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7(1 / 2)

一生虽然醉了,可她的感官是清醒的。她承欢在宋安辰身下的感觉,她记忆犹新。她尤甚记得她死死搂住他的脖子朝他求饶的囧态。都说医生比常人了解身体的构造,这位解剖科妇产科满分的宋医生,利用医学女性生理常识,贯穿实践活动,果然按照小平爷爷所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宋医生非常积极地投入实践活动中,并圆满检验出医学解剖科所阐述的“敏感点”之说,那一晚,一生只能用一个成语形容,冲破云霄。是的,她登天了。

她甚至可以大力宣传,宋医生的床上功夫,堪比带她飞升成仙的神。

当她醒来以后,愣怔地望着酒店的天花板,昨日的记忆滚滚而来,貌似这次她又把她那优良的竹马给吃了。这次不是“强|奸”而是“诱|奸”。她一想到昨天说了那种不堪的话,扶额头痛。

他转头看向已经空了的床位,心裏不禁酸楚。她的竹马一定恨死她了,好好的童子之身被她奸了,好不容易忘记伤疤,重新回归到正常的生活轨道,昨天又把他诱|奸了,作为一个男人,他一定非常痛恨她这个破处的刽子手。如此一想,一生当即捂脸,没脸见人了。

大套房是一厅一室外加个阳台。一生一人躺在卧室的床上,忐忑不安。她好不容易坐了起来,捂着被子寻找自己的衣服,这不看还好,一看她有些崩溃。衣服好好地叠在一旁床头柜上,外衣还有内衣。

这显然,是宋安辰干的。一生臊红了脸,说不上来的囧。她连忙爬起来穿好衣服,小心翼翼地开了个门缝,探头去瞄了瞄大厅,好似宋安辰不在其中,一生便猫着身子准备溜之大吉。她三步并两步,手提自己的拖鞋,飞奔出门,再换鞋之际,她忍不住转头瞟向别处,却见对面阳台,宋安辰着一身纯白色毛巾式浴袍,头发湿湿地滴着水,刚刚升起的日出之光打在他清隽却面无表情的脸上,一手夹着烟,一手抱住另一只手臂,依靠在阳台栏杆上,冷眼看着一生。

此时的他,不再给人一种砰然心动的柔软,而是冷若冰霜的寒冷。一生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只见宋安辰掐灭手上的烟头,举步朝微愣的一生走来,他眉目中流转着难测的情绪,却如冰霜,砸得一生又晕又冷。

“叶姐姐这是要去哪?”他在微笑,可一生不认为这是友善的招呼。

一生只能转了转眼珠子,略有局促地说:“我回自己房间。”

“这就是你房间。”他还在笑,细长的眼逢微眯,漆黑如墨的双眸镶嵌其中,好似一颗发着诡异光芒的宝石,神秘带着叵测。

一生一下子心悸起来,此时的宋弟弟已经无法宽容她诱|奸的行为了,他在怒火中烧,心底一定是想掐死她。她咬咬牙,鞠个躬,道歉地说,“对不起,不会有第三次了。”

她强的干过了,诱的也干过了,她就不信她丫的还能干出更不要脸的事。

宋安辰虽吃惊她的道歉,但心底还是有些不舒服的。这个女人,总是不敢面对,总是逃,他有时真的追的累了,想过很多次放过她,也放过自己,可他最后还是忍不住抬脚去追,去找。

他清楚明白,他这一辈子,这个女人已经无可替代了。

“去洗个澡。”宋安辰沉默一会儿,突然如此说着。

“额……”一生蹭了蹭已经穿好的鞋子。

宋安辰眉一挑,她丫的还想走?

一般男人的容忍是很有限度。一生一直知道这个道理。她见宋安辰眼底表示不打算这么简单放过她了,她也只好脱下穿好的鞋子,屁颠颠地跑回卧室去洗澡。

躲在浴室里,橘黄色的灯光打在脸上,一生木愣地望着自己身上已经斑驳种下的草莓,顿时她在怀疑,到底是她诱|奸宋安辰还是她被宋安辰诱|奸了?

洗完澡出来,她穿着同样的毛巾式浴袍,这效果怎么就是那么不一样?宋安辰穿出性感又诱惑,她的效果怎么感觉就像是裹了层毛巾那种臃态?

宋安辰已坐在床上,目睹她的出浴。他说,“我们谈谈。”

她就知道,她不会那么容易逃脱的。她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等待家长的机关枪破骂。

“坐。”宋安辰望着她,没带情绪地说。

一生咬咬牙,坐下了。

“昨天那件事,我很意外。”宋安辰先开口。

一生说:“你也知道,我酒品不是很好,我这酒劲一上来,我犯色。”她极力为自己辩解,可感觉这是很勉强地解释。她又不是只喝过两次酒,也不是就只跟宋安辰酒后单独相处过。可她就纳闷了,两次独处,两次出意外?难道真是她的“兽念”只对宋安辰这颗娇嫩欲滴的小草起歹念?

宋安辰对一生这样的回答很不满意,他蹙眉,转脸看向一生,略有指责之意,“你上我一次也就算了,你知道你昨天晚上把我折腾成什么样吗?”

一生见他怒了,后仰着身子,略有畏缩。她低着头,“下次再也不敢了。”

“没有下次。”宋安辰直接厉声接话,惹得一生浑身抖了一抖。她确定,这次是真的把宋弟弟给激怒了。

“那你说,你想怎么办吧。”一生豁出去了,大不了让他上回去,囧。

宋安辰装着思忖的模样,左思冥想,迟迟不肯开口。一生很是心惊地看着宋安辰,她总感觉自己此时已经飞越千山万水,历尽千辛万苦以为能渡过苦海,却不想刚一上岸,就被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叼回家,生死未卜。

宋安辰思索了好一会儿,一生同时也挣扎了很长时间。

“旅游完以后,我们回一趟家。”

“干什么?”

“回去拿户口本。”

“……”一生惊了一身冷汗,“你要我负责?”

“你不该负责吗?”宋安辰冷眼睨着她,那道急速冷光射得一生浑身哆嗦,一下子又不敢说话了。可是不甘心的她,还是忍不住嘀咕,“反正是我吃亏,你又不吃亏。”

她把目光瞟了过去,只见他居高临下地睥睨她,“那我负责好了。”

“我们是成年人,我们应该看开点。”她心裏在滴血啊,明明自己确实很想“负责”一把,可她并不希望她和宋安辰是因为这层关系而走在一起,这样以后还是会不幸的。

宋安辰笑了,“你看得真开。”

一生只能傻呵呵地笑,掩饰自己的心虚。宋安辰也不再说话,而是沉默着,一时也不再说话也不去看她。在这样的氛围下,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开始凝固起来,冷到了极点。

“我太了解你了。”宋安辰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那么,就当这是一场成人的游戏吧。”他倏然站了起来,摔门而去。

一生被巨大的门声震得惊了一惊,当整个屋内归于平静后,一生忽然觉得自己空荡荡的,不过是一场成人的游戏而已,她如此对自己这般说。

可是心底还是一阵绞痛。

四人相聚是在中餐的时候,赵吉祥又点了很多菜,胃口极好。她一边吃一边说,“昨天吃得全吐了,饿死我了。”

小桌子抱怨,“你饿个毛啊,昨天是谁伺候你一晚的?”

赵吉祥拱着鼻子,嗤之以鼻,“切,你不是也很爽?”

怎么越听越觉得暧昧了?一生很不纯洁地呛了一下。宋安辰自始至终都较为安静地吃饭,一句话也不多说,任由赵吉祥与小桌子打闹着。

直到……

“一生,昨天被照顾的怎么样啊?”赵吉祥一副暧昧至极的眼神,还有较为猥琐的挑了挑眉的样子。

“很好,很好。”一生尴尬地笑了笑,极力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我想也是,宋医生出马,谁与争锋?”赵吉祥继续暧昧地朝她眨眼。

“你吃错药了?”一生实在扛不住,怒瞪她。

只见她眼神飘到她脖颈间,眉毛挑了一挑,似笑非笑。一生这才记得自己身上种了很多草莓,外露几颗了。她脸顿时臊红,轻咳掩饰自己的心虚,“吃饭。”

一生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宋安辰,他依旧很淡定的在吃饭,看不出一丝的感情波动。他倒好,立马把昨天那件事作为成|人|游|戏了,倒是她,反而有些不释怀了。一生有些懊恼,她这是怎么了?

吃完中餐以后,他们便想回曼谷与其他同事会合。路途中,一生本想与赵吉祥同坐,奈何重色轻友,把她拖到宋安辰旁边的位子上,既然都坐下了,她也不好站起来换个位置。

她只好笑招呼道:“宋弟弟,今天天气很晴朗。”

“嗯。”他微侧着脸,不再去看她。一生顿觉尴尬,也不说什么。车程不长,可能是一生比较累,她开始睁不开眼,慢慢入睡起来。

这一眯眼,她睡得很香,只是在她酣睡之时,有人推了推她依靠的身子,她晃荡一下醒了。

原来她在睡觉之际,这脖子直接歪倒在宋安辰的肩膀上。一生嘟囔着嘴,借肩膀靠一下都不行啊。她在抱怨,宋安辰也知道,只是他媚眼一抛,细长的眼缝眯起,促狭地说:“成|人|游|戏的规则就是以后各不相干。”

她丫的直接气炸了,愤恨地甩头,“谢谢忠告。”

“不客气。”

她开始紧握拳头,心裏相当的不畅快。

宋安辰很守成|人|游|戏规矩,自从泰国之游以后,回院可真是各不相干。赵吉祥见两人这种貌合神离的关系,一时茫然了,抓着一生问,到底是什么状况。

一生只是说:“那晚只是酒精的作用。”

“可是宋安辰没醉啊。”一个巴掌拍不响,酒精作用也是对一生。

一生一直以为是两人喝醉引起的,被赵吉祥这么一说,顿时傻眼了,嘴角抽了抽,“你确定?”

“不确定,至少我醉的时候,他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