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上班的时候,见到哭肿眼的赵吉祥。赵吉祥就闷闷坐在值班室的椅子上,盯着桌子面无声哭泣着,这是一生第一次见到除了笑以外表情的赵吉祥。
今天一生来得早,值班室里还没有别的护士,独独只有赵吉祥一人。一生走过去拍了拍赵吉祥的肩,只见她泪眼汪汪地抬头看向一生,那表情好似受尽了委屈。
“吉祥,你这是怎么了?”一生不免担忧地看着赵吉祥。
只见赵吉祥拽起一生的袖子,往鼻子上蹭了蹭,“我要跟小桌子分手。”
“啊?为什么?”一生着实吃了一惊。不想赵吉祥猛然吸吸鼻子,蹙眉地说:“他真NND不是人,跟我好了,还跟前女友联系,而且瞒着我。”
“发生什么事了?”
“跟我分手以后,他又跟他家乡里的高中同学好上了!我还以为他是什么痴情的种呢,没想到那么快另结新欢。”赵吉祥极其唾弃起来。
一生有些惊讶,她还真不知小桌子会是那种人,也许有什么误会?
赵吉祥见一生一脸不相信地表情,情绪更激动了,“他重新跟我在一起了还那么关心他前女友,那我算什么?”
一生也跟着蹙眉,觉得小桌子如此实在是不好。
“还是你的竹马好,情愿被别人误会是个GAY,也对你忠贞不二,保护好自己的贞操。”赵吉祥突然叹了口气,眼泪就像水龙头一样突然拧紧不流了。
“那你真舍得跟他分手吗?”一生试探地问了问。
赵吉祥对她点点头,眼睛眨都不眨,“坚决要分。”
“赵吉祥!”突然门口伫立一个人,是小桌子。他身上甚至没来得及换上白大褂,风尘仆仆走向赵吉祥,“我跟你解释多少次,我跟那个女的已经是过去式了。”
赵吉祥不搭理,转身背对着他。
小桌子闷哼一声,“她一个人来到B市无依无靠,脚受伤了没办法生活,我是处于一个朋友的身份去照顾她。”
“滚你奶奶的,你知道与前女友搞暧昧是多么一件让人作呕的事吗?”赵吉祥也怒了,她一脸鄙夷地看着小桌子, “别把你的好心说得如此圣洁,你自己怎么想的自己心裏明白。”
小桌子极力稳住自己将要爆发的怒气,深吸一口气,“你体验过无助吗?你体验过你明明很爱一个人,而那个人去抛下你的无助吗?”
一生知道,小桌子生气了,抑或者说触碰到他的敏感之处。当年是赵吉祥撇下他,与他分手,一个男人无助的时候,会有不同的方式去排解。
而小桌子则是投入另一端感情中。
赵吉祥捂住耳朵不去听,原本拧紧的水龙头顿时倾泻下来,泪流满面。
小桌子似乎更加无力了,他只丢下一句话,“你爱怎样就怎样吧,想分手就分吧。”说罢,头也不回的出了值班室。赵吉祥立即趴在桌子上痛哭起来。一生一下子只能干坐在原地,默默凝视着赵吉祥的哭泣。
如果有一天,宋安辰跟别的女人有着太亲密的联系时,她不知道,她会是怎样的感受?如赵吉祥一样痛哭流涕闹分手还是泰然面对问个彻底?
那天宋安辰在做第二场手术。一生本来已经下班了,但她却要等他,不是他叮嘱的,而是自己主动这么做的。宋安辰手术结束以后,眼睛酸得不行,一边捏着眼角一边回诊室,刚进门口,便见到一生已经换好了便装,坐在诊室的候等椅上。
宋安辰吃了一惊,“你怎么在这?还不回家?”
“等你啊。”一生站了起来,吐吐舌头。
宋安辰的目光一下子深邃起来,那双会说话的明眸闪烁着比灯光还要亮的光芒。他微微一笑,把身上的手术服脱了下来,挂在门口,“这几天天气转凉了。”
一生不明所以地将他望着。
宋安辰穿上一生为他买的风衣,走到她面前,抬手到她的领口上,一生条件反射地闪了下身。宋安辰坚持的伸手到她的领口,为她拢了下敞开的领口,认真地道:“我们去买件衣服。”
一生不甚理解地看着他,她昨天给他买了衣服,又要去买衣服,难道是对她买的衣服不喜欢,想亲自买一件?一生闷了一闷,低眉喃喃自语,“这衣服不好看吗?还要买?”
宋安辰顺道搂着她,一脸好笑地说:“给你买。”
“咦?我有衣服,不用了。”一生听到不是嫌弃她买的衣服,心裏舒坦了许多。
宋安辰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惹得一生脸红耳赤,乖巧地跟着宋安辰走。
宋安辰说:“你的衣服还不够我撕的,多买几件备用。”
宋安辰直径开车到“瑞力大厦”。一生看见这座大厦,不免囧了囧。这大厦的衣服贵得跟天价似的,买这裏的衣服去撕,满足宋安辰的特殊爱好,是不是太浪费了?
一生最后挣扎,还是把正欲出去宋安辰给拉住了。宋安辰不解地望着她。
“这裏的衣服很贵。”
宋安辰蹙了蹙眉,坐好身姿抬起眉梢注视着她。一生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宋安辰,“我们到商场……”