着一生,不禁笑道:“这么早就醒了?”
“你也很早。”一生抿了抿唇,一时不好意思开口,她把他雪白的床单染红之事。宋安辰把牛奶端在餐桌上,餐桌上已经放好了早餐,典型的西式早餐,面包、牛奶、奶酪、煎鸡蛋。
“过来吃吧,待会上班。”
“哦。”一生走上前,坐了下来,两人便不约而同地开动。这顿早餐吃的很安静,一生几次想开口,总被宋安辰面无表情的脸庞咽住,开不了口。
当好不容易吃完以后,宋安辰起身收餐具之时,一生不得不鼓足勇气对宋安辰道:“床单红了。”
宋安辰顿了一会儿,歪着脑袋看她。她咬咬牙,脸已经通红,“睡觉不老实,不小心见红了。”
“没事。”宋安辰轻描淡写地回答,转身去洗碗。
他这种处若不惊的样子,倒是把一生给愣住了。这个男人,好像对于这种尴尬的事情,一点也不介意,难道是学医早就锻炼出来了?
宋安辰洗完碗,走到厅里拿起电话拨了号,“喂,是百物干洗店吗?请到A幢1单元502来一趟,有衣物。”宋安辰挂完电话,朝一生走来,把她拉到身边转了一圈,微微一笑,“还好没把睡衣染上。”
“这睡衣是谁的?”一生小声问了问。
“你的。”
“啊?”一生瞠目结舌,有些难以置信。宋安辰不理会她的吃惊,抬手看了看表,“你先去整理一下,我们去上班。”
一生点了点头,去洗手间整理去了。宋安辰望着一生的背影,嘴角勾着一股耐人寻味的笑容。
一生整理花了一段时间,当她刚一出来,只见宋安辰坐在客厅看书。察觉到一生出来后,站了起来,微笑,“等业务人员来再走?”
“嗯?”什么业务人员?
宋安辰报以微笑,此时门铃响起,他去开了门。等了一会儿,一名女子走了进来,见到一生不禁惊讶起来,笑道:“宋先生,请问要干洗什么?”
“床单,上面溅了点血迹。”
那女子先是愣了一愣,目光转向一生,无不暧昧地自她周围细看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她脖颈间浅浅的吻痕,她了悟了。她扑哧笑了起来,“那我上去拿。”经过一生之时,朝她眨了眨眼。
一生有些莫名其妙,问宋安辰,“你跟她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